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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荣城的大手反握住她的手,两人往回走。
才走出凉亭,却忽地听到一个声音怒斥道,“没用的废物,要你来做什么,什么事都办不好,本小姐今天就打死你!”
“小姐,不要打了,求你了,呜呜!”
“你还敢躲,跟我滚过来,废物饭桶,跟上官茉那个贱人一样,迟早有一天,本小姐要她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茉挑眉,没想到竟还有她的事情。
透过花丛,她看到莫小小对着一个小丫鬟拳打脚踢,借着月光,上官茉看到了她脸上的表情,颇为的狰狞。
“上官茉,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不过就是一个贱货而已,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才让我遭那么大的罪,我打死你,打死你!”
那小丫头被打的哇哇乱叫,好不凄惨,莫小小却半点怜惜都没有,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气,嘴里几乎将上官茉骂的狗血淋头。
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怨气,几乎把全天下最恶毒的字眼,都用在了上官茉身上,甚至还诅咒她会被景荣城抛弃。
上官茉听得心头火起,她跟景荣城好好的,这女人真是太过分了。
本想出去理论,转念一想,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若是惹出事来,反倒让长辈们不那么好做了,于是硬生生把火气按压了下来。
那边的莫小小丝毫没发现,她打骂丫头的事被人看了去,兀自展现着她狠毒的一面。
上官茉眼里掠过一丝嘲讽,不敢正面来找她,却拿自己的丫头出气,呵,莫小小这样的人,真正是她最讨厌的那类。
握住她的大手忽然紧了紧,上官茉回神,这才想起,景荣城也听到了那些话,她侧头去看景荣城的神情,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一双眸子却黑沉沉的,望不见底。
她想看清他眼里的情绪,却怎么也看不透。
“回去吧。”景荣城低低地道。
上官茉被他牵着往前走,忍不住侧头去看他,只是,景荣城的情绪收敛的很好,她几乎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那周身的气势,却极为寒冷。
是因为晚上的看不清的缘故吗,总觉得景荣城脸上,笼罩了一层寒霜。
这是,生气了?
景荣城紧紧抿着嘴唇,握着上官茉的手很紧,却又不至于让她疼痛,像是抓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上官茉虽猜不透他的心思,嘴角却微微上扬着。
到了前厅,灯光乍然明亮起来,大部分人都还在里面,小声的说这话,或者讨论着事情。莫母本来跟人说话的,见他们回来,便转过头,关心的询问道,“你们去哪儿了,外面黑漆漆的,当心摔了。”
现在上官茉肚子里,可是怀着莫家大孙子的,怎么也不能出一点意外。
“娘,没事,就去外面逛了逛,透透气。”上官茉笑的很乖巧。
人多太过热闹,她想躲个清净,莫母显然也是理解的,但理归理解,她仍旧是不放心。
看着儿媳确实没事,莫母仍是嗔怪地对景荣城道,“看好你媳妇儿,可不许她出事,要伤着一点儿,我找你算账。”
景荣城敛去一身的寒气,应声道,“我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紧张上官茉,自是不肯让她受一点伤害,不用莫母说也知道,将上官茉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见状,莫母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上官茉坐着听莫母跟旁边的人聊了一会天,眼神不动声色的在大厅环顾了一圈,正看到莫莺莺冲她扬下巴,好像是叫她过去,正好她也有事找她,便走了过去。
“坐,你俩私会回来了,可还玩的开心?”莫莺莺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冲上官茉调侃地道,笑的有些狡黠。
上官茉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纠正道,“是约会。”
莫莺莺翻了个白眼,“外面黑灯瞎火的,可不是私会。”
“那不一样,我们俩是正经的,被人抓着也没什么。”上官茉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让莫莺莺忍不住红了脸。
有些恼羞成怒地冲她嚷道,“你这人真是,我还待字闺中呢,你就跟我说这些,让长辈们听到了,你仔细你的皮。”
“好好好,大闺女,不说了行吧。”上官茉无奈道。
莫莺莺哼了一声,觉得有些无聊,盯着上官茉看了一会,摇头道,“不对啊,你心里是不是有事,刚才我看你进来的时候,神色不大痛快,快跟我说说,是什么事。”
她只是那么一说,谁想上官茉当真点头道,“还真有一事要问你。”
“快说,是什么。”莫莺莺兴致勃勃。
上官茉沉吟着,缓缓道,“莫小小最近情况怎么样?”
闻言,莫莺莺撇嘴,“好好的提起她干嘛,扫兴。”
自打知道莫小小的本性后,莫莺莺便对她没有了一点好感,只是纵然她不刻意去关心莫小小,两人毕竟住在一个府里,有些事情想不知道都难。
上官茉挑眉,难道还真有事,她以眼神示意莫莺莺快说,后者本身也是个藏不住事的,再一个,她对上官茉从来都是知无不言,眼下见她问,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了她。
“她最近,日子不太好过。”莫莺莺言简意赅。
随后解释道,“上次,就那次,她和王雨柔设计让你落水,我娘不是知道了吗,生了很大的气,罚她跪了祠堂,还抄写了女戒,她就恨上你了。”
照理说,莫夫人罚的并不是很严重,莫小小可是差点要了上官茉的命,怎么罚都不过分,偏偏莫小小性格本就偏激,她不敢恨莫夫人,就把全部的火气,全都撒到了上官茉身上,认为都是因为上官茉的缘故,她才会被惩罚,心里越来越扭曲,导致总是打骂人来发泄。
上官茉觉得很无语,她才是受害者好吗,莫小小弄得像是她把她推进水里去了一样,这人还真是,心里没一点数,当真好笑至极。
不过这样一来,倒也能解释得通,为何会看到刚才那一幕了。
莫小小是有多恨她,才会把她骂的那么不堪,如果当时她在场,她毫不怀疑,莫小小会扑上来咬她一口。
莫莺莺看着上官茉的脸色,见她眉宇间似有些不悦,连忙紧张地问道,“你可是听到了些什么?”
她问这个,也是有原因的,只因莫小小在府中,已经有好几次指桑骂槐了,对她那些丫鬟,更是非打即骂,还每次都要扯上上官茉。
莫莺莺说过她几次,莫小小听不进去就是了。
不过,到底是姐妹,莫莺莺只觉得莫小小应该心里不舒服,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其它的倒没有多想,但要是让上官茉听到了,她肯定不会开心。
要知道,莫小小骂人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怎么恶毒怎么来,真不知道她一个深闺里的女子,怎么说的出口。
上官茉冷道,“是看到了一点。”
其实不止是一点,他们几乎把莫小小打骂小丫头的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若是能录音,就是莫小小的罪证了。
然后她把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事说了一遍,莫莺莺咬牙道,“这个小小,越来越不懂事了,我已经劝过她,没想到她一点都没听进去。”
上官茉心想,她若是能听进去,就不会和王雨柔搞在一起了。
搞不好,她还以为,大家都在害她。
见她神色有些不好,莫莺莺连忙道,“那个,她说了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她的话都是放屁,根本做不得数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
上官茉看她着急的样子,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会跟她那种人计较吗,没得自己白白生气。”
“对对对,我就是怕你生气,才让你不要跟她计较。”
“莫小姐放心好了,我不会生气,也不会放在心上。”上官茉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她是不会跟莫小小计较,但要是她不长眼,再往她身上撞,她就不会客气了。
她又不是软柿子,哪是那么好揉捏的。
莫莺莺轻松了口气,握着她的手,诚恳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在意这种事。”
“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上官茉调侃道。
莫莺莺扬了扬精致的下巴,斜睨了她一眼,“你可是本小姐的好姐妹,你以为本小姐是谁都能做朋友的吗?”
“哟,那是我高攀了。”上官茉故作诚惶诚恐道。
“算了算了,你装的一点都不像。”莫莺莺嫌弃地摆了摆手,眼角眉梢却都是飞扬的,与上官茉相处就是轻松,不用勾心斗角,也没有那些暗地里的阴招,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上官茉笑道,“不能吧,我还以为自己演技非常不错呢。”
两人说笑了一会,上官茉扫了一眼大厅,没看到莫诗诗和苏英才,便问道,“诗诗和苏英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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