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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湮君回来时,你再让他遣人替我,我亲去那赌坊之内好好探查一番,或许便能查得梁晋王府的暗道。”
无崖说完就要从麒麟阁内离开,唐昂驹却将他喊下,对着身旁的渊君道:“那么就让三哥与二哥一道去吧。”
渊君正望着麒麟阁上的屋梁放空,实则在思考无崖所言的可能性。
没在梁晋王府寻到暗室确实让他颇受挫折,因此对赌坊也有些心动,正想等晚些时候独自前去打探一番,没想到唐昂驹便将此事提出。
正中渊君下怀,故而不等无崖答应,渊君也从榻上一跃站起,笑朝无崖拱手道:“有劳二公子。”
无崖颔首应礼,瞧着唐昂驹的双眼,想起今日先莲居士嘱咐他的话,朝唐昂驹开口传达。
“几日前师长与医圣前辈取得联系,想必再两日医圣前辈便会赶到胜安来为你治疗飞虫百蛊之毒。”
渊君粗眉扬起的合掌一击,“音姬今日也赶到胜安了,不过正在逆流的分舵中,你今夜可悄悄去寻她。”
无崖听渊君提及音姬,认同的点点头,“若是音姬在胜安,你可以先去让她替你瞧瞧双目之疾。”
唐昂驹今日从暗四的口中已得知音姬的消息,因此对渊君所言只略略挑眉,真正让他大为震撼的则是先莲居士竟又劳动医圣前辈来为他治病。
医圣这几年来行踪飘忽不定,鲜少在世间露面,想必先莲居士也是倾听潮之力才能与老人家有所联络。
唐昂驹幼年时与医圣前辈相处过三年时间,本断绝武学的贫弱身子因为医圣调理罢方能有他今日成就。
有医圣的相助,唐昂驹对根除飞百虫蛊所怀的忧虑也减轻许多,也朝两位忧心他身子的师兄由衷感念。
“好,等入夜我便去寻阿姐调理眼睛,二哥三哥也多加小心,他们能派出与恶书生一较的高手,想必身边还留有后手。”
“尤其是梁晋王,他的身份会让一批大晋后人为他卖命,这其中,恐怕会有三哥熟识之人。”
“到时三哥万不能念及旧情,只怕三哥手下留情,对方未必会顾念三哥的情谊,反伤到三哥。”
唐昂驹认定渊君会碰上相识的逆流之人,此言之后的深意便是要提醒渊君见面即死斗,不能留一人性命。
渊君清楚唐昂驹的顾忌,既然他选择相助唐昂驹,没道理放过对手,“自然,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有渊君如此保证,唐昂驹才放两位师兄离开麒麟阁前往赌坊。
唐昂驹起身将渊君拦住的小案重新搬回罗汉榻上,原本被唐高翔训斥的愤懑早被渊君与无崖的消息打得飞散,已经冷静许多,自然不会再摔砸死物泄愤。
他坐在罗汉榻上凭着记忆目光看向那舞姬拜福图,脑海想着渊君提到的梁晋王世子,周灵均与梁晋王之间究竟有何隔阂。
梁晋王周和光,乃大晋舒公主所生,因元朔与大晋关系紧张的原因,母子二人并不受先帝的宠爱。
其二十行冠,被赐梁晋王的封号,食邑八百,遥领当年檀州梁城之地。
先帝虽然不甚喜爱周和光,却让当年的皇后为他细细挑选过世家名门的娘子相配。
本属意的是寰州李氏的行二的嫡亲娘子,将近成亲之日时,那李二娘子却突染疫病,撒手人寰。
皇后不得不再为梁晋王另选了太常卿家的嫡女为正妃,二人结婚后四年,才得周灵均这唯一的嫡长郎君。
到圣人登基灭大晋后,其母舒公主感怀家国已亡,自刎殉国,圣人仁慈依旧葬其于先帝陵墓之侧。
但是其子周灵均五岁可背百家诗句,七岁便会吟诗行句,其诗为翰林大儒林公所喜,亲自登门收其为门生,从此扬名胜安。
周灵均十八岁时已诗名远播,独作《元朔评》,元朔山河风光,名士美人囊括一册,武帝大喜,赐“元朔栋梁”四字为匾赠之。
周灵均二十而冠后,便参与当年的秋闱,作《论平疆之书》而一举登科,成了元朔最年轻的状元郎。
唐昂驹回想到此,不免想起当日他与欧攸宁几人坐在谢燕楼的高台上,欣赏新科状元跨马游街。
没想到周灵均行马在街时,颇多尚在闺中的娘子站在街道两侧与高楼之上朝他的马上纷纷丢去香包与绢帕。
因为人数之多,两侧的护卫也难以阻拦,更有几人被迎面的香包与绢帕砸的头昏脑涨。
周灵均的马更是被这些香包绢帕熏得猛地带着周灵均便冲出游行队伍,在中城横冲乱撞起来。
至今唐昂驹对周灵均的印象始终停留在周灵均因马惊起而失血苍白的神情,以及控不住马的无用之举。
因此渊君同他提及周灵均,唐昂驹并没有将周灵均会被纳入周和光与廉王的合谋之中。
他并不认为梁晋王会让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周灵均参与进他们的谋利之局中。
但是唐昂驹今日听渊君说及他们父子不睦时反而对周灵均的兴趣浓厚几分。
“这么聪明的人,是不是早就看清这件事,劝解无果后,父子之情才会就此决裂。”
唐昂驹的手下意识要摩挲腰间的白玉麒麟佩,一时间抓了空,才想到白玉麒麟佩现如今也不在他手中。
唐扬启还没有将白玉麒麟佩还给他,唐昂驹的眉头微微一动,手悬在空中慢慢握紧成拳。
他不清楚唐扬启不将白玉麒麟佩还给他,是否是因为不想让他再用白玉麒麟佩调动城郊营内的血麒军。
“阿翁,明白圣人的心思了。”唐昂驹回忆饭桌上唐扬启忽然让他去考秋闱的话,与往日很是不同。
唐扬启必不会突然有这种想法,要么是唐扬启确实想让他凭借科举中第改变众人对他的印象。
要么就是今日唐扬启替他在武帝面前辨认白玉麒麟佩真假时,武帝的态度与行为让唐扬启察觉到武帝对唐府的忌惮之心。
不论是哪种,唐昂驹对于这秋闱还是持有能避则避的态度,他并不认为武帝会让他金榜题名。
唐昂驹想到此点,只能拒绝唐扬启为他选得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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