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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哪个世界？无垠神秘，还是第二无垠？”
唐奇没有继续鞭笞怨魂，已经不需要了。
这位女士有些类似“前任心态”，?根本不需要进行挑拨，只要将真相叙述出来，就有机会实现报复。
?原本想要自己来，但谁能想到？
首次降临无垠神秘就遇上一位阴险主宰，轻而易举将其擒下。
沦为阶下囚，又感受过真理荆棘滋味的怨魂女士，此刻面对唐奇的问题毫无保留。
?那一圈圈绷带下，仍在渗透出恶臭阴冷的液体。
渐渐的，唐奇眼前出现了一具不堪入目的躯体。
仅仅凭借“视觉效果”，?就能对弱神级别的神性实体造成严重污染。
当然，对唐奇毫无意义。
?狰狞一笑，大小未知的嘴部舔舐着什么，旋即开口道：
“?和我一样，曾经有名字。”
“但后来放弃了，?执意将自己称之为……‘无悯贤者’。”
“呼”
唐奇的呼吸，忽而急促了一些。
没有任何理由，唐奇心底因这四字生出了一种悸动。
但这动静，并不好。
唐奇原以为帮助“怨魂女士”击杀?路径上位者的那位哲人导师，应该与留下了愚人船的那些贤者们，先知们有关。
甚至大胆一些去想，很可能是其中一位。
如果真的是，那么唐奇将竭尽全力去寻找?，并与之见面。
唐奇脑海深处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太多太多的疑惑。
但此时此刻，当唐奇听到那称号时，?知道自己错了。
无悯贤者！
唐奇莫名认定，这不是?要找的贤者和先知。
冥冥之中，唐奇感知到了恶意。
这恶意并不是针对?的，而是针对着整个无垠神秘。
“留下了愚人船，且被图姆、古老观察者、神秘君主等一众远古神灵们尊敬的那群先知，不可能对无垠神秘生出恶意。”
“同样的，如果真的是?们帮助怨魂女神击杀上位者，那么怨魂女神本身也应该会受到一些惩罚。”
“所以，?到底是谁？”
唐奇脑海中的这问题不需要问出口，爱而不得的怨魂女士，此刻谈兴正浓。
“你一定在疑惑，一位贤者，为什么会帮助像我这样纯粹邪恶的神灵？”
“你也会想，这样的古怪贤者来到无垠神秘想要做什么？”
“真实确切的答案，我也并不知晓，毕竟我不是?的伴侣，我只是被?玩弄的对象。”
“让我留下来吧，留在这个真实、瑰丽又神秘的世界，我会完全听从您的神谕，我甚至愿意签署灵魂契约，成为您的属神，只要能让我留下来，您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显然，怨魂女士仍未死心。
?看出唐奇让“博士”和“尤格蠕虫”维持那时空裂缝的目的，当然不会是想要让更多偷渡客过来。
真正的目的，是在利用完毕之后，送走?这个让唐奇也感觉恶心的女神。
如果换了一位主宰，或许会因为怨魂女士那异样诡异的魅力，还有?拥有的，会不断增幅的能力而将其留下。
但唐奇，?可不缺少属神。
最关键的是，唐奇是真的很厌恶怨魂女士。
啪！
啪啪！
接连三次，连之前漏打的鞭笞也弥补了上去，真理荆棘毫不客气抽打下来。
怨魂再度哀嚎，?愤怒的想要遮掩秘密。
但可惜，?完全无力抵抗“真理”。
这小插曲很快便过去，怨魂女士继续道：
“无悯贤者……?是我们世界的存在，第二无垠在最近数十万年内，拥有最高智慧的神灵。”
“?曾是一位人类，脆弱不堪，正常寿命连两百年都没有的人类。”
“但?很快就展现出了超乎想象的智慧，?以人类大脑欺骗了一位又一位的神灵，是庇佑‘第二起源星’不被入侵的守护者联盟中，唯一的凡人。”
“?是神灵，也不是。”
“起因是?对于‘万灵’这种生物产生了好奇，于是很随意的进行了扬升，并成为一位【智慧神灵】。”
“但?的神位仅仅持续数小时，?产生了厌烦，所以主动跌落位格，变回了凡人。”
“没有人知晓?的智慧上限，从?崭露头角开始，?的敌人名单几乎就全部消失了，即便里面有着主宰级存在，也无法再对?产生威胁。”
“?有着超乎想象旺盛的‘求知欲’，?的好奇心，让众神都感受到了恐惧。”
“是不是很疑惑，一位贤者，为什么会让人感到恐惧？”
吐出了一些信息，怨魂女士故态复萌。
说着说着一个反问，显然又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下一刻，?收到了新鲜礼物。
啪啪啪！
唐奇的耐心，正因“时空裂缝”的不稳定而被消解。
?可没什么时间和怨魂女士纠缠，多加鞭笞，让这知晓秘密的女神吐出所有才是唐奇想要的。
利用完毕，唐奇会真正处置?。
又是接连三次鞭笞，刚因说多之后有所缓解的怨魂女神，即刻又是挣扎道：
“?让众神恐惧，是因为?……没有怜悯。”
“没错，就是这个。”
“?的求知欲太旺盛，为了解决，?开始做实验。”
“任何无所顾忌的疯狂实验，只要能解决?的疑惑，解决他的问题，?都不会拒绝。”
“忘了说，?的登神日实际上造成超过一亿生灵头颅信息过载，直接爆头而死。”
“?为了验证‘生命失去太阳’会有怎样后果，真的将【果戈宇宙】内所有太阳都偷走，?最终知晓了结果，但也造成了极为可怕的灾难，当然?并不在意。”
“?出于对死亡、永生这两个概念的好奇，用某种方式使得第二无垠一位远古死神形态逆转，导致超过数十亿亡魂复活，该死神负责的数十个宇宙陷入终极混乱。”
“对了，还有一次，?为了研究时间神性，曾使用未知手段，偷走了一个单体宇宙足足数百年时间，造成该宇宙时间线彻底混乱。”
……
怨魂女士每介绍一个大事件，唐奇的面色便肃然一分。
?此刻已完全杜绝了与那位神秘的“无悯贤者”友好相处的可能。
“听起来，这分明是个疯子，为什么会被称之为贤者？”
唐奇刚问出，答案即刻响起。
“智慧，因为?的智慧。”
“?从未对任何力量、权柄有过沉迷，?认为‘智慧’才是至高力量。”
“?以凡人之躯，击败了大半神系中的智慧神。”
“?曾有一万年时间担任【众神议会】的会长职务，那时?甚至连神灵都不是，却依旧协调好了众神之间的关系。”
“截止今日，如果要让第二无垠的万灵和众生选择最安宁的一万年，?担任议长的那万年，仍旧是毫无悬念的第一。”
“当然，?之所以被称为贤者，还有一个缘由，原来的?虽然也冰冷无情，但并不是毫无怜悯。”
“直到某个时刻，?变了。”
“哈哈哈……这是?的一部分崇拜者的说法，还因此建立了一个神性组织，试图让?恢复到之前。”
怨魂女士大笑不止，?那狭长的双眼中，分泌出了如同冰晶般的眼泪。
唐奇看了眼头顶，博士和蠕虫们还在坚持。
“所以，你认为真相不是那样？”
“当然不是！”
怨魂几乎是怒喝出口，眼眸内冷光汹涌。
“那些愚蠢的信徒知道什么，竟然会将一个‘疯子’当成是救世主。”
“我与?有过很长时间的接触，我知道?的真面目。”
“怜悯？”
“这种情感，从?还在?母亲腹中时就失去了，?的母亲当初怀的可是双胞胎。”
“是?亲手用自己的脐带，一点一点，勒死了?的亲兄弟。”
“那时的?一定是在好奇‘婴儿能不能杀人’这件事，?想了，于是?就那样做了。”
“呼……”
莫名的，唐奇感受到了一丝寒冷。
?的眼眸眨了眨，触手蠕动起来。
一个疯子！
一个没有情感的杀人犯！
这些，并不足以让已是梦幻主宰的唐奇有所触动。
但此刻?听到的，却并不只是如此。
“无悯贤者，一位拥有‘极高智慧’的疯狂哲人。”
“?绝对不是留下愚人船的那群先知贤者，?是一个来自第二无垠，破坏力未知的疯狂神灵。”
唐奇持着真理荆棘，似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多犹豫，径直伸出一条触手，轻轻点在怨魂女士的眉心处。
轰！
顷刻间，大量信息和画面进入?的脑海。
这些信息画面都在描述着同一个大事件，刚刚结束的……命运战争。
侧重点，都在于“命运女士”的狡诈和疯狂。
尽管这婊子最后被唐奇和莎莉联手击败，但万灵们也不得不承认，那婊子做了一件很疯狂，很不可思议的事。
?将无垠神秘当做是“棋盘”，将万灵们视作棋子。
操控玩弄，在唐奇和莎莉发难之前，?的无所不能曾让秩序阵营的一众神灵感受到了绝望。
“那位‘无悯贤者’，?与这个婊子相比，谁的破坏力更大？”
“或者说，谁更加可怕？”
……
接收了信息画面的怨魂女士，自然也知道了眼前这触手怪是谁。
?即刻生出的真实感受：命运女神的力量让?羡慕嫉妒，又感到恐惧，而这触手之神竟然击败了命运女神，这非常不可思议。
同时?也理解了，为何这家伙能毫不客气的鞭笞?。
虽然被毁了美丽躯壳，但?依旧有着异样魅力。
对方能豁免，大概是因为?的伴侣，是新一任命运女神？
“哼，胆怯的神！”
怨魂女士刚在心底对唐奇做出了评价，没来得及真的吐出口。
?的耳边，响起了唐奇的又一个问题。
同时，?也看见唐奇默默举起真理荆棘，显然是打算?不配合就鞭笞下来。
狭长眼睛狠狠瞪了一眼唐奇，旋即这女士嘴角勾起嘲讽笑容道：
“所以，你知道了对么？”
“既然你有着‘起源神族’的血脉，有着起源之眼，自然能从我的身上，看到?的一些痕迹。”
“没错，曾让第二无垠一众神灵恐惧不已的‘无悯贤者’，?先我一步，提前不知多久……降临在了无垠神秘。”
就这么突兀的，怨魂女神吐出一个惊天秘密。
?似乎嫌这消息不够可怕，继续讥笑道：
“你想知道?会做什么？想知道是?更加可怕，还是那位命运女神更可怕？”
“哈哈哈……在我看来，这非常可笑。”
“那个有着强大力量却耗费了漫长岁月才完成布置，最终还被逆袭反杀的婊子，有什么资格和?相提并论？”
“命运，多么强大的力量啊，竟然还输掉了，简直无法理解。”
“如果执掌命运权柄的是?，不，?根本不需要命运权柄，就能掀起一场席卷万灵，毁灭众生的战争。”
“事实上，在第二无垠时，?也那样去做了。”
“所以你的问题，我只能回答一半。”
“?，无悯贤者，要比那个命运婊子可怕得多。”
“至于?的破坏力，这取决于?的心情，我无法知道答案。”
“事实上，我连?在哪里都不知道。”
“只是有一点，我非常肯定。”
说到这里时，怨魂女神那眼眸内浮现出一种强烈恶意。
?凑近了一些，似乎是想要欣赏唐奇露出惊慌之色，因?即将吐出的又一个秘密。
“这位‘梦幻主宰’先生，我非常确定。”
“无悯贤者降临在无垠神秘的时间节点，比你想象的更加早。”
“你和你的伴侣，击败那个婊子的所有过程，绝对无法瞒过?的注视。”
“?知道一切，?注视那一切发生，?什么都没有做。”
“这很不正常，?的求知欲可是很少有这么长时间‘冷却时’的。”
“所以只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想要做的事，比插手命运战争，更加重要。”
“比如，毁了整个无垠神秘？”
吐出最后一句话时，怨魂女神目光死死盯住了唐奇。
这恶臭女士，迫不及待想要欣赏唐奇惊慌失色的神态了。
然而，?落空了。
“啪”
没能看见唐奇惊慌，只是迎来了一记惩罚性质的真理鞭笞。
再一次，?因灵魂深处的痛苦而哀嚎起来。
ps：无悯贤者和命运婊情节不一样，这个角色是个引子，大家别误会又要捶我，胖鱼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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