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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有什么不妥当的。我是你爹,再说了你娘没说,不代表不着急。你只要一出门,她就到我跟念叨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左安尧握拳,抬手抵唇,掩饰尴尬,出声抱怨道。
左盼木着张脸,接过话茬,说:“额…女儿的错,让爹为难了。”
“知道就好。你要是对衙门内谁有想法,你就告诉爹。”
此话一出,左盼不解的看向左安尧,等待他的下文。
“爹一定替你好好考察他,免得你错嫁,断葬了以后的幸福。”
“谢谢爹。”左盼失笑。
她前世单身将近二十多年,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她宅以外,就是她对感情之事较为冷淡。纵使身边出现优秀的人,于她而言,最多停步于欣赏阶段,再无其他可能。
孤身一人在世的她,渴求亲情、友情,独独对爱情兴趣不大。她希望有人陪伴,但更乐于创造属于自己的世界,独自生活。
“其实吧,明月和聂飞都挺好的。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知根知底,家里也都只剩他们一人。不论之后你选择谁,入赘咱家,问题都不大。”
左安尧的话,打断左盼的思绪。
让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小指抠了抠耳朵,睁大眼睛,追问道:“爹,你说啥?”
“我说明月和……”
“停,我听到了,不用再说一遍。”
打断左安尧的复述,左盼捏眉心,解释道:“我和他们不可能,大家只是朋友。要是有可能,早就告诉您了。”
“是吗?我不也是担心你脸皮薄,不好意思说于我和你娘知道。”
“那您可放心,我要是有中意的人,肯定第一个带给您和娘见。”
对待缘分,向来追求随遇而安的左盼,对左安尧做下保证。紧随翠芽身后,起身下马车,不愿再同他继续情感类话题。
父女二人之间,回归开始的沉默,但脚下却十分默契,向虞秀所在的屋子走去。
行至半路,左安尧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处理,让左盼先去找虞秀,说自己稍后就到。
父女二人就此出分开,跟在左盼身后的翠芽,看左安尧离去的背影,松了口气,想着老爷应该不会为小姐白日做下的事来责罚自己。
于嬷嬷下乡回家,虞秀的身边临时安排另一个名叫姻依的丫鬟贴身伺候。
左盼到达时,只见姻依站在门外守着平日里很少紧闭的大门。
“小姐。”
听说姻依是孤儿,自小被于嬷嬷捡到,收养在身边。面容清秀隽丽,为人寡言少语,但做事勤快利落,很得虞秀喜欢。
平日里没怎么见过她的左盼,走近时,忍不住细致的端详了番,问道:“你怎么站在外面?”
“洪姨娘来找大夫人有要事详谈,大夫人便命奴婢在外守着。”
不急不缓的语速,配上温软细语,多一份腻歪,少一分娇作。并非声控的左盼,也不得不感叹,听这样的声音说话,是种享受。
“洪姨娘?之前未见她,今日怎会想起来找我娘?”
知道有其人,但至今未见过,左盼压下推门的冲动,向姻依询问。
“奴婢不知。”
姻依摇头。
话音刚落,姻依身后的门被打开。一身素衣的高挑女人,自屋内走出。左盼抬眼看去,正好同她视线撞个正着。
女人朝她拘谨一笑,侧头对屋内起身送她的虞秀,说道:“许久未见盼儿,如今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不说,也比以前消瘦了不少。”
“这丫头现在天天早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好多喜欢吃的东西都不入口,就为了瘦下来。”虞秀走近,越过女人的肩膀,看向左盼,说道:“看见你洪姨娘,怎么都不叫人?”
“算起来也有十年未见,怕是一时没认出我。”洪姨娘,也就是洪正霞出言,替左盼解释道。
在二人交谈之际,左盼将洪正霞从头到脚详察一番。细眉明眸,经由岁月添增风韵。不同虞秀的雍容华贵,洪正霞属于孤傲冷艳型的美妇人。她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清雅竹香,让左盼不由对她心生好感。
“洪姨娘好!”听话的左盼,礼貌的向洪正霞欠身问好。
要说左家上下,谁最讨厌洪正霞,就属左盼首当其冲。她自左安尧纳洪正霞为妾之后,再也未曾给过她一天好脸色。
现如今,洪正霞碰到左盼,只愿她不出言刁难就好,未曾想到她能同自己礼貌行好。
欣喜之余,从怀中取出金丝线编制成的手链,塞到左盼手里。
“好孩子,这是姨娘亲手做的,希望你别嫌弃。”
“很好看,我很喜欢。”
小巧的银铃铛,如星光点缀在金色的丝线之中,不落丝毫俗气,反而更显小巧精致。左盼实话实说,立刻让身边的翠芽,帮自己带在手腕上。
“果然如我所想,盼儿戴着真是好看!”
不明洪正霞为何一副小心翼翼讨好自己的姿态,左盼也不多问,对她露出友好的笑容:“谢谢洪姨娘。”
“我就说这孩子比以前懂事,眼下你可放心让巧丽回来了?”
听到名字,觉得耳熟的左盼,垂眼思考在哪儿听过时,被洪正霞的一句话打断。
“盼儿,你觉得呢?”
“什么?”
“姨娘想让巧丽回来住,可以吗?”
记性不太好的左盼,在脑子里找了半天,没找出有关巧丽的信息。眼看洪正霞满含期待的目光,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答应。
“姨娘在这儿替巧丽谢过盼儿。”洪正霞面露喜意,抓住左盼的手,保证道:“盼儿可放心,等巧丽住进来,姨娘一定让她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不在你眼前出现,惹你心烦。”
闻言,大致猜出巧丽身份的左盼,蹙起眉头,想着原主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洪正霞一个做姨娘的屈膝卑躬到这般地步。
“姨娘不用这样,我已经长大了。以前不懂事,做出什么伤害到您和巧丽的事,还望你们别放在心上。”
没想左盼这话一出,洪正霞直接抹泪,上手抱住她,直唤她好孩子。
“正霞,你回来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我让姻依带你回房间,晚些时候,再带你去见老爷。”接收到左盼视线求救,虞秀弯唇笑着将她和洪正霞分开,侧身吩咐姻依:“之前命你让厨房烧的热水,记得送去洪姨娘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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