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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吃东西都变得困难。
像是睡了很久，醒来后连怎么生活的都不会了，阮怀玉在重新学习生活，并且很积极，这几个月的昏迷让她大彻大悟。
何况在梦中，她已经很好地跟秦棠礼说了再见。
聂凛每天都会将荷荷带来陪伴她。
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陪伴，对她而言也是好的。
阮怀玉给花瓶换了水，将家中装扮的生机蓬勃，朝阳折射进来，照亮满屋子的亮堂。
在荷荷来之前，她特意烤了荷荷喜欢的小饼干，亲自做了蛋糕，就是为了招待她。
最近她换了一副面貌生活，这对孩子也是好的。
正打算要正式将荷荷接到身边，跟着自己生活。
但聂凛以她情绪不稳定给拒绝了。
带着荷荷到阮怀玉家里，她搬了新家，新家的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像是春天，到处都是鲜艳明媚的，每一株鲜花都有自己漂亮的颜色。
阮怀玉将自己也收拾得干净漂亮，打开房门，迎接他们的是自己新的面貌，弯腰将荷荷抱起来，跟她胖嘟嘟的脸蛋互相蹭了蹭，用哄小孩子的语气问：“想不想妈妈？”
“想！”
荷荷声音响亮。
“真乖。”
又亲了下她的脸，阮怀玉将她放下，“妈妈给你烤了小饼干，要不要吃？”
“要。”
“我去给你拿。”
说着，她转身看向聂凛，“舅舅，坐啊。”
知道她最近的状态好转了许多，却不知道好转到了这个程度，就好像从前那些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样乐观开朗的模样，已经很久没在阮怀玉身上看到过了。
在秦棠礼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她颓废堕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只是抽烟喝酒，狼狈不堪，就好像天都塌了。
但死过一次醒来，她像是脱胎换骨，不再去想那些不存在的人，一心只想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将小饼干端过来。
阮怀玉还冲泡了小孩子爱喝的淡牛奶，给聂凛准备了龙井，“舅舅，你要不要也吃点？”
聂凛半信半疑。
“你没下毒吧？准备把我们都毒死，这样就没有负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种开玩笑的话阮怀玉不爱听，她现在很惜命，“你自己感情不顺，不要拿我撒气。”
“我哪里感情不顺？”
他顺得很。
就没有不顺的地方。
阮怀玉哼笑一声，“青青姐啊，你每天来我这里来的这么勤快，不就是为了想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她吗？”
“我为什么要遇到她？”
聂凛还在装腔作势。
荷荷正低头吃着小饼干，吃得很尽兴，一不小心带着油光的爪子就蹭到了聂凛的西装裤上，聂凛眉头紧锁了下，一下抓住荷荷的手腕，“小屁孩，你知道这裤子多贵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
荷荷跟聂凛相处久了，很会装腔作势。
嘴巴里还塞着饼干，眼睛却闭上，哇的一声就要哭出来，阮怀玉推开聂凛的手，“你要干嘛？别这么凶。”
“我哪里凶她，你不知道她在我那里，每天把我家里都要搅翻天了，我还没嫌弃她调皮呢。”
这话说得冲动，是没想太多过了脑子的。
阮怀玉滞愣了下，“在你那里，她不是在蒋京南那里吗？”
“……你不是要把荷荷要回来吗？何况他答应了不会再见你，就先把荷荷放在我那里了，算是个过渡期。”
“他人呢？”
虽然没有原谅蒋京南过去的所作所为，但在昏迷的这段日子，的确是他无微不至地照顾荷荷，不管怎么样，一码归一码，感激也是要的。
这下轮到聂凛看不懂她，“你究竟是还怨他，还是不怨了？”
“怨跟感谢，没什么必要的关联。”
那些事阮怀玉没忘，但蒋京南的好，她一样是要道谢的。
“还是算了，免得你给了他希望，他又不死心纠缠你怎么办？”
还没给答复。
门铃响起，阮怀玉摸了摸荷荷的脑袋，转身去开门，纪青青站在门外，“怀玉，我给你送点东西。”
“青青姐，快进来。”
听到纪青青的名字。
聂凛看向自己裤子上那块油渍，下意识伸手遮挡住，顺手捏了下荷荷的耳朵，“都怪你。”
荷荷做了个鬼脸，一点不怕他。
走到房间里，纪青青正笑着，看到聂凛也在，脚步立刻停了，“我就是把这个给你，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别。”
阮怀玉拉住她，“坐一会儿，我还烤了蛋糕，吃不完的。”
“我……”
被按着肩膀坐下，就坐在聂凛身边，纪青青怎么都不自在，分开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大都是因为阮怀玉。
但分开的原因至今是纪青青心头的一道坎。
她可以原谅谢昀，只因他们之间原本就没有感情基础，他的漠视，冰冷都是有原因的，但对聂凛不行。
他们可是经过了五年的相处后才在一起。
却因为他前妻的出现随之破灭。
破灭的太快。
纪青青措手不及，但这段时间，她已经调整过来了，并且可以淡然地面对聂凛。
“我去拿蛋糕，你们等一下。”
阮怀玉一走，氛围变得很古怪。
聂凛往一旁坐了点，给纪青青腾出位置，顺带敲了下荷荷的脑袋提醒她，“你少吃点，给青青阿姨吃点。”
荷荷嘴巴里塞成小仓鼠的模样，捧着盘子里所剩无几的饼干，献给纪青青。
“不吃，都给荷荷吃。”
“妈妈烤的，好吃。”荷荷卖力推销，纪青青便拿起一片，刚咬一口，身旁的聂凛忽而低声开了腔。
“最近怎么不常来怀玉这里了？”
纪青青肩膀僵了下，但还是应对自如的，“工作忙，没太多时间，怎么了吗？”
“没什么。”
聂凛有许多话想要说，但话到嘴边，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他这辈子没跟女人煽情过，跟今诗在一起总是吵吵闹闹，但纪青青不同。
她细腻，想得更多，不能粗鲁对待。
“等会儿有空吗？我有事想要跟你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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