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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天没洗漱，自然会有些味道。我也不想这样。”
赵方自觉后退两步，见殷傅不再紧锁眉头，才开口道出赵锦光等人失踪真相，及他们被掳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那天，柳明月得知赵锦光等人遭遇山贼，不得不退回虞明村的消息后，立刻让身边的赵方先一步去村口查看赵锦光等人的情况，于暗处保护他们的安全，以防再生事变。
他自己则返回老宅找殷傅，打算带他一道去找赵锦光，了解有关山贼的情况。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左盼会在此刻被虞杨氏拦截，押送往村长家。
也就是在这时，村口看守的人打开鹿角砦，顶着赵锦光等人不解的视线，大步向他们所停歇的地方疾步跑来。
随着一种白色粉雾飘散，连同赵锦光在内的六个人被瞬间迷晕。剩下的四五个人反应过来时，还没起身便被况大花带人从后面给敲晕了过去。
殷傅追问：“你当时人在哪儿？”
“咳咳…我一直蹲在附近的树上。”赵方说完，尴尬的挠了挠头。
见殷傅看着自己不吭声，误以为对方嫌弃自己是个胆小鬼，连声解释：“我当时没出手，不是因为对方人多，而是我确定况大花他们无意伤害赵锦光等人，所以才没现身。绝，绝对不是因为我害怕。”
“嗯……往下说！”
殷傅无意深究赵方当时不现身帮忙的真相。他更在意是况大花的身份，她和左巧丽之间真正的关系。
……
赵方：“这几日，我在这儿并未探得太多消息。只知山贼老窝深处黑鸦片最隐蔽的地方，背靠悬崖而居。进去容易，出来难。”
“你进去过？”
赵方摇头：“他们每日都会派人巡山，我也是无意见听山贼谈到的。”
“那赵锦光他们的消息呢？”
“只知被关了起来，暂无性命危险……具体被关在哪儿，就不知道了。”
殷傅闷哼一声算作回应。他根据赵方先前所说，飞身攀爬上老树顶端。依照对方说的方向看去，确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间，窥得山贼老窝的虚貌。
赵方：“殷仵作，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要等师爷他过来？”
“不用。你把这几日摸得的线路画在地上，我们想办法先确定赵锦光他们被关在哪儿。”殷傅收回放在远处的视线，仔细查看老树周边的情形，接声询问：“这几日你都停歇在这儿附近？”
赵方点头回应：“此处野果最多，方便我解口腹之欲。同时，也是山贼巡逻最爱逗留的地方。在此我虽未听到什么重要机密，但他们内部的规矩、琐事，倒是也听到了不少。”
“怎么说？”
“山贼巡山，地位不同则巡视的地方不同。就拿我们现待的这个地方来说，只有和那什么右卫沾亲带故的山贼，才能被分到此处。”
殷傅不解追问：“右卫？”
“山贼头子的护卫之一，听说为人凶悍又好色……”赵方未说完的话，被殷傅一把捂在手心。
二人紧绷身子，贴靠着树身，警惕看向西边走近的一男一女，放轻呼吸。
“壮哥，你之前可是答应奴家向大花要来那个鸽子蛋一样大的珍珠。可这都过去两天了，你怎么还不给奴家呀？”
着一袭艳红抹胸收腰托底罗裙，肩披同色水薄烟纱的女子，眼神魅惑的勾着对面较比她还要矮上一头的男子。弯下细软的腰肢，轻轻靠向对方的肩膀，吹气如兰。诱得对方登时红了双眼，将人一把推压在地。
“给！等老子爽完了，就给你！”
树下二人纠缠到一起的瞬间，树上二人动作一致的调转视线，看向头顶茂盛的枝叶。
就在殷傅他们苦恼下面二人何时会离开时，一道充斥着情色和恐惧的尖叫，划破夜的宁静。
厚重的乌云飘盖住皎洁的月色，也让殷傅他们一时看不清树下的情形。等月光重撒大地，男子已经穿戴妥当，吹着口哨，一脸满足的向来时的方向走去，独留女子赤条条的躺在血泊之中。
“殷，殷仵作，她死了。”
目送男子走远，赵方快速跳下树，走近女子身边，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踉跄后退倒坐在地。他虽做捕快时间不长，但也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尸体。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被人活生生咬死的尸体。
“怎么办？我去报官！”
眼看赵方慌了神，殷傅直接一巴掌将人扇醒。
“冷静！刚才那男的你可有见过？”
“没有。”
脸颊上的疼痛让赵方瞬间稳下心神，他闭眼深呼吸几个来回。待做好心理准备，才抬脚走近女尸，准备为其盖上衣衫。
不过，他的手还未碰到女子衣衫，就被殷傅抓停在了半空。
“我想替她盖上，毕竟是个女儿家。”
“会有人来替她收尸，别乱碰！”
……
翌日清晨。
殷傅不等赵方反应，抽出他的佩刀，果断解决了两个来替女子收尸的人。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而后将被扒衣服的人扛到肩上，丢藏至老树的枝干间。
赵方静静观望全程，在殷傅的眼神催促下，僵着身子照对方刚才所做，复制粘贴。
“她，要不要给她盖件衣服？”
殷傅冷漠道：“随你！”
二人就这样抬着女子的尸体，成功进入山贼的老窝。他们低着头，各抬尸体一头一尾，等走到无人的角落，干脆抛下女尸，隐蔽入最近的竹林。
左家老宅。
左盼三人踏着晨晖赶到家中，就见虞秀一脸忧色的坐在正堂，看着面前的早膳愣神。
“娘，今日天气不错。待会儿，要不要出去走走？”
虞秀闻声看向近在眼前的左盼，神色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于嬷嬷站在一旁，适时开口：“夫人昨夜发现小姐不在房中，担心的一夜未睡。”
“对不起，娘。女儿让您……”
担心二字没能说出口，左盼便觉眼前一黑。只听扑通两声，她和柳明月依次栽倒在地。
刑森见此，赶忙上前查看二人情况。乌黑的唇色，惨白的面容，完全是中毒之像。
虞秀抱着左盼的身体，瞪着泛红的眼睛，盯着完好无损的刑森，咄咄逼人道：“你和盼儿他们一道出去，为何最后只有你没中毒？”
刑森一时语塞。
他也不知左盼二人何时中的毒，重点是他之前一直都未曾察觉，实属蹊跷诡异。
“夫人，在下同左姑娘他们无冤无仇，断没有害他们之心。望您允许在下替他们号脉，查出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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