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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鸣敏锐地察觉到唐安的视线,将目光望向站在唐昂驹身后的唐安,唐昂驹也随他的目光看向唐安。
唐安没料想这如鸣竟然如此敏锐,被他与唐昂驹投来的注视目光瞧得浑身绷紧,尤其是唐昂驹的目光。
唐昂驹看唐安这幅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清楚,想是唐安好奇窥探如鸣,却被如鸣所察觉了。
唐昂驹轻咳一声打断如鸣盯着唐安的越发怀疑的想法,“看来,这廉王果然比我心急。”
唐昂驹这句话拉回如鸣对唐安的注意,再者也让唐安清楚如今与唐昂驹敌对之人究竟是谁。
唐安听到廉王二字心底极为震撼,他身为唐昂驹的随身侍从,从他阿翁唐伯那听说过廉王与唐高翔不睦的传言,更是清楚唐昂驹平日就与廉王世子周溯光极为不合,唐府与廉王府也算是势不两立。
但对唐昂驹刺杀案受人陷害一事,唐安没想竟然会真的是廉王所为。
在唐昂驹受人构陷入狱,唐府的两位当家人早已想到彻查廉王与周溯光,最终也未查出这两人与朝宴刺杀案的牵连以及诬陷唐昂驹的证据。
因此唐府上下认为此事背后定然另有主谋,唐安在今日前也是如此认为,没想到唐昂驹一句话便推翻。
唐昂驹没有再多在意唐安,领着如鸣一同走入里屋,里屋的床上正躺着那被恶书生送来的长史。
“柳公不在铺内?”唐昂驹瞧着仅有长史的里屋,朝如鸣问道。
如鸣闻言走到茶桌前摸索一番,从茶盘之下取出一份留信,看过后他将留信递给唐昂驹。
“柳公收到居士的消息,如今怕是正在与居士品茶。”
唐昂驹接过那纸条寥寥扫了几眼,确定这留信上是柳公亲笔笔记,便也不再追究柳公的去向。
唐昂驹的眼神扫过这长史的胸腹,确认长史呼吸频率正常,这才撩袍落座一旁的茶桌前。
如鸣见唐昂驹不追究柳公去向,便如常的上前再给这名长史探脉,“这长史的性命已算无忧,再过两日就能醒来。”
唐昂驹端起唐安替他沏的茶,放在唇边吹散热雾,轻抿一口,“两日太久,可有其他的法子。”
如鸣听出唐昂驹对两日时辰的不满,斜看躺在床上一动未动的长史,平声静气道:“有是有,只怕会折损人寿。”
唐昂驹对如鸣所言只云淡风情的点点头,“那便用吧,他对我确实有所大用啊。”
如鸣闻言朝唐昂驹一拱手,从医箱内取出一套银针,手法麻利的取下银针,依照独特的手法施针。
唐安好奇如鸣有什么法子能够让还要昏睡两日才能清醒的长史醒来,又怕这如鸣的眼神,于是便悄悄在唐昂驹身后探脖去瞧。
只见如鸣的手法利落,一来一回间银针便扎在长史身上穴位上,看的唐安暗暗称奇。
不同对如鸣手法称奇的唐安,唐昂驹反倒平淡许多,“看来当初医圣在听潮楼三年,不止我阿姐学得不少妙手,如鸣也习得医圣这手针灸之术啊。”
如鸣见长史胸腹的起伏变大,放在床旁本来并无动静的手也轻轻颤动,便知道已经是水到渠成,立时稳准快的将长史身上的针尽数取下。
随着最后一根针取下的那刻,长史从昏睡中猛地张开双眼,深呼吸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来。
长史手按在床上,发现这屋内的三人都很是陌生,还粗喘着气就猛地挪靠床栏之上,手指着唐昂驹与如鸣问道:“你们两人是谁?先前护送本官...某的护卫去了哪?”
唐昂驹虽然对如鸣的手法颇为熟悉,仍是好奇这长史清醒后两鬓陡然生出的那几道灰白发丝,看上去倒确如他所言那般损及性命。
因此对于长史的问话,唐昂驹并未听入耳中,自然也没有回答他。
唐昂驹没有率先开口回答,如鸣更是不敢僭越唐昂驹去回答长史的话,长史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转来转去,当看到唐昂驹身上穿得州陵州供给给胜安贵胄的陵绣。
一想到唐昂驹是胜安之人,而这一路上追杀他的也是从胜安城内,被那位贵人派来的,长史不免开始怀疑起唐昂驹的身份。
“你与贵人是什么关系,护送我来的那个护卫是不是被你们处死了?”
长史将那指着唐昂驹还有如鸣的手收回,身体完全靠在那床栏上,眼神四处乱飘,显然是草木皆兵的模样。
唐昂驹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茶盏底与茶桌轻碰的声音也能让那长史瞬间将目光盯紧唐昂驹。
唐昂驹清楚这长史恐怕是将他的身份错认,以为他是廉王的哪位手下,“我与贵人的关系,不就是长史与贵人的关系吗?”
长史听到唐昂驹如此反问便真将唐昂驹当成廉王的下属,他是无比清楚廉王是心狠手辣之人,落在廉王手中怕也难逃一死。
长史想到自己跟着救下他的中年儒生走时,那中年儒生与他说,等到胜安城,他幕后的主子定能保护他与一家妻小的周全。
眼下那中年儒生怕是已经惨遭这两人的毒手,如今他也落在两人手中,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长史心想若是他自行了断,这廉王也能看在他多年效忠的面子上放过他的家人。
长史这般想着,朝唐昂驹大喊一声道:“替我给贵人带句话,我葛顺以死成全贵人,只请贵人放过我家小。”
说罢他的手握紧床榻,咬牙扭头就要撞向床柱,但是就在葛顺认为自己将要撞上那刻,被如鸣抬手定了穴。
唐昂驹看着决心自裁的葛顺,想起自焚的田瑶,含笑的桃花眼内便覆盖一层冰霜。
“你们都很是为这位贵人卖命,可是有没有想过,贵人想要安稳,怎么可能留下痕迹。”
“到时怕不止你一家老小,还有与你熟识的亲友,与你朝夕相处的乡邻,还有你交好的知己。”
唐昂驹每说一个,葛顺的双眼便灰暗一分,可唐昂驹显然还未说完。
“只要在贵人眼中,你可能泄露过半分半毫的人,在你今日自裁后,反倒是死得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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