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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盖教师的提醒！
蒙武点点头。
掌门死罪可免，但其余人......
蒙武鹰鹫般的目光，冷冷的扫过道家其他弟子。
来人！
将这些人，以及擒获的墨家弟子斩首示众！
首级挂在濮阳城墙上！
蒙武的声音冷冷落下。
是！
几名秦军上前，躬身领命！
师父......
十几名道家弟子满眼惶恐的看向赤松子。
赤松子脸色一凝，脸上杀意骤现！
但当秦枫和盖聂锋锐如剑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时。
赤松子脸上的杀意，顿消！
鬼谷弟子，合纵连横。
天下无匹，谁与争锋！
咔咔......
战刀落下，破空声响。
鲜血喷溅，人头落地！
十几名道家弟子以及被擒获的墨家弟子，尸首分离。
盖聂，眉头微微一皱。
秦枫，神情淡漠。
赤松子的脸，在抽搐！
秦军将斩首后的道家和墨家弟子的尸体拖走，挂在濮阳城墙上。
同时......
数百辆战车，装上弓弩箭，对准城墙。
引弓待发！
卫国军士若敢将首级取下，秦军必定会万箭齐射！
还有两个时辰，公孙羽若不开门投降！
城破，屠城！
蒙武当即下了命令。
是！
蒙武副将各自领命而去！
部署兵力，准备进攻！
......
夕阳西斜，暮色苍茫。
秦枫和盖聂来到濮阳城下。
夕阳照射下，两人修长的身影，映射在斑驳的城墙上。
城墙上......
一排首级挂在城墙上。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于地。
大地。
鲜血潺流......
鲜血滴落在城墙上。
城墙。
血迹斑斑......
我们的剑，本是要守护他们。
盖聂望着高高的城墙，挂着的那一排面目模糊的首级。
痛心疾首！
他手中之剑，要守护天下苍生。
但现在......
十几名道家弟子，却因他而死！
而且......
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在这个乱世之中。
要阻止更大的杀戮，唯有以杀止杀！
秦枫开口道。
以杀止杀？
盖聂口中喃喃自语。
鬼谷纵与横，诀与择！
秦枫点点头，说道。
先决后择是为利，先择后决是为义！
利与义，师哥是选择利还是义？！
秦枫转头，眼眸看着盖聂。
盖聂未立即回答。
良久，往前踏出一步。
目光望着如血残阳，眼眸幽深，清冷。
冷风吹过，墨青色披风迎风而动！
奶白色五官，冷峻飘逸！
英姿飒爽！
只有保护天下苍生之剑，才配叫剑！
所以，剑者，义也！
盖聂眼眸炙热，目光坚定。
但义，分大义和小义！
秦枫接着盖聂的话，续道。
持庶民之剑，惩凶除恶，上斩颈领，下决肝肺，保弱小之人，乃是小义！
持天子之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护天下之人，才是大义！
秦枫目光如剑，缓缓说道。
舍小人，护众人！
舍小义，取大义！
秦枫说出自己的观点。
舍小人，护众人？
盖聂深深的吸了口气。
良久，问道：这就是你的选择？
秦枫不置可否。
战争的确会牺牲很多人......
战争也会吞并很多的国家......
但华夏唯有一统......
才能真正的保护这块古老大地上的所有人！
但你似乎忘了一点......
盖聂忽然开口说道。
眼眸清冷如月。
哦？
秦枫神色微凝。
站在秦国的角度，攻濮阳，灭卫国，是大义！
但在卫国民众眼中，保护濮阳，保护自己的国家，一样也是大义！
所谓的小义和大义......
不过是个人所代表的利益和立场不同而已！
这依然是利！
盖聂反驳秦枫。
秦国，兵强将广，正如手握一柄天下利剑之强者！
卫国，兵弱将寡，恰似手无寸铁之弱者！
恃强凌弱，有违大义！
盖聂不同意秦枫关于小义与大义的观点。
卫国君昏庸无能，其治理下的卫国，民不聊生，水深火热！
秦军攻来，他更是弃十几万卫国民众于不顾，如弃草芥！
秦军攻打濮阳之前，便有许多卫国民众，纷纷投奔秦国。
却遭到卫国君严令屠杀！
秦枫向盖聂表述事实，继续阐明自己的观点。
天下苍生均盼着有人能结束这数百年纷乱，一统天下！
而这个人，可以是诸子百家，也可以是七国国君！
甚至......可以是任何一个人！
前提是......
这个人一定要有远大的目光和抱负，以及心系天下苍生的胸怀！
秦枫眼眸凝视着盖聂。
言下之意，七国之中。
谁有远大的目光和抱负，以及心系天下苍生的胸怀。
谁便能一统天下！
而现在......
恰好有这么一个人！
要结束纷乱，必定有战争！
有战争，就有牺牲！
牺牲，有大有小！
义，就有大有小！
秦枫沉声说道。
话音落下。
盖聂许久未答话。
他自然明白秦枫口中关于小义和大义阐述。
只不过......
在他心中......
每一个生命都是同等重要，不分贵贱！
生命同等重要，又何来大小义之分？
他脑中忽然想起了几年前。
师父鬼谷子给他和卫庄的那一道玄虎关的考验。
卫庄瞬间救下其中一人。
而另一人，则惨死在玄虎口中！
最后，卫庄杀死了两头玄虎。
死的那个人也应该感谢我，至少我为他报了仇！
卫庄如是说道。
而盖聂......
他在牢笼里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黄昏，才步履沉重的走出牢笼！
两个人，他都想救下！
因为两个人的生命，同等重要！
无关贫富贵贱！
可最后的结果却是......
未救出任何一人！
但他在踏出牢笼的那一刻......
萌生的强大之心，或许此世无人可比！
他心中愧疚于自己不够强大......
所以才没能救出两个人！
这就是盖聂！
但盖聂忘了一件事......
世上绝没有十全十美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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