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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主是聪明人,我相信你!”梅绢微笑道。
“如此说来,这江湖帮……”唐康望着梅绢,试探性地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难得糊涂,糊涂难得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越明白越好的!”梅绢不等唐康把问题问出来,便打断他道。
唐康从梅绢说出这铁是他们发掘出来的,剑也是他们的人打造出来的,便猜测江湖帮其实也和梅绢是一个势力的。而梅绢的表现已经说明了所有的问题,不让唐康问出来,不过是让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好一个难得糊涂,糊涂难得,在下痴长几十年,却不如梅公子睿智!”唐康不由得想起自己两个儿子,心下更是黯然。
“唐家主不用妄自菲薄,唐家能雄踞蜀中,上百年不倒,也是很了不起的了。若是唐家主能审时度势,与朝堂保持一定的距离,或许能做到千年不倒,也非难事呢。”梅绢想起后世江湖里流传的蜀中唐门,竟然和梅山一样,不管朝代如何更迭,他们却始终能在江湖上占据一席之地,不禁出言指点道。
唐康此时对梅绢已经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五岁的小孩,其见识却远胜于他,不禁让他对之敬若天人。他这时候才猛然想起他祖上曾经有过的祖训,不正是告诫唐氏子孙要远离庙堂吗?而自己这些年由于受到秦王的看重,却日益和朝庭越走越近,自己也沉浸在权势之中,乐此不疲,却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危机随时可能降临!
唐康想明白了这一层道理,梅绢刚才的话对他更是如醍醐灌顶,他对梅绢恭恭敬敬地行了个拱手礼,说道:“多谢梅公子赐教!”
梅绢见状,知道自己的话唐康听进去了,便微微点头,受了唐康这一礼,正是由于梅绢今日的指点,才成就了后来唐门千年的江湖地位,他完全当得起唐康这一礼!
“连弩之事,唐家主不妨多用些心去做,说不定对唐家有大用,只不过唐家主当知守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唐家主造出的武器被敌人完全掌握,却与自杀无异,还不如不造!”想到后世唐门是以制作精良的暗器立于江湖,梅绢便想送佛送到西,再一次提点道。
梅绢这话双令唐康一愣,他今天被一个五岁的小孩震撼的次数比起他这一生加起来还多。
见唐康一愣一愣的,梅绢摇了摇头,笑道:“唐家主不必放在心上,小子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
“岂敢,岂敢,在下受教了,受教了!”唐康再次对梅绢拱手行礼道,“公子今日于唐家有指点迷津之恩,硫磺之事,就当唐家回馈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公子不要再推辞!”
“唐家主既然诚意十足,小子便忝着脸接受了,先在这里谢过唐家主厚赐了!”梅绢见唐康一副你不接受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心里一暖,对唐康的印象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便答应道。
“唐家与江湖帮的兵器买卖,梅公子以为还要不要继续,如果继续的话,又该如何继续?还请公子不吝赐教!”唐康见梅绢接受了硫磺矿,又小心翼翼地问梅绢道。
“不知唐家主能否开诚布公地告诉小子,唐家所购的兵器,是不是都运去了咸阳?”梅绢没有立即回答唐康的问题,而是表情严肃地反问唐康道。
唐康也不敢隐瞒,承认道:“这些兵器的确是受了秦王旨意,替秦国购买的。”
“唐家已经为秦国购买了多少这种兵器?”梅绢继续问道。其实这个问题梅绢不问唐康,回到梅山也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现在要评估唐家和江湖帮的生意能不能继续,便得把这个问题弄清楚。
“嗯,我算一下,这种剑大约有两千柄的样子,各种长兵器……,加起来,有上万把。”唐康掐着手指计算道。
梅绢神色一暗,对唐康说道:“天意如此,也罢,江湖帮的生意,你还是继续帮秦王做着吧,不过数量要降下来,质量也要降一点,价格要升一点,至于原因,你不必知道!”
按梅绢原本的想法,如果能改变历史进程,不让秦始皇实现统一,由自己扶持一个明君直接实现统一,现在看来,秦国已经拥有了一万多这种兵器,加上秦国精良的士兵和精壮的战马,现在的军力已经完全凌驾在其他六国之上,可见历史的轨迹已经无法改变,自己只能顺势而为了。
“梅公子既然这样说,一定是有道理的,在下照办就是!”唐康其实想不通梅绢为什么这么安排,在他看来,要么就不再为秦国购买兵器了,这个很容易做到,只要推脱说江湖帮不再卖给自己就行了,要么就继续之前的交易,这样做也没什么毛病。
梅绢这样安排,一是因为秦始皇一统天下既然象历史发展一样不可改变,那就不用刻意去施加影响,但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加入而加快了这个进程,这会让梅山来不及发展,最后会被秦始皇扫平,那他要打造一个不受外界风云变幻,我自风轻云淡的梅山,就是永远也无法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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