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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姑娘，太子人已经走了。”玉洁见左盼看着太子离开方向一动不动，误会人是舍不得，紧接说道：“太子妃为人贤良淑德，最是好说话。您若与太子两情相悦，相信太子妃定不会多加阻拦。”
“玉洁！莫要胡说八道！”
不等左盼开口，冰清先一步出声打断，引得其妹妹登时不满轻哼：“奴婢也是为左姑娘好。”
“还说！”
冰清、玉洁两姐妹长相不俗。在百花齐放的后宫之中，绝算不得普通。按理说，以二人的姿色，怎么也排不到浣衣坊。
可怜冰清平日再谨慎，也架不住身边有一个口无遮拦的妹妹，拖后腿闯大祸。硬是将二人在太子妃跟前伺候的美差搞丢，进了又苦又累的浣衣坊。
“玉洁说话向来不过脑子，左姑娘若要责罚，就惩罚奴婢一人……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宽恕她这一次。”
左盼摆手没多说，转身走近床榻，抱起尚在呼呼大睡的雪花酥。坐到桌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冰清见状，扯着身边玉洁快步跟上，静站于一边，乖顺低头，等人吩咐。
面上不显，心却是跌落谷底。想当初，玉洁多嘴惹一直跟太子妃身边伺候的嬷嬷不满，太子妃也是这样面无表情的摆手，后不给两姐妹一丝反应求饶的机会，硬让人将她们丢进了浣衣坊。
此次，冰清不敢多想。眼睛却因想象中灰暗无助的未来，泛起血丝。
“公主为人如何？”
“奴婢不敢说。”玉洁又一次在冰清没做出反应前，抢先回答。
左盼撸猫的手一顿，抬眼扫过玉洁面上一闪而过的惶色，刻意压低声询问：“不好相处？”
“不，不是，玉洁不是这个意思。”
左盼没咬着先前发生之事不放，让冰清登时轻舒一口气。可她这还没缓过劲，就被身边玉洁的一句话，又一次搞得提心吊胆。
“那是什么意思？”
同冰清玉洁两姐妹相处的这段日子，左盼不能说将二人百分之百看透，却也了解有七八分之多。
冰清人如其名，为人性子清冷，平日不爱说笑，是个冷美人。其妹妹玉洁同她，完全相反。为人乐观开朗，爱说爱笑的同时，还有些神经大条。做人说话远不如姐姐谨慎细致。
如今，左盼见向来少有表情变化的冰清，在提到公主时，也下意识蹙眉。不禁跟着皱起眉头，于心底考虑还有没有拒绝的机会。
“公主金枝玉叶，自小被皇上、太子捧在手心上呵护……”
冰清欲言又止再三，终扛不住左盼一再催问，磕磕绊绊补完最后一句：“性子难免有些骄纵，但本性绝算不得坏。”
玉洁闻言，甩开冰清死死拉着她的手。
不顾对方挤眉弄眼，上前一步，紧追其后说道：“奴婢和姐姐不曾在公主身边伺候，但有一打小相识的朋友，曾因说错话，被公主命人直接拔了舌头。”
左盼瞳孔微缩，抱着雪花酥的手，不自觉收紧。
待怀中传来不满娇弱的喵喵声，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赶忙放轻手上力度。垂眼敛住眸中万千思绪，轻柔安抚不满想要挣开她怀抱的雪花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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