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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傅一本正经的回话，左盼自是知道此场合不该笑，可还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发现吗？”
左盼考虑到过多谈论死者样貌有所不妥，遂转问其他。
殷傅垂眼斟酌两秒，才开口：“凶手很谨慎，抛尸时将尸体身上衣物全部剥落，不留丝毫线索。”
“这样的话，不就找不到凶手了。”
“鉴于凶手两次挑在黑夜，雪停时抛尸，遂我猜测今夜定会再生案件。”
“这个我听聂飞提过。”
提到聂飞，左盼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家客栈里的？”
“想着在第二处抛尸地寻找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时，正巧碰到巡逻的聂飞二人，从捕快嘴里知道的。”
左盼恍然，嘴里嘀咕道：“难怪你能找到我。”
二人一时无话，分坐于桌子两边，各怀心事。
柳明月顶着风雪跑进内堂，见此情景，没有多问。而是气喘吁吁的拎起桌上茶壶，倒进杯中，不顾茶水冰凉，一饮而尽。
“可有发现？”
左盼闻言，同殷傅一起看向柳明月，静待他喝完水。
“根据李英的话，我去问过鲁晴的父母，确认鲁晴的确在成亲前一段日子到长清县一亲戚家借住过几天。
随后，我又跑去她借住的亲戚家，从亲戚口中得知，鲁晴借住期间，每日午时三刻左右，便会独自一人出去，直到晚间才归。
可惜亲戚未能从鲁晴口中听到半分有关杜威的事，他们也只是通过鲁晴每次外出归来时，不掩喜色的神情，猜出的她于外面有了心仪之人。”
左盼耐心听完柳明月的话，无奈道：“你说这么多，不还是无人看到杜威。”
“本来我也是这么以为的，谁知在我问话时，在亲戚家中玩耍的隔壁小孩儿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扯嗓子说他曾于街上，看见过鲁晴和一男子在买东西。”
“峰回路转啊！然后呢？”左盼难掩喜意的追问道。
“然后我就带小孩去寻了画师，让他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看到的男子样貌。”
柳明月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放到桌上，向殷傅面前推了推。
左盼见殷傅展开纸张，忙起身绕过桌子，跑到他身边，细看向画像上的男子。
白衣书生，眉清目秀。
左盼手指画像上的人，惊谔道：“他就是杜威？”
“应该没错。”柳明月观左盼一副吃惊的模样，笑问：“难不成盼儿认识他？”
“说不上认识，但不久前见过，还被我……”亲手放跑了。
左盼低头，同殷傅眼神相对，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在哪儿见过？可还能寻到人？”
柳明月有些激动，向左盼走近两步，眼含期待的看着她。
“可能被姚永福抓了。”不等左盼开口，殷傅先一步回道。
“姚永福？”
柳明月不明之前发生的事，遂不能理解姚永福为何要抓杜威。
殷傅向其三言两语的概括了下事情发生的经过，问：“眼下可要去姚家？”
“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我一人去便可，你和盼儿同姚永福闹下如此矛盾，还是躲着些为好。毕竟他背靠的姚家，自吞并了不少金家的门铺后，于长清县内的生意越做越大，势头正盛。”
“要不你等聂飞回来，让他陪你一起去。免得姚永福拿我之事做借口刁难你。”
左盼想着不久前，自己闯下的祸，看向柳明月的目光中，又是担忧又是愧疚。
“傻丫头！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姚永福只是姚家无权无势的二老爷，真正掌权的乃是大老爷，姚永胜。
据传，姚家大老爷为人正派，最讨厌家中有人以权欺压弱者之举。若我将姚永福失言调戏你的事，告知于他。只怕姚永福一把年纪，也要被批上一顿，后乖乖到你跟前赔不是。”
“真的？”
左盼想起之前姚永福靠近殷傅说的话，质疑反问。
“不论真假，我觉得你应听盼儿的，找聂飞同去为好。”
通过左盼的表情，殷傅多少猜到她心中所想，便以稍显强硬的语气，向柳明月提议。
柳明月见二人一致要求他等聂飞一起，甚至拦着不让他走时，只得哭笑不得的落座桌前，期待聂飞快些巡逻归来。
“怎么说我也是大人亲自招入衙门的师爷，就算姚家再胆大包天，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做伤人之举吧！”
坐定没到半盏茶的功夫，柳明月就有些待不住了。他心系案子，想着尽快解决，不给凶手制造第三起案子的机会。
“不论你说什么，都要等聂飞回来，才让你去。”
左盼莫名的固执，让柳明月不明所以。
“我知你们为何担心姚永福会刁难我，可为何你们对姚永胜也存有种道不明的警惕？”
面对柳明月提问，左盼抿唇不答，下意识看向殷傅。
“你想太多，我和盼儿只是认为传闻不可信。”
左盼顺着殷傅的话，附和道：“对，传闻不可信。保不准姚永胜比姚永福还要卑劣，到时候看你一人前往，再背地里阴你。”
“盼儿见过姚永胜？”
柳明月印象中，并没有左盼同姚永胜见过面的场景。此刻听她的话，明知是她的揣测，可总觉得其中夹杂着一丝笃定的意味。
“没见过。”
左盼干脆摇头，见柳明月还欲盯着姚永胜的名字不放。忙转头面向殷傅，急中生智道：“秋绣的死可有发现？”
“她的关系较比鲁晴更加简单，家中独剩下一得重病的爹。由于缺钱给她爹看病，便将自己卖进了春芳楼做丫鬟。”回想之前查到的事情，柳明月面上露出一抹怜惜。“据春芳楼的老鸨说，秋绣每年初一都会离开春芳楼，带她爹去到郊外给她娘上坟。今年也不例外，可往年初三必归的她，今年却没能按时回到春芳楼。”
听到此处，左盼心算了下之前发现两具尸体的时间。
“我记得鲁晴的尸体在年初三被人发现，而秋绣往年年初三必回到春芳楼，今年却没有……她们二人不会同一天碰上凶手吧？！”
“盼儿猜的没错，二人确实是在同一天遇到的凶手，被其杀害。殷兄弟在之前查验秋绣尸体时，已经确认这一点。”
“凶手一天内连杀两人，为何时隔两天后才将秋绣抛尸呢？”
“因为凶手本来只想杀鲁晴一人，未料到会有旁人出现在他抛尸的地方。”
柳明月顺着殷傅的话，向左盼进行详细解释：“我们查到鲁晴尸体被发现之地，正是秋绣回家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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