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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凌恒听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肖鹰扬已经与他家长辈已经道别完了。
如今肖鹰扬正牵着马走到柱国公府阶下喊他,已经准备好等他一同出发。
见肖鹰扬正等着,他也不便继续在此磨蹭,朝着府中几位长辈端正的行了一礼。
最后抬手拍拍唐昂驹的肩膀,“那,大哥便先走了,你在家也好好呆着,回来时定不会忘记你的礼物的。”
唐昂驹被兄长一拍,也不跟祖母撒娇,连忙面向他兄长。
他连忙站直身子,理理衣着认认真真的也朝他兄长行一礼,“祝兄长得胜归来,共贺佳节。”
后直起身来,避着几位长辈,朝唐凌恒眨眨眼,“一诺千金,万请兄长不要失约。”
“好。”唐凌恒看着他这模样,哭笑不得,对上他实则万分担忧的眼神,还是认真的应下了。
唐凌恒也是听弟弟提到佳节才想起,往日这朝宴之后便是万花节。
那日百官休沐,唐府更是时常会得陛下的恩典,举家入宫同赏。
如今朝宴之事未平,边关**,他今日一去,不知赶不赶得上万花节,与那人同过佳节。
唐高翔对着眼前这个令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脸色柔和不少。
可是他见肖鹰扬还等着,兄弟要说些什么日后也来得及说,便出声打断了唐凌恒的沉思。
“出发吧,家中无需你来挂念,你自幼熟读兵书又数次随军出征。”
“此次虽二国联合,但他们二国较我元朔向来兵弱,应当没什么问题。”
“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恐有变数,你还要多加小心。”
“记住,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唐凌恒听罢,也清楚父亲的话中的意思,他朝唐高翔拱手,大声的应道:“是。”
“去吧。”唐高翔拍拍唐凌恒的肩膀,将他往外那推了推,示意马夫将马牵近些。
唐凌恒最后安慰罢府中两位忧心忡忡的女眷们,再与两位长辈告行。
随后便转身下阶至马前,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朝肖鹰扬道:“走。”
“嗯。”肖鹰扬应下,两人便双腿一夹马腹,见那马马嘶鸣一声,沿着大道,出平林路,朝城外奔去。
唐府的人在门前目送唐凌恒渐渐远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外。
两位女眷还攥着帕子,一同探身张望,迟迟不愿进去。
唐昂驹得了翁翁与父亲的暗示,上前便一手拉着一个,笑嘻嘻的使力带着两人往回走。
“好啦好啦,过几日大哥就回来了,祖母,娘,我早饭还没吃呢,好饿啊。”
周如云和孟淑清哪里不懂这是唐昂驹这是在安慰她们呢。
如今唐凌恒确实已经走远了,再瞧也是不能抗旨不遵的把人喊回来,便顺势被唐昂驹扶着往里头走。
周如云看乖孙这般乖巧,笑的点点唐昂驹的鼻尖,“你啊。”
另一侧的孟淑清也对孩子的撒娇很受用,笑着道:“好好好,这就吩咐下人为你去准备早饭。”
一旁的周伯更是早已安排妥当下去,唐昂驹则是领着唐安一道先回麒麟阁,等着婢仆为他重新打理了一番,才到偏厅去用膳。
等唐昂驹吃了饭,陪着两位女眷聊了会天,将二人逗的眉开眼笑的,全然不见早上的愁容后,才回了麒麟阁。
唐昂驹将麒麟阁对外又说气还没消,只想待在自己屋里,将人又赶了出去。
唐昂驹独自坐在屋内,将近日来的密函口信尽数烧毁,随后在书桌前摆上一张南州案纸。
做完这些,唐昂驹先点起旁的油灯,然后才往砚台内添加些清水,亲手研墨,提笔在纸上写下:
我兄近来率军赴安顺平乱,途中恐受外力阻拦。
我日日为此所苦,百般忧虑,特书一封,以告和风大兄。
请和风大兄替我留意有关雁南关的所有信报,劳蒙知四哥为我抄录一封传至唐府。
最后顿笔,唐昂驹想了想,还是加上一句:乃小弟慎重其事,求兄牢记于心,小弟顿首。
他写罢这封信,重新看下这封信,唐昂驹将笔放下,待墨渐干,从一旁的架上取出一个竹筒。
唐昂驹将纸卷起塞入筒内,合盖取蜡,置在油灯上融软,封好竹筒后,收在自己的袖内。
他坐在位置上,垂首看着被他烧掉的那些纸讯,沉默的回想并理顺这几日的思路,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
直到晚上,守在门口的唐安,都不曾见到屋内的唐昂驹出门或者招呼他进门伺候。
唯有晚膳,听到他的提醒后,藏在屋内一日的唐昂驹这才出门,去偏厅用了膳。
而唐昂驹用过晚膳,一回到麒麟阁后,他便遣退阁内点灯的婢女小童出去,再吩咐唐安亲自守门。
唐安心中万分觉得近来的唐昂驹实在有些不同,却也不敢揣测唐昂驹的心思,只能默默将此事记在心中。
这次独自上了楼阁,阁楼内灯火通明,罗汉榻前站着暗七与其余四个跟他相同黑衣装扮的男子。
唐昂驹穿过几人走至罗汉榻前,背对着几人时,他眼底一片冰寒。
等他转身坐在罗汉榻上,神情又是如常,看着这几个人徐徐开口。
“兄长已经出城,为避府内长辈,我今夜出发,且去准备。”
听到他的话,那些人却是突然齐齐跪下。
各个都垂着头朝他抱拳行礼,唐昂驹的目光扫过,五人垂首一言不发,没人应下他的命令。
他将目光挪向跪在众人最旁的暗七,停顿片刻后温吞的探着身子。
一声伸手将罗汉榻尾的凭几慢慢挪来放在身后,他侧靠着凭几,左手支颌,目视虚空问道:“要拦我?”
暗七察觉到唐昂驹的目光,身子被那目光瞧得僵直难动。
听他问话,知他性情怕已经动了怒,可暗七思及昊乾君派遣乌奎前来传信,也很为难
若是无法拦下唐昂驹,恐怕此事极可能危机唐昂驹的性命,处境两难,都有所顾忌,心焦万分。
“属下不敢。”他急急应话,可依旧跪在那处,动都未动一下。
见其余几个也依旧是垂首抱拳行礼,软硬不吃的模样,唐昂驹轻啧一声,厌烦的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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