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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先生说起这个名字也是丧：“女旦妲。”
鹿璎惊呼：“妲己的妲啊！我去，你这个字取的可真对得起你这张脸。你这副美貌，可不就堪比妲己在世吗？”
齐妲疑惑：“妲己是谁？”
鹿璎笑眯眯的道：“祸国妖妃，绝世倾城。”
齐妲：“……”
草。
鹿璎说话算话，让人给齐妲拿来了汤药，等齐妲又恢复成老年人的样子，才让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没办法，人长的太美，鹿璎都不忍心下狠手折腾他了。
齐妲去洗漱之前，还恶狠狠的警告鹿璎：“记住你的话，不能泄露出去。”
鹿璎善解人意的点头道：“放心吧，我还怕让人知道你这妖孽的样子，把我家门槛踏破呢，快去洗漱吧，集美。”
齐妲以为她说自己极美，气得骂人：“都说了别说，不要说我美。”
鹿璎笑出声，逗弄顶级美男的乐趣啊，上辈子她哪有这个资格？这辈子竟然一下就碰上两个。
不过霍倾珩和齐妲完全是两种美。
齐妲就是不分男女的美，美的有侵略性，但又让人有毁灭欲。
霍倾珩美的棱角分明，如神祗庄严不可侵犯，令人望而生畏。
她是笑眯眯哼着歌回院落的。
霍倾珩书房里，桌面上摆放着鹿璎从出生到现在的详细资料。
都是皇上没有让他知道的。
鹿璎从小到大，在那个家中，受到的都是最恶略的对待。没有一点亲情温暖可言。
每一个她在家中遭遇不公平了，就会去外面胡作非为，将心中的委屈暴戾都发\/泄出去。
霍倾珩忽然就懂了她这个脾气的来源。
调查里还有关于鹿璎每年在母亲忌日那一天，都会被皇上招进皇宫，一住就是一个月。
对外都是说，是小郡主和皇上一起四年死去的大长公主。
可是霍倾珩的人能耐的很，自然调查出了一些细节。
每一年鹿璎在皇宫的这一个月，都会很虚弱。太医女医也都是频频出入皇宫。
而每一年的这一个月，宫里不论是御膳房还是其他方面，都会有补血的大量食物药材供应。
每一次鹿璎从皇宫出来，都是面色惨白，身体虚弱，脾气更加乖戾的。
也是每一年这个时候，鹿璎的手臂上，都会多出一条刀痕。
皇上不管鹿璎在公主的遭遇，但在外面，决不允许任何人欺负鹿璎。
鹿璎有许多特权，但在公主府里，她却是最底层的那个。
皇上不知道这些吗？他知道。
因为调查资料里有一段清楚写着，鹿璎年幼有一次，在家中受伤流血，皇上震怒。严惩林万松一家人。
从那之后，鹿璎在公主府不论遭遇什么不好的，都没有再受过伤，更没有再流过一滴血。
霍倾珩的大手落在那些案卷上，若有所思。
现在他可以确定很多事情。
鹿璎手臂上的伤口，一定和皇上有关。而这个伤口，也和鹿璎的血液有关。皇上很在乎鹿璎的血。
所以鹿璎的血液一定有特别之处。
冰河沉声道：“主子，还有一件事，也许和小郡主有关系。”
“你叫她什么？”霍倾珩靠在椅背上，慢声道。
冰河脊背一紧，连忙改口：“王妃。还有一件事可能是和王妃有关系的。”
霍倾珩又拿起卷轴：“说。”
冰河迟疑的道：“当年大长公主生下王妃，就被蜂拥而来的各种畜生，吸干了血液。也是大长公主去世的那一天，皇上被宫妃下了诅咒，名垂一线，按理说，皇上那时候是绝对活不下来的。”
霍倾珩手一顿，抬起头来：“继续。”
冰河声音有点干涩，也有点震惊和难以置信，其实他们都已经窥探到了什么，而这个窥探到的东西，对一个小婴儿来说，是极其残忍的。
冰河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鹿璎了。
冰河道：“宫里忽然去人，将王妃接进宫，然后皇上就奇迹般的活下来了。那时候明明是说就算活下来也是命不久矣的皇上，又安然无恙的活了二十二年，而这个年数，刚好是王妃的年纪。”
冰河只觉得自己说完这话，书房的气温瞬间跌到零下三十几度，刺骨的寒意迎面而来。
冰河吓得弯下了腰。
霍倾珩两腮紧绷，攥着卷轴的大手青筋爆起。
冰河的话，其实就是答案了。
是什么让必死无疑的皇上，破除诅咒活下来了？
是鹿璎。
确切的说，是鹿璎的血液。
是什么让皇上安稳的多活了二十二年？
是鹿璎二十二年来，每一年都在被皇上放血。
二十二年，从婴儿时期什么也不懂，到长大成人，她原来一直只是皇上的续命良药。
难怪会有那么虚无的宠爱。看似宠爱到底，可也是致命的。
难怪鹿璎会那么暴戾乖戾。
难怪皇上决不允许鹿璎受伤流血，他是怕被人知道鹿璎的血液的奇妙吧？
但霍倾珩只要一想到，鹿璎曾经做过的事情，就充满厌恶和烦躁。
卷轴上记载的太清晰，鹿璎这些年祸害民间，手里有了不少于三条人命，其中年纪最小的是个四五岁的孩子。
她是受害者，可她转身就成了施\/虐者。
“混帐！”霍倾珩砸了桌面，怒气横生。
他不同情过去的鹿璎。
因为看到鹿璎因为一只小狗，就活生生的打死了那只狗和小狗的小主人后，霍倾珩只觉得这女人就是个败类。
能那么狠辣的下手打死一个孩子，可见她现在在他面前的乖软，也不过都是装的。
看看调查卷轴上写的，鹿璎在皇宫中，对皇上不也是这样柔顺乖软吗？
她也会和皇上撒娇，以此来满足她的欲\/望。
撒娇柔顺的对比她厉害的人，再通过这个人，来达成她的目的。
她通过这种手段，硬生生的利用皇上，玩死了和她有一点小恩怨的两个大家族。
劣迹数不胜数。
现在她也用相同的手段，来利用他。
她要利用他的能力，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霍倾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生气，是为那些枉死的人，还是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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