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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盼双手背后，于对方看不到的角落，慢慢转动揉捏，缓和酸胀。
待手腕处不适之感消失，上前扶人起来。面上不露苦相，言语间，确是尽显真诚：“昨日那番话，你就当我挟恩图报。等熬过此阵，你想去想留，我都不拦你。”
“奴婢知错，再不敢生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你未签奴籍，便是自由身。明知我从未把你当过下人，又为何执意自称奴婢……说到底，还是心里怨怼我昨日那番说辞！”
“不不，不是的。”慧香咬唇低头，抓着袖角，挣扎犹豫道：“未遇聂捕头前，奴…我确以为小姐回不来，遂才动了想要离开的心思。可从聂捕头那儿知道小姐人没事，我就再没有过离开的念头。”
左盼不吭声，慧香以为对方不信，追补道：“句句真言，若有虚假，天打雷劈！”
“嗯。”
左盼不着痕迹的瞥了眼聂飞，在慧香抬头发誓前，敛眉收回视线，让人瞧不出她心里变化。
“我信你！”
简单三个字，掷地有声。如一记重锤，击溃她与慧香间出现的屏障。
“琴思那边你可有联系上她？”
私事聊完，左盼不等在场众人反应，直入正题。商谈借琴思搭桥引线，同左巧丽合作事宜进展速度。
待确定左巧丽那边，对柳一产生兴趣，决定约见时间地点，满意颔首。
“今晚这顿宴席万不可出现差错。”
左盼从荷包内摸出采桑吉留给她的防身之物，递交二七，紧接说道：“谈拢买卖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更为重要。入口之物，切记提防，以免着了对方的道。”
“二七明白！少夫人放心！”
左盼想以贴身婢女身份，随二七一道参加晚上的宴席。
可聂飞和慧香说什么也不同意，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想个折中的法子。在开办宴席对面的成衣店包个厢房，借二楼窗户，密切关注对面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小姐，晚间风大，还是进屋坐着，等聂捕头他们的消息吧！”慧香抱着成衣店老板送来的衣服，走至房间尽头拓展出的阳台，弯腰低声道。
“我不冷，就在这儿。你进去试衣服，不用管我。”
左盼蜷缩身子，扒着栏杆，靠坐在最角落。
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这阴影里有个人。
慧香见此，抱着厚厚一堆衣服，进退两难。直至左盼挥手催促她进屋，嫌弃她太显眼，易暴露，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上唯一能入阳台的门帘。
“小姐，喝点热茶，暖和暖和身子。”
“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让你进去坐着？！”话罢，左盼未来得及伸手推人进屋，就被慧香递塞入手的茶杯，打断了动作。
“我陪小姐坐这儿一起看着。”
落在肩头的披风，厚实温暖。于一瞬之间，逼退她手脚上涌的寒意，让她愣怔在原地。
二人相视一笑，默契沉默，不再多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左盼不知看了多久，只知慧香已靠着她肩头睡去，夜晚的月亮躲入云层。除对面酒楼透出的光亮，街道漆黑一片，不见人烟。
“原来二位在这儿坐着呢！”
门帘响动，惊醒浅眠中的慧香，让左盼登时提高警惕。
“先前说好，包这厢房一夜，不知掌柜突然寻来，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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