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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离京,又返京,对云星河来说,确实是不一样的体验。
“这便是京城呀,你看看这城外,人来人往,比郡治大街都热闹。”
两个娃娃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好奇。
“速让,速让,二十八万里北疆急报!”一群甲士幽光闪闪,踏着妖马,四蹄离地,风尘滚滚卷来,宛若天兵驾驭一片神云而驰。
妖马如风,鳞甲熠熠,若流星烂光,冲进城内。
所有人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怎么回事,急报?”
许多百姓都在讨论。
“北疆急报?”云星河也默念了一番。
“京都果然是天骄如云,我已经看到很多不错的对手了!”两个小伙在东玩玩西玩玩,什么都好奇。
而这两家伙,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般,专盯着人看。
修行者本就敏锐,一下子视线碰撞。
一下子,凶气便起来了,两人也是战意升腾。
云星河急忙打断:“两位,悠着点,这里不是其他地方。”
京都一板砖下去,十个有九个都是皇亲国戚,还有一个是大官。
同样修行者也是如此,一板砖楼下去,清一色都是修行者。
即便是城外,那繁华程度,也远非郡城能够比较。
两人盯住其他人观看时,倒也没有那么气势汹汹,战意凛然。
“你看那个人,三十岁,地后,实力不简单,天才第三梯队级别。”
“那个家伙,二十五,看起来天真烂漫,实则一身毒法不寻常,天才第三梯队。”
“那家伙,胸口碎大石的那家伙,三十一,修习是佛家金刚之术,应是佛教俗家人物,法力情况我不知晓,但若之论躯壳,可列第二梯队。”
“还有……”
“你们别站在这里,我们去……”
“你别吵。”
“你看,那个女人,一身无瑕,明光湛湛,像是修炼神光术道统。”
被推开的云星河楞了,卧槽,卧槽,带你们来京都了,你们就这样对我?
之前叫人家小甜甜,现在牛夫人。
那我走?
我们小云哥哥很气。
苏凡与黄云锦在欢乐的买买买。
黄云锦地主家的傻儿子,砍价都不砍,买了一大包。
“别买了,走,我们走。”
云星河和灵月拉着两人。
“哎,云候别走啊!”殷雄乌濠飞正谈着,结果发现云星河跑了,急忙追上去。
“别介呀,你们继续聊,搁着过夜都行。”
刚刚对我爱答不理,现在叫你高攀不起!
正当他们在拉扯时,一列队伍走来。
绵绵延延十几里长,有一千多人,前方是甲士开道,他们都骑着可怕异兽。
旁人马匹一感受到异兽气息便狂躁不安,主人细心安慰,才勉强忍住恐惧。
那些异兽形态各异,仪态威武,不是凡俗。
比如有一头,其壮如牛,首如狮,四蹄如柱,吼声惊雷。
吓得周围一些妖宠纷纷恐惧,躲进怀里。
再有一头,如象似岳,躯体硕大,鬃毛似火,眸如明珠,星光神亮,神骏雄驰。
寻常匹马只有它腹高,宛如一座行走的火山。
这般凶异之兽有十几头在前方开路。
众人唯恐避之不及。
往后便是一列列雕刻精美,取材锦绣的车架。
共有二十多驾车马。
驾车之马,全是白灵雪马,通体纯白,毫无杂色,身姿优美,宛若游龙,极具美感。
车架所用材料,也是非凡,都是映红香木,这是产自蜀地的一种灵木,会散发香味,令人愉悦。
雕窗浮金,尽显尊贵非凡。
这等香木的价钱可不菲,一斤便要三百两。
而这一辆车的造价,估计十万两开外。
并且,还只是算那些略小的座驾,
中间还有三座极大的座撵,犹如移动的楼宇一般,采用也是极品灵木,隔着好几里,都是香气迎面,浑身毛孔都要舒展开来。
并且还有聚灵阵,能够吸纳周围灵气。
雕浮之上,神纹荡漾,有可怕的攻防效果。
四角之地,悬挂风铃,也是了不得的法器,一瞬间能够令人失神落魄,斩敌无形。
车门前,更是有一张巨大隐匿金符,隐藏在厢车门后。
只要启动,转瞬便有滔天光华,波光汇荡,顷刻之间,可镇杀天修。
这三辆车马,不仅外观浮华,其更是大杀器,法宝。
甚至可以想象,其内恐怕也有不少可怕的困阵,杀戮之法。
周围众人闻着香味,一个个都十分沉醉。
“好香啊。”
车架还未靠近,他们,城外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漫天香味。
“这是谁人的车架,如此华美。”
先闻其香,再见其驹。
城外无论是百姓也好,修行者也好,都看向车队,相互之间议论。
“我靠,排场好大啊!”
乌濠飞与殷雄两人也是感叹,好歹两人也是五品、四品大员的官二代。
可来到京城后,似乎刷新了观念。
“刺史大伯,我都没见过他有过这么大的场面。”乌濠飞感叹道。
刺史官够大吧,可也没见过这般盛大景象。
“真是够浮华的呀。”
“谁说不是,中间那三辆车架,没有百万银两,拿不下来。”
“你开什么玩笑,百万银两?你试试百万银两,人家会不会打死你。”
也有些修行者在议论:“这车为绝佳至宝,攻防一体,符?阵法,我已看到了不下二十种。”
“真不知道是何人,竟这般豪阔。”
他们极难想象,将这些东西配载在车。
若是用上面的符?,阵法材料,都能制作十来件法宝。
“此为白龙香车!”
“白龙香车?”京都南城外,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后,一阵迷糊。
就算是修行者,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也没听过。
“你们不知道,因为此车已经三十年未曾出现在京城了。”
“三、四十年前,这辆车在京都可是如雷贯耳,名声鼎沸。”有一中年人,地阶后期修为,他上了些年纪,知道过往事。
“原是白龙香车!”
有些年纪不小的修炼者,也纷纷反应过来。
“你们别这样,我们不知道呢。”
“莫急,听我慢慢道来。此蜀地名驹,游龙白驹,因形似白龙而得名,据传乃鹿蜀后裔。”
“鹿蜀?”
“无尽年代,生在大荒的一种奇异之兽。”
山海经.南山经,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山海经》里说,??阳山上有一种异兽,形状像马,白头,通身是老虎的斑纹,尾巴是红色的,鸣叫起来像是有人在唱歌。它名字叫做鹿蜀。据说将它的皮毛佩戴在身上,可以使子孙昌盛。
“游龙白驹应该是后来血脉混了,没有斑纹,却形似白龙。”
“白龙香车,是他的座驾!”
“没想到他离京三十年了。”
“当年那件事牵连太大,他身处其中,必须要出去避避风头。”
“那人便是蜀王杨琼。”
“蜀王?”
年轻人并不知晓有这么一位亲王,因为他离京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很多人都忘记了他。
“蜀王他怎么也来京都了。”
许多人都极为惊讶。
“或许是因为圣皇身体原因吧。”
“不可能吧,蜀王难不成还有登位心思?”
“不可乱语,目前朝局混乱,如今蜀王有介入了进来,风起云涌呀。”
“其实我觉得你们想多了。”有修士摇头,他并不认为蜀王是对大位有什么想法:“应该是武斗会。”
“嘶,也是,武斗会,蜀王前来也是正常。”
也有人并不认同他此言:“
“并不一定,也许二者皆有呢?”
还有人坚持自己的认定:“蜀王不可能还有此般心思。”
“他离京三十年,根本没有班底,在京都也毫无势力可言,他纵然有心,恐怕也回天无力。”
“况且,在蜀地这些年,他安分守己,没有一点消息传来,这足以证明,他没有争雄之心。”
“哼,你这观点我不认同。”
“你怎知他不是韬光养晦,迷惑世人,其实暗中培植,你等又知道?”
“嘿,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呵,你也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
“哼,既然你不是我,我不是你,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不知道!”
禁止套娃。
“各位,各位,别杠,别杠,我快不认识知道这俩字了。晕。”
百分之九十的书生,骨子里都有杠精基因。
“诸位,我们是辩论,不是抬杠啊!悠着点,发表己论就行,别人身攻击。”有修士出来隔开他们,以防发生冲突。
书生们为何总喜欢佩剑?
你以为你好看。
其实是说不过就准备动手,把对方打服。
不要以为儒家都是瘦弱书生,大多数儒家天才书生上马击狂,下马治国,文韬武功,安邦定国。
“不过我还是赞成这位道友所言,蜀王已经三十年不回京,即便有心思,恐怕也无力。”
“太子无需多言,身居大统,基本上板上钉钉。”
晋王呢,太出色了,照耀乾坤,日月当空,举世瞩目的明星。
足智多谋,文略武功,战绩斐然。
十九岁时便带兵平定南陈。
后江南屡次骚乱,遣其平之。
随后多年更是与镇国公、杨国公、卫昭王等人征战四方,北击凉胡,南镇枭蛮,东压海族,西慑大漠。
其军功赫赫,无人可比。
相比与太子的平庸不为。
这位晋王,可真的太过于闪烁了。
呼声最高。
“蜀王根本没有任何优势,不说晋王,就算新晋的云候,他都不见得有一战之力。”
“这话可就过了。”
“嗯,蜀王纵然离京三十年,但好歹也是亲王,不至于如此。”
“我虽然也敬佩云候,但实际而言,云候太过稚嫩,各方面都很不错,可年轻了,路还有很长。圣皇不足以坚持他到完全成长。”
“况且,有晋王这头拦路虎在,他不可能有机会。”
“蜀王即便再不行,再衰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持不同意见,云候后劲惊人,声名冲天,前镇武东,后平缝皮,其势为百姓所喜,天下归心!”
有人也点头:“这位云候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很激奋,他的不屈,不妥协,这种感觉十分让人激奋。”
“从这一点,他就与圣皇十分相似。即便是汉王犯错,一样要受到惩罚。”
“或许,这才是云候被看中的原因呢?未来,也许只有云候这样的继承者,才能完完全全承载圣皇的理念与政策。”
“这种年轻的感觉,令很多人认为他有无尽的可能。”
“可同样,也是他太过年轻,当下环境,他不可能发展起来。”
“目前而言,云候唯一能够翻盘的可能,就是军功战绩,只要拿下一两场大捷,那在武略方面便稳了。”
“当下太平,哪有什么军功。”
“即便有,也当是晋王前去。”
还有摇头:“都不要想太多,蜀王也许就是单纯回京。”
“此时回京,有鬼。”
“京都是人家,还不许人回呀。”
几人一番争论,纷纷不休。
有很多心思活泛,已经追上蜀王车马,准备前去投靠。
太子平庸,没有什么作为,尽管仁慈,但许多地方表现的太过胆小不堪。
若非居大位,早就退出东宫了。
所以太子首先被排除。
接下来便是晋王,晋王完全不用考虑,这么多年下来,晋王南征北战,晋王府的能人异士不计其数,谋臣如云,武将如雨也不为过,各种修炼者云集。
他们前去,肯定没有前途。
云候吧,背靠镇妖司,更隐隐有圣皇撑腰。
其身边,也有不少人士。
他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去了也难以发光发热。
如今蜀王入局,真是他们想看到的。
蜀王离京三十年,内无人才,外无眼线。
若蜀王真有一争之心,他们这是雪中送炭啊!
许多人都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们也很聪明,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进城,准备去蜀王府一谈。
蜀王的出现,令很多绝望的人,燃起的燎原之火。
“杨琼。”云星河看着车架末尾。
因为当时大隋一统的时候,是源自北晋领土,是在西北西南这边,所以子嗣封的王,全在这个位置。
晋王,蜀王,汉王。
云星河慢慢走,落步两人中间,他们正在谈论这位蜀王。
“蜀王这个人怎么样。”
“负有才能,也算得上能文能武。”
“虽说不如晋王,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只要有太子在,从一定意义上而言,他们都是同样的起步。”
“只是三十年前之事,圣皇大怒,令其前往封地。”
“这一走,便是三十年,再也没回来过。”
……
听着两人讨论,在其身后的云星河,不断点头,眼睛微眯。
“这个蜀王可不简单啊!”
云星河对蜀王不了解,但光凭今天这一出,云星河意识到这家伙可不轻易之辈。
绝对不是汉王那个呆脑子。
蜀王看似就这么出场了一下。
给人感觉有些像暴发户,夺人眼球。
但其实以这么高调从出场,其实是他透露的一个信息。
我,蜀王,招兵买马,速来!
从那些吊在车马后的人来看,能够判断出。
恐怕这些书生能想到的,蜀王、蜀王麾下智谋团早就预测到了。
这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吧。
蜀王此一步棋,平平常常,却激活棋盘上的风云,接下来京城要刀光剑影拉。
尽是看不见的杀人术。
皇子夺位,向来残酷。
云星河只希望自己可不要被莫名其妙牵连进去。
当然,他要是被惹到了,也不再介意送一个蜀王上斩妖台。
“恐怕朝中有不少蜀王的人吧。”
云星河可不信这蜀王会这么光腚而来。
为何会选择这个档口而来?
云星河猜测,恐怕也是看中了修行武斗会。
武斗会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修士。
若蜀王能够招揽一二也不得了。
或许,也有其他原因,但目前而言,云星河所得到的的线索,并不足以揭开蜀王所有。
云星河与所有的观点都有些不同。
蜀王离京三十年,这是他的劣势,也是他的优势。
为什么说这是他的优势?
那是因为他这么多年,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子,隐藏了什么,一切都是迷。
比如他在蜀地能征调多少兵马?调动多少仙道军?培植了多少亲信?
又或者蜀王府究竟网罗的多少奇人异士?多少天修?
又有什么谋划布局。
他的一切都在暗处。
正因为他隐藏了一切,又看似普普通通,所以,他很可怕。
如同一条毒蛇,潜伏在草丛中,随时能进行雷霆一击。
当然,这与云星河也没啥关系。
该头疼的是晋王与太子。
由于武斗会的原因,京都最近几月人数暴增。
不仅是修行,还有凡人,纷纷在城外,在城内摆摊,叫卖。
在城门口,众人排队,云星河也老老实实排队,站在百姓身后。
殷雄与乌濠飞仿佛有多动症一样。
两个小娃娃倒是很安静,到处看看,摸摸,还缠着灵月为他们介绍典故与来历。
他们看什么都是好奇的。
“啊,我女儿在流血,怎么办,怎么办!”
正在排队的云星河突然听到声音,在他前方有一个中年男人,原本牵着他排队的女儿。
结果小女孩子突然到底,口鼻涌血。
云星河急忙上前,准备查看。
结果有一人青年冲上前,直接号脉,柔翻眼皮,青年掏出一张黄符,咬破指尖,不知在画什么,随后贴在小女孩胸口。
“这是镇心符,你女儿的心脏破了,我无法治疗,只能稳定,现在需要立马送到京都医司救治。”
“守城卫士在否。”
“怎么了!”
守城士兵前来后,询问事情,得知情况后。
守城士兵惊了一跳:“大家帮忙让让,帮忙让让!”
大家的素质也很好,得知了事情后,纷纷让路。
几个城门守卫分出一条通道,让中年男子带女孩先京城。
守卫副将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急忙疏散人群。
亲自驾马护送前行,并传符于十六卫与京兆尹府,让他们把从南门靖安门到医司的路线,清理出二马通行的道口。
务必保证绝对通行!
不可因堵塞造成女孩死亡。
“让开,让开。”
几大司衙执行力很惊人,很快,他们选择了一条距离南门最近的医司。
并一直动用传讯符,指引守卫副将前行,直至到达。
云星河看到这一幕,有些发愕,同时嘴角也微微一笑。
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这才是盛世的意义所在,百姓的生命会被重视。
并非蝼蚁一般。
试问,这样一个世界,又有谁不会喜欢呢。
乌濠飞与殷雄也深深感叹,也许正是这样的美好,才是他们要守护的意义所在。
周围百姓纷纷对青年夸赞,云星河看了他前面的青年一眼。
青年微微一笑,对云星河点点头。
众人开始继续排队。
经过一刻钟的排队时间,他们终于京城了。
“我的天,这楼好高呀!”
“这房屋怎么还能建造成这样,富丽堂皇!”
“真繁华,我以为外面就够繁华了,这里面,我是土包子。”
“姐姐,姐姐,快看,你看那颗高大的杏树真美。”
“嗯,我知道,那里是我住的地方。”
几人进城后,也遇到了那位救人的青年。
两人相互拱手,而后离去。
“此人倒也不凡,临危不乱,许又是哪方书院出来的天之骄子。”
乌濠飞与殷雄看着那人背影,暗暗道着。
许多儒修,也会学些医经,方便行走世间。
从他刚刚的反应以及行为来看,都不是凡俗。
或许不久的京城,此人会名声大噪。
来来往往,他们已经看到许多修行者,都很年轻,天赋绝佳,令人惊叹。
云星河与灵月分开。
他得去镇妖司一番,然后给这两家伙安排一下。
要不然在京城做个盲流子可不好。
镇妖司见云星河回来后,欢天喜地。
“云候,你怎么回来了!”
“我的天,云候,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镇妖司沸腾,中低层下面的官吏校尉将军都极度兴奋。
他们大多数人都升官加俸,不少凭借功勋兑换资源,提升了境界。
若无云星河接连几次带他们立功,绝对不可能有这般幸福。
他们甚至可以看到,跟在云候身后,前途不尽。
云星河在镇妖司,有无与伦比的拥戴威望,一言九鼎。
大多数人都以为权利的结构来自于上级。
其实错了,权利真正的来源是下级!
就比如镇妖司这群校尉,将军,都尉。
两位上司面前,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云星河。
甚至云星河去攻打汉王府,他们也不带说话。
历代皇帝为何不敢杀权臣?不是不敢,是很特殊。
著名如魏忠贤,如董卓。
魏忠贤、十常侍死后,树到湖松散,没人为他报仇,为什么,因为他的权利来自于皇帝。
他们并没有实际东西,只是皇帝赋予了他们这种权利。
相比这类,董卓死后,李?喙?岜懵伊耍??被实郏?扑劳踉省
这便是权利来源不同,而导致的两种结果。
不是皇帝不敢杀权臣,是杀了权臣后,他没有能力、威望控制权臣的部下。
而那些部下则会直接杀皇帝。
例如北魏,孝庄帝杀了权臣尔,结果被尔的部下反攻杀死。
诸如此类,太多了。
真以为如汉献帝这种不想弄死曹操,关键怎么弄。
别说身边老婆侍女都是我的人,你全在我监视下。
退一万步弄死玩了,皇帝也要挂,你以为他那些手下都是吃干饭。
他们自认曹操,不认你刘协。
除非你这个皇帝真是雄图大略,能够翻盘,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杀掉了权臣后,顶住反杀。
亦或你有制衡权臣的办法,瓦解他的部下。
而云星河,他的权利虽然来自于上级。
但他很好的将这种上级权利,转化成下级权利。
圣府御史收走了不假,但御史这个官职带来的利益,已经被他转换了。
这就是权利来源的根本不同。
来自于下级的权利,更为牢固,更为得心应手。
镇妖司中,即便与云星河没有交往的文武职都会给云星河些面子。
这个年轻人未来可期嘛。
右司丞前来迎接云星河。
右司丞,全名左右大司丞附属右司丞。
镇妖司有四位大司丞,左、右大司丞,以及镇妖上司丞、镇妖下司丞。
这四位属于镇妖司高级领导,官位从四品下,有时候会出现正五上的情况,一般而言都是从四下。
在镇妖司,除了一位司卿,两位少卿外,就是他们最大。
其余外还有一些官位与他们差不多的领导,但实际话语威望和权利,并不如他们。
他们是掌握实际权利的大领导。
左右司丞属于四位大佬的副手。
每人身边都各设左、右司丞两人,正五品下官衔。
辅佐职务,平时大司丞不在时,代替行事。
正五品别看很小,但其实际上在朝中来说,已经是属于高级官吏了。
毕竟龙川守将才从五品下,中郡太守从五品上。
“大司丞们有事不在,在下前来迎接官驾。”右司丞很恭敬。
他自然也是知道云星河,官职不大,可来头不小。
“我从上面下来,发现镇妖司官吏不多啊。”
“修行盛会,镇妖司、仙道司、佛道部、乃至兵部都调遣出一部分,前往四周维护,以防变化。”
云星河点点头,这事情也是正常。
包括十六卫与京兆府等也极为慎重。
这一点,云星河知晓,进城时,他便感觉比平时严苛了许多,内城,外城巡视的兵甲也很密集。
十二卫也称十六卫。
其中包括北衙禁军与南府卫军等几只部队。
只不过这几只部队属于很特殊的存在,所以世人只知十二卫。
右司丞十分友好,他向云星河询问了些事情,态度极为亲和。
随后告知云星河,这几日有修行盛会的负责人前来寻找,若有时间,可以去京兆尹衙府,十二卫官衙,礼部与其商议事情。
这个事情并不急。
即便云星河并不在,也不会耽误进程,有其他人把控。
云星河带了些徽州一代的茶叶送给镇妖司众多官将。
大家都是亲切询问,云星河挨个应付。
有许多新来的将军校尉,都表露善意。
他们可是知晓,这位大佬才是真正大佬。
指不定下次有任务,带他们前去,升官发财。就算无法升官,也可以在履历上,填上浓郁一笔。
花费了整整两个时辰,云星河才算出来。
得亏镇妖司的人没全在,否则要被人潮淹没。
“看来成名也不是什么好事。”
云星河在镇妖司十八层都逛了一圈,愣是没看到张开元都那些家伙。
“这崽子又跑去哪儿了。”
连带楚云亦、四大金刚这些卧龙凤雏都没影了。
“这些家伙,不上班,到处鬼混,肯定没啥好事。”
现在还勾搭上了离神鸩,这些更不会有好事情了。
回到自己房间
云星河抱起白猫,它正在和墨字玩耍。
墨字经过这段时间,倒也没有了那么忧伤。
白猫倒是白白胖胖,这些人没少喂东西。
接下来纷纷有官吏送来资料与文件。
这都是在此期间,累积下来的巨物
现堆积如山的政务要处理,云星河一阵脑壳疼。
他寻思当皇帝也没那么好,天天处理那么多恐怖的文件折子,叫人恐怖。
不如做个闲散王爷,不缺钱,不缺势,想做什么做什么。
完全是享受,又不用承担责任。
多美的事情。
你实在要建立一番功勋,也可以讨要个官衔,跟着将军去平平叛乱嘛,然而带几个姑娘儿回来耍。
想生几胎生几胎。
美滋滋。
这深深决定了云星河以后要赚大钱的决心。
好在他离开的时候,何展为他处理了不少事物。
他一个从七品的将军,还是武将官,哪来这么多事物,脑壳再次疼。
脑壳疼那就去云仙楼逛逛呀,看着穿着那么少的小姐姐,漏香肩,漏小蛮腰,肌肤如玉,丝滑柔腻,这还不心情愉悦呀!
遇事不决云仙楼走起。
看着太阳才微微落山,他寻思这大白天去,是不是有些不好呀。
“云候,带我们去见识见识高手啊!”
乌濠飞与殷雄过来,盘在云星河身边。
云星河看着两人,一阵无奈。
这俩家伙也缠了他许久:“京城这么热闹,你们四处走走,四处看看呀,别老想着打打杀杀。”
“没必要,我们等一战后,再好好逛逛。”
“还是带我们去见见吧。”
两人死板,怎么劝都没用,云星河扫了两人一眼:“要见高手是吧,跟我走。”
一听,两人露出喜色。
穿过多条街道,来到一处繁华场所。
两人抬头,看着牌匾,有些迷糊:“茶楼?”
“走啊。”
两人跟着云星河进去,而云星河则是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便走便磕。
连续上了两楼,只听见台上有一青衫先生在抑扬起伏说书,下面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这,这,这像是有高手的地儿?云候,你是不是走错了。”两人拉住云星河,提出疑问。
“别急呀,莫躁,安安静静听会儿书。”
“嘿,老哥,今天什么段儿。”云星河看了一眼,摊在躺椅上的大爷,大爷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冲冠一怒斩汉王。”
“怎么还是这段子,还没出新本呀。”
老大爷没搭理他,自故自陶醉。
云星河带着两人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下面的人来人往,云星河十分满意。
两人坐不住,在反复催促云星河。
云星河翘起二郎腿,嗑瓜子没停,当听到一处时,站起身来:“恕我直言,那位云候就是个小垃圾,都到面前了,居然在汉王府门前溜了一路,不敢攻进去,你们还好意思写书,说书,洗洗睡吧!”
一说完,云星河提脚,纵身一跃,麻溜跳窗。
只剩下乌濠飞与殷雄发呆,摸不清头脑。
接下来,他们眼眸睁大。
恐怖而滔天的气息席卷,数之不尽的滂沱气势炸开,犹如混沌海澎湃,仙力弥漫,五光十色的神芒,在天空中交织。
耀的人睁不开眼睛,整个人犹如汪洋中的小叶,饱受风吹雨打,随时要覆灭。
“啊!”一个老头将自己的背衫一撕,竟背负龙图,怀抱苍宇,如神氐临尘,其金光弥漫,镌刻道则,玄能滚滚,击穿苍天,恐怖而吓人:“小子,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混账东西,又是哪个家伙!”
一人开口,如洪吕大钟震动,仙音大鸣,宛若鸿蒙崩裂,天上地下断开。
“上次也是他,这次也是他,故意来找茬什么!”
“算他跑得快!”
其人说话,声音轰鸣,震得耳膜破开,头晕目眩。
更为可怕的便是说书先生,法则神链构筑湮灭,滔天雷霆破落,周围惊涛炸浪,宛若小世界在摧毁。
“你们这两个小子是干么的,是不是和他一起!”一位老大爷出口质问。
“让我来问,你声音有点大,别吓着人家。”
“小子,你别怕呀,你听得懂吗?”
乌濠飞摇头又点头。
“不是,你这摇头又点头是什么意思。”
很快,云星河在茶楼门口,看见两人出来了。
“咋样,高人见识过了吗?”
两人没有说话,反而有些木然。
“你俩不是要见识高手嘛,这不全是,怎么了,倒是雄起呀。”
“云候,我是让你带我们见识天才,不是见识阎王!”殷雄没好气的看着云星河。
“下次可别开这种玩笑。”
乌濠飞擦了一把汗,好家伙,刚刚那些穿着木鞋,背心,摇着蒲扇的脱发老大爷们,一个个居然都是大佬!
一发出气势的那一刻,险些没吓傻他们。
“我们像见识的是与他们年龄差不多,境界相同的修士,不是一群大拿。”
两人也不缠着云星河,乖乖去逛京城。
这两家伙老实多了,只要云星河提茶馆之事,他们便有些瑟瑟发抖。
“别给整出来个好歹。”
解决完这两个瓜娃子后,云星河准备去云仙楼玩玩。
“也不知晓,那里的姑娘,有没有想我呢。”
云星河也不急,太阳还没落山,不好做羞羞哒事情。
路过客栈,去吃了饱饱的全羊宴。
“嗨,你听说了吗,明扬将军那傻儿子,近日也不知怎么了,突然开了窍一样,如常人一般,聪明无比。”
明扬将军,属于四明将军中的一位,与四宣差不多。
官位从四品下,也有正五上的情况,大多数时候都是从四。
京都的从四品下,这个官职可不小。
而且还是实权将军。
正在云星河撒些葱花,大口吃肉时,隔壁桌几人说起话来。
云星河咬了一口羊腿,一边听着稀奇故事。
“怎么没听说,当时这件事情还请医司的医官太医去查了呢。”
“身体病弱,天生痴呆的人,一下子变得健步如飞,体魄强大,耳聪目明,真是奇了,不可思议。”
“你们的消息落伍了,不仅如此,还突破了六品,记忆超群。”
他喝了一杯酒继续道:“这几日,将军府前摆了一擂台,击败不少修士武人。”
“你也错了,刚刚我便是从那边来的,公子已经突破武道五品了,吸引了不少天才,前去交手。”
三人听到这话后,全都哑然失色,惊愕发问。
“不是吧,这怎可能。”
“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只是有点难以接受,前几日还是六品,这直接五品了,改明不会四品?大后天三品天阶了吧!”
“别扯,没那么夸张。”
四人推杯饮酒,以此为谈资。
“真是怪事哈。”他们越想越不明白:“难不成真是佛祖保佑?明威将军夫人可没少去求佛告庙。”
“哎,明扬将军一家也实属不错,将军虽然身居高位,可并不强势,反而十分和煦。”
那人由衷感叹:“夫人心善,对百姓,也是没话说。平时遇到那个乞丐,或者谁的家庭揭不开锅都会相助一二。”
“将军因为年少时期负伤,久久没能诞下一子。”
“好嘛老来得子,却是个痴儿。这不是造化弄人,开个大玩笑。”
“这些年,明扬将军能够看出来,为此苍老不少。”几人也是颇为感慨。
“就这么一根独苗,如今能恢复过来也算好事。”
“许是好人有好报,苍天开眼了。”
“公子恢复后,一刻没消停,这两日,一直会在将军府前东大街摆擂台。”
“说是要挑战群雄,为一夺武斗会冠军。”
“这……他身体吃得消?”
“不知道,反正我看着气血充沛,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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