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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恩…你不喜欢？！”
“也没有，就是太轻了，有点痒。”
左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被亲的脸蛋，小声嘟囔。
殷傅听得清明，误以为她在索吻。二话不说，直接在她另一边的脸颊，重重印上一吻。力度大到她脸上软肉深陷，嘴唇不自觉的撅起，样子怎么看怎么傻。
“你，你干嘛！？”
面对如此热情火辣的吻，左盼的脸彻底红成一个番茄，连耳朵都不能幸免。她挣脱开殷傅的怀抱，面向对方，捂着脸蛋，后退几步，瞪圆水润杏眼，不敢置信道。
“你说轻了，我才……”
殷傅憨厚实在的解释，让左盼一时无言。她静打量着一脸无辜的殷傅，再三确定对方不是借机耍流氓，才稍稍放心到桌前坐下。
“不说这个了。你还是给我讲讲你们今天去村长家的事吧！”
……
白日午后。
殷傅和柳明月二人被于嬷嬷从左盼房里请出，送到虞秀房中。依她吩咐，前往村长家，为虞扬说情。他们赶到时，村长正在审问虞扬发现虞德宝尸体的经过。
虞扬：“村长，我这人向来游手好闲，您也知道。今个闲逛至树林，看到德宝，真的是巧合！我没理由害他！您可千万不能冤枉无辜啊！”
“你说你无辜？那为何会在你身上搜到我儿从小戴到大的白虎玉佩？难不成是这玉佩长腿跑你身上去的？”
村长说到激动处，一脚将身形宽他一圈不止的虞扬，踹翻在地。后觉气不过，又补上两脚。看虞扬于地上装模作样的哀嚎，心头恨意更甚。
他如今年过半百，身体早不比从前。脚上力气多重，他心里门清，根本没有虞扬所表现出的这般严重。
“虞扬，我劝你说实话。若你承认杀害我儿之事，我尚能宽恕你，留你具全尸。若你嘴硬不认，就别怪我不顾念往日情分，对你不客气了。”
眼看村长要用私刑，柳明月适时出手阻拦。
“先不说村长你能不能背着官府动用私刑，单是虞德宝死因不明这一点，你就不能屈打成招。若是你执意所为，就别怪在下上禀大人，撤了你村长这名头。”
不等村长开口，殷傅冷脸上前一步，通身散发的杀伐凌厉之气，瞬间震慑在场众人。距离他最近的村长，更是嗅到了一丝铁屑般的腥气，软了双腿。
“带我去看虞德宝的尸体。”
柳明月紧接一句解释：”他是仵作。”
村长了然。尽管心中十分抵触忌惮殷傅，但明面上还是还是恭恭敬敬的将人带到一侧宽大明亮的卧房中。
望着被收拾整齐，平躺于床榻之上的虞德宝，他瞬间老泪纵横。
“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虽然他没那么聪明，但是为人善良天真，很是听话。”村长抹泪道：“烦请二位一定要替我儿讨回公道，让凶手一命偿一命。”
话落，柳明月顺着村长的视线，看向门口虞扬。扫过周围押他跪地的村民，神色复杂的收回视线。
“刚听你提到白虎玉佩，可否借给在下一看？”
村长点头。自怀中掏出玉佩，双手递给柳明月，顺带向其讲述此玉佩的来历。
“这玉佩是德宝出生那年，我请别村木雕师傅帮我刻的。当时德宝拿到这玉的时候，可喜欢了，经常要抓着才能睡着。也正因如此，这玉佩上有不少坑洼之处。皆是他小时没抓稳，跌到地上所致。”
柳明月闻言，细细翻看玉佩前后，说话声较比往常高抬两分，道：“确如你所说，这玉佩是虞德宝无疑。”
殷傅手下翻看动作不停，眼尾扫过村长时不时抹汗的举动，不在意的收回视线，将全部精力转放到眼前尸体。
……
左盼：“验尸结果如何？那虞德宝是怎么死的？”
“遭人掐死后，抛掷河边。根据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分布，约死了有九个时辰。往前推算，人约在五月一日戌时遇害。”
“也就是他失踪的第二天？”
殷傅颔首，握住左盼纤细修长的手指，紧贴于掌心，为其驱散凉意。整个人明明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依旧冷着张脸，可细究还是能从他的眼中发现一丝端倪。
“你们这趟去，就这些收获，没了？”
“我没细听。等明日陪你去找明月，他知道的详细。”
左盼无奈撇嘴，无聊环顾四周，终将视线落到二人交握的手上。想起虞秀之前对自己所说，再看殷傅俊朗英气的容貌，咧嘴笑道：“我娘知道我们的事了，而且没有反对哦！”
“你说的？”
“不是。她自己猜到的。也可能是我表现的太明显了。”左盼观殷傅神情无波澜，不免有些多虑：“你是不是不想我家人知道我们的事？”
“不是。我只是在想何时带你回去见我爹娘。”
左盼失笑：“我不着急，以后总会见到的。”
……
皓月当空，浓厚的乌云悠悠飘来，挡去莹白月色。
一道尖锐的婴啼，撕裂寂静的夜幕，打破老宅的宁静。左盼揉动着泛酸的双眼，晃坐直身子，问向守夜掌灯的善宁。
“如今几时了？”
“刚过三更，小姐可再睡会儿。”
左盼轻哼：“这是那臭小鬼今晚第几次哭闹了？”
“第四次。”
左盼深深叹气。未为人母，她却因虞福的到来，初尝母亲带娃的心酸。一整夜，虞福不是要喝奶就是要换尿布，反正他不舒坦，别人也别想睡舒服。
“等天一亮，你就将孩子抱送回虞家。母亲那边我来说，至于虞家那边，若是他们不要，就扔门口。这天气日益暖和，冻不着小孩。”
善宁点头应下，劝左盼再睡会儿。不想，劝词未说完，虞福的哭闹声再次响遍老宅每个角落，让善宁自觉闭上了嘴。
太阳初升，光芒乍现。
靠坐在床柱边的左盼猛然睁开双眼，第一句话就是催促善宁送虞福离开，已经顾不得虞秀那边会不会阻拦。
结果显然，善宁无功而返。不仅没能将虞福送走，还受了虞秀一顿说教。
“小姐，夫人不让。”
“我去！”
左盼一个鲤鱼打挺，利落翻身下床。接过翠芽递来的外套，随手一披，连洗漱都已顾不上，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劝说虞秀将虞福这个不定时炸弹立刻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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