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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闹得那么大，你们这还不叫吵架啊？”
蒋京南走了三步，想到了个合理的解释，“是打情骂俏，夫妻之间正常的，等你跟绍均结婚了就知道了。”
“我跟谢绍均可不会像你们这样，我也不会像怀玉这样矫情做作。”
他们是联姻。
婚后大概也是各玩各的，不会掺和对方的生活，像蒋京南这样气到搬去酒店住，基本不可能发生。
但这也侧面说明了，蒋京南跟阮怀玉是有真感情的。
蒋京南对阮怀玉的性格如何，并不过多点评，眨了眨眼，给出几个字，“生活情趣而已。”
程舒若有所思地追问，“现在言律回来了，你的危机感是不是很重？”
她以开玩笑的形式在跟蒋京南聊，却惹得他不是很高兴，他沉下眉宇，“我有什么危机感，我们是合法夫妻。”
停下脚步，他侧过身，看向程舒，身姿的阴影笼罩着她，让她瞬间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他双眸漆黑，不染一点光色，“那些想让我们离婚的人，都是痴心妄想。”
没等程舒反应过来，蒋京南便已经抬步离开。
她抿了抿唇，极速跳动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上一次蒋京南靠她这么近，还是在旧林约下着雨的屋檐下。
只不过那时，他还是温文尔雅的君子，一转眼，他成了别人的丈夫，用严厉的口吻警告她，别想拆散他和他的妻子。
－
回到牌桌时，阮怀玉身边坐着教她打牌的人成了谢绍均。
他们之间是最纯粹的兄妹情，谢绍均教她出牌，笑着摸她的脑袋，说她真是思路清奇，氛围和谐，却又太过亲密。
蒋京南面色颓唐，并不喜欢看到阮怀玉跟别的男人这样亲近。
就算是谢绍均，也会让他有些不舒服。
“怀玉？”
蒋京南叫了她一声，她仰着脑袋，“你回来了，快看，这都是我赢的。”
她指着牌桌旁的一大堆筹码。
“还不是我教的好。”谢绍均为自己教出这么个徒弟感到骄傲，却没注意到蒋京南不太好看的脸色。
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下表，“时间有些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早？”谢绍均留他们，“这才打几圈，再玩一会儿。”
阮怀玉刚学会，觉得新鲜，心下蠢蠢欲动，但看出了蒋京南不悦的神色，便立刻放下牌，将位置让给谢绍均。
“绍均哥，你来代替我，我们就先回去了。”
“这么早？”
谢绍均还纳闷，没多问下去，蒋京南便带着阮怀玉快步走出这里，走的火急火燎，走出这间房门，他便放开了阮怀玉的手，让她一个人在后面追着。
上了车，也是直接打着火。
要不是她走得快，都要怀疑蒋京南还要不要载她。
阮怀玉跑得气喘吁吁，还得关心蒋京南的情绪，“你怎么了？”
“我能怎么？”他有意压制她，让她这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继续这样下去，她会更听他的话，甚至对他唯命是从。
“……我就是多玩了一会儿。”
车子突然启动，阮怀玉去拉扯安全带时，才想到什么，“因为绍均哥教我吗？”
这次蒋京南默认。
“那我下次不让他教了，只让你教。”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哄蒋京南开心的方式。
蒋京南的气压没那么低，“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
“……什么？”
他笑了下，笑自己，那笑却泛着让人心疼的苦涩，“我总是控制不住要吃你跟他们的醋，这样很糟糕。”
心间的涟漪越漾越大，阮怀玉亲耳听到蒋京南承认自己是吃醋。
不光吃她跟言律的，就连谢绍均的醋都吃。
这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里。
“……那我以后，尽量不跟他们太亲密，这样可以吗？”
蒋京南轻叩下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的。”
但总要装作吃醋的样子给阮怀玉看，这样她才会真的相信，自己是被爱的。
－
这次的项目结束。
蒋京南履行承诺，给阮怀玉买了台新车。
她自己是有车的，却从来不开，只因对车有阴影，所以出行都是司机开车。
这次蒋京南送车。
再怎么样，阮怀玉还是要克服恐惧，亲自去开。
不是太过名贵的车，她却很爱护，磕了碰了都要去保养一番，这不仅是对物品的爱护，还是对物品赠送者的上心。
这些事，言律都看在眼里。
他也送过阮怀玉车，比蒋京南送的这台更名贵，还是限量版，特地组装过的，当时也是想让阮怀玉克服恐惧，自己去开。
可她拿到手并不开心，还质问他，“你是不是故意要在我伤口上撒盐？”
言律没有那个意思，却被她误解了。
车没送出去，还因此冷战了两周，最后是他亲自去登门道歉，阮怀玉才原谅了他。
对比之下，蒋京南的这台车，不值钱，不昂贵，却被她视若珍宝。
言律咽不下这口气，他看着阮怀玉将车从店内开出去，在太阳光下，眼神微眯出危险的光，看着远去的车辆，记下了车牌号，打出一通电话，语气狠厉，“撞狠点也没事。”
“……车要毁，人，别伤太重。”
适当的伤一点，是应该的。
车要毁，人就不可能会没事。
这是个好机会。
言律开车跟上去，他知道阮怀玉开车大概是要去排练，这条路他熟悉，开得缓慢了些，计算着时间。
在车祸发生时，他正巧赶到。
阮怀玉的车被撞出防护栏，事故还是有些严重的，车尾整个凹陷了进去，这台她珍爱的车算是彻底毁了。
她在车内，整张脸被安全气囊闷着，在思绪混乱之际，听到了有人叫她。
撑开眼皮上的血，阮怀玉在朦胧的红色中，看到了言律，是他冲了过来，将她从车中抱了出去。
救护车来时，也是他陪着她上车，全程紧握着她的手，在给她力量，在她最薄弱的时候，支撑着她。
可她又哪里知道，言律就是让她受伤的罪魁祸首，当下都只是假惺惺的自导自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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