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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燕归胜安 > 第204章 火烧流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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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王的三司会审可是震惊朝野,今日胜京府门前的路是被堵得水泄不通,谁都不知里面的审讯结果。

    唐府的女婢也等在此地,她来的早,占据了胜京府最前的地方,因为她手中提着唐字灯笼,便让许多人不敢挤到她这处来。

    可她等啊等,等到正午,等来唐府的餐食,等到唐府的矮凳,等来唐府的避暑伞,始终没有等到此案结果。

    女婢等得心里焦急,她知道不止她在等,真正在等的是在北院书房内,被老国公与阿郎关在府中读书的唐小世孙。

    这女婢现在唯恐唐小世孙因为等得过久而将火气发在她的身上。

    此时胜京府旁的茶馆也都坐满了人,周穆清与杨望舒更是坐在正对胜京府门前被屏风隔出的雅间内等候这廉王一案的结果。

    周穆清先看见那被单独隔出一小块地方的撑伞女婢,笑道:“我就说那小子定要凑这波热闹的。”

    杨望舒随周穆清指着的方向也瞧见那婢女,“看来这几日,二郎确实被关在家中好好读书了。”

    周穆清一听他这般说,直挺挺的往栏杆上一趴,叹道:“我们二郎竟然也进学了,如今便只剩黄显荣与钟休德这两小子还在外潇洒。”

    杨望舒看着周穆清如此,略微恍然,“二郎是否真会进学,我是越来越瞧不透二郎了。”

    周穆清回首看他,理所当然道:“你若只把他当二郎,那不是一眼就能将他看透。”

    杨望舒不解其意,问道:“我本就是将他当二郎,不把他当二郎,我还能将他当什么?”

    周穆清一摊手,慵懒得将冷茶一倒换作新茶,“你将他当什么,我怎会清楚,我又不是你肚中的蛔虫。”

    杨望舒还是听出他话中有话,可看周穆清如此态度,他也知自己是问不出来的。

    他们两人的这番话没多久就被抄录在纸上,经由一些人的手,放在唐昂驹的书桌前,此时他正在看今日先生交代的课业,便让唐安替他读。

    唐安读完将那封写着话的纸烧了,唐昂驹得知这些话,却是笑问道:“唐安,你觉得他把我当什么?”

    唐安想了想才回答唐昂驹,“我想,杨大郎是将二郎当唐二郎了。”

    “我本就是唐二郎。”唐昂驹笑的弧度更大了一些,将看完的这页翻过去。

    唐安摇摇头道:“二郎只是二郎,唐二郎是杨大郎心中的唐二郎,每个人心中都只有唐二郎,但不是二郎。”

    唐昂驹开怀一笑,将书翻过好多页,这本书他少时在听潮已是看过,“话是有些绕口,理倒是都没说错,给你赏锭金子,你自个取吧。”

    唐安谢礼后从金丝宝葫芦的荷包取了锭金子放到自己的荷包内,然后将两个荷包都放回怀内。

    唐昂驹扫眼水滴漏,算了算时辰,李严已知流银坊,今日三司定会举证,想必该去搜查,只是那流银坊的密道该不该告知李严。

    唐昂驹本还在想着此事,湮君却突然从窗外飞身入书房,书房内只有唐昂驹与唐安,他这一遭倒也没暴露。

    唐昂驹此时见湮君,本来颇为自得的脸色都变了,湮君来找他,定是有哪个环节出事了。

    湮君颔首领了唐安的礼,转头看向颇为着急的唐昂驹,冷色道:“昨日夜中,梁晋王去探望过廉王。”

    唐昂驹放下手中的书,皱着眉道:“光明正大去从胜京府内进去探望的?”

    湮君闻言摇摇头,他昨夜替唐昂驹在胜京府蹲梢,梁晋王去见廉王已是半夜,岂能是堂堂正正拜访的。

    “不是,应该是还有其他门路,李严估计不知道。”

    “他一人去的?”唐昂驹听完湮君说梁晋王是私下进了胜京府,暗骂李严的胜京府天牢简直是张漏网,什么都能钻的进去。

    “嗯,一个人,不过他一个人就够了。”湮君想了想昨夜他观察的梁晋王,明显是会武的,并且武功不俗。

    唐昂驹知道梁晋王是一个人去的后便平静许多,“看来廉王与梁晋王定是有所交易了。”

    “嗯,我听是将一些东西托付给梁晋王了,他们有些话用了代称,我琢磨过,有些费劲。”

    唐昂驹平声静气道:“毕竟解决了一个,另一个自然要千方百计保住自己,我大概知道廉王将什么交给梁晋王。”

    “你知道便好,我想这梁晋王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下次交锋怕是近在咫尺了。”湮君看着云淡风轻的唐昂驹,摸不透他现在的心思,只能是再提醒他几句。

    唐昂驹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湮君既然告知廉王与梁晋王达成交易,那么今日廉王定是逃不脱了。

    “今日,怕是流银坊就要出事,但是也无妨,勾结外族的罪证也足够了。”

    “流银坊的东西,四哥替我收好,我想看看下次梁晋王在天牢可有人去探望他,与他做交易。”

    湮君自然清楚唐昂驹担心的是什么东西,他当时将流银坊的的东西转回逆流,让人重新造假一份放回流银坊,就是为了防止廉王与梁晋王要销毁流银坊证据,唐昂驹交代的。

    唐昂驹提笔要写些什么,最后悬空静止,感慨了一句,“没想到廉王确实是爱子如命啊。”

    湮君闻言微微颔首,昨日梁晋王寻廉王之时,确实是用周溯光最后让廉王低了头的。

    湮君还欲与唐昂驹说些什么时,他耳朵一动,脚一蹬攀上房梁,蹲在梁上俯看书房。

    唐安从容的替唐昂驹换了张宣纸,方才唐昂驹悬笔时,在宣纸上落了几个墨点子。

    没一会儿,派去胜京府门前的女婢便匆匆的出现在书房前,她朝唐昂驹行了个万福礼后,才敢喘匀气。

    女婢喘匀气后才慢慢与唐昂驹诉说今日胜京府审判廉王的结果,不出唐昂驹所料,只是褫夺亲王爵品,流放边境。

    可女婢说着说着又提及审判途中城东千金巷内的流银坊出事,唐昂驹听是流银坊,眉头一挑,直接便问那女婢道:“流银坊怎么了?”

    “回二郎,流银坊烧了,还烧到旁边的民房,死了上百人,还有不少孩子。”女婢提到死了上百人时,语气还是有些低落。

    唐昂驹颔首,让唐安赐女婢一枚金叶子便让她退下,湮君这才从房梁上落下,“看来,麒奴你猜的一点也没错。”

    唐昂驹却是手点点桌面,目光有些幽深,还是对那女婢说的无辜百姓有所动摇,轻声道:“上百人,还有孩子...。”

    “梁晋王....真该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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