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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退婚后她被白切黑老公给渣了 > 第320章 不打算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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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绍均刚走。

    聂凛跟纪青青用完餐,他们一同离开餐厅,脚步很缓慢,步声达成了某种和谐。

    纪青青低着头,驼色的围巾搭在手上,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这家餐厅不喜欢吗?”

    聂凛很照顾女人的情绪。

    从小生活在女人堆里,对纪青青的一言一行都有强烈的敏感度,纪青青仰起脑袋摇头,“不是,就是觉得绍均今晚怪怪的。”

    聂凛弯了弯眉眼轻笑,“大概是看到你跟我在一起吃饭,不太高兴。”

    “为什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倒是不理解了,“我跟谢昀离婚都快四年了,跟别人吃饭也不可以吗?”

    她问得真挚,像是真的没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

    聂凛垂眸微笑,不再解释,有时候糊涂一些,或许是好事,“没什么,只要你自己不介意就好。”

    “我光明正大,没什么好介意的。”

    谢昀跟别的女人孩子都生了,也结婚了这么久,难不成她要守活寡吗?

    这怎么都是不合理的。

    纪青青像是在自我挣扎,聂凛看向她时,眉眼还是带着温和笑意的,一抬眸看到脏东西,欣慰便成了寒意,面上寒霜覆盖一般,眉头跟着沉了沉。

    被谢绍均提醒过,蒋京南想到会跟聂凛碰面,做好了心理准备。

    这些年在生意上聂凛没少给他使绊子,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手段,为的不过是替阮怀玉出气,他可以理解,没有反击过。

    如果这样可以让聂凛解气,他倒是可以大度一些。

    这几年蒋京南身边没人,更加低气温了一些,与人交谈之间虽然在笑,可很疏离,真诚感很少,就算是笑,也是笑着拒人千里之外罢了。

    私下跟聂凛签了离婚协议,但对外,他仍然保持自己已婚的说法,以免一些女人贴上来,甩都甩不开。

    他自以为深情,可在聂凛眼中,不过是营造自己的好丈夫形象。

    知道他跟阮怀玉那段的人,都知道他是怎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面对面路过,聂凛淡声嘲弄,“人模狗样。”

    纪青青轻拽了下他的衣角,拉着他走快了些,身后是蒋京南身边的老外问:“那位先生,你认识?”

    蒋京南笑着回答,“一个朋友。”

    朋友算不上,宿敌更贴切。

    走远了一些,纪青青望着聂凛嗤笑了声,“你刚才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骂他一句,他能掉块肉吗?”

    “小孩儿?”聂凛自我怀疑,“真的像吗?那我宁愿像疯子,下次见面,咬他两口。”

    “疯子不咬人,小狗才咬人。”

    遇见蒋京南的郁结被纪青青三两句化解,聂凛好受了些,眉宇间的恨意与哀愁都降了几个调。

    -

    为蒋京南打开后座的车门,他眼皮耸拉着,很是疲惫。

    多日连轴转的工作,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坐上车,他取下手套,脱下大衣,半靠在座椅上,合上眼皮,沉沉入睡。

    顾郁车开得很稳,哪怕是在冰雪天气。

    风雪的声音打在车窗上,多少有些吵,吵得蒋京南睡不着,在车上这段时间是他仅有的休息时间,很金贵,不能被大自然打扰。

    “小顾,药。”

    这些年他大都需要靠吃药入睡。

    这种药吃多了触发身体的免疫机制,蒋京南现在需要服用的过量才可以达到效果。

    顾郁将药跟水拿给他,“哥,你这样对身体不好,少吃一点,等会儿上了飞机还可以睡。”

    “不好,能有多不好?”

    蒋京南没喝水,直接干咽下去,“会死吗?”

    他巴不得死。

    如今活着,像是一台赚钱的工具,没有太多的目标,生活中少了那一抹温馨,跟行尸走肉没区别。

    药效发作要一会儿。

    蒋京南坐起来一些,看着车窗上汇聚的雪花,一朵一朵,在坠落的瞬间,都融化成了雪。

    看着漫天飞雪,他突然笑了。

    顾郁有些犯怵,这些年他很怕他,怕他知道阮怀玉去世的真相,更怕他思念起那个人,“哥……”

    “小顾,你说女人是不是都喜欢下雪?”

    顾郁没接触过什么女人,心中没有答案,“也许吧。”

    “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知道怀玉喜欢。”

    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那个人被他害的没命赏雪,蒋京南这个罪魁祸首是没有资格缅怀故人的,望着车外飞速划过的路灯,手牵手在雪中慢步的年轻男女,他心脏震痛着。

    他想起那一年,他载着阮怀玉,从城东到城南,她在车上睡了一路,演出让她疲劳不堪。

    那场初雪来得突然。

    是在阮怀玉醒后,她睡眼惺忪地看向运作中的雨刮器,在蒋京南解安全带时忽然大喊大叫,“下雪了!”

    蒋京南被她吓到,侧眸去看时,她已经跑下车,站在昏黄的路灯下,被寒风卷动着发丝,手掌摊开,接着朵朵白色雪花,跟小姑娘似的,会因为一场雪高兴地大喊大叫。

    他当时坐在车里看她,心头像是饱胀的酸涩气球,一鼓一瘪。

    再想起那天,酸胀的感觉再度降落。

    顾郁察觉到蒋京南是想起了过去,他一想起阮怀玉就心痛难忍,“哥,辛克莱教授邀请你去参加他举办的一场讲座,要推了吗?”

    用别的事情转移蒋京南的注意力,是顾郁唯一的办法。

    “推了。”

    这种小事,蒋京南实在没心情应付。

    顾郁坚持道:“要不去坐坐,听说是一场心理讲座,也许听后对你有好处。”

    “小顾,你暗着骂人的工夫真是厉害。”

    蒋京南的手从心脏的位置垂下,不管怎么样,他是注意力是被分散了,“要不是了解你,我还真听不出来,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理问题。”

    “一直想着不存在的人,怎么不算是心理问题?”顾郁言语耿直,不遮不掩,“何况你现在这样,是不打算结婚了吗?”

    “我有妻子,为什么还要结婚?”

    蒋京南神色晦暗地望向窗外,“重婚犯法。”

    “可是阮小姐已经……”

    “只要没见到她的尸体,我就不相信她死了。”

    车厢中平静下来,被风雪的呼啸声占据,许久之后,困意爬上大脑,蒋京南淡声道:“如果她回来了,我跟别人结婚了,岂不是更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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