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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唐昂驹亦同阿武在院内详谈,唐昂驹日后要阿武在汾城要做之事。
而唐昂驹要阿武所做的便是为日后镇北燕关运粮一事息息相关。
阿武对于替他们除匪的唐昂驹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直接带着唐昂驹给的金银继续行走在汾城百姓家。
短短一夜,汾城没了朔方邬,却多了个名为武漕的漕帮,漕帮的首领便是阿武。
从此通行天峡朔河皆为武漕所管,武漕如同威武镖局,在朔河上为商船护航。
第二日,唐凌恒便收到胜安刚来的驿卒送来的武帝谕旨。
武帝让他们在汾城再停留几日,监军已经从胜安出发,等监军抵达之时,一同前往镇北燕关。
武帝送来的谕旨上并没有明确的告知唐凌恒等人监军是何人与监军具体抵达时间。
这封谕旨送达,就是表明先前小内侍的死已经引起武帝的怀疑,所以这名监军到此还有一个目的。
调查小内侍的死因并且突来审查唐昂驹与唐凌恒等人是否隐瞒了什么。
唐凌恒早从唐昂驹处知道监军之人,淡淡从驿卒手中接过武帝的谕旨。
驿卒转交武帝的谕旨之后,又拿出一封由唐府送来的家书交给唐凌恒,轻声同他转达唐高翔的意思。
“大司马说要唐将军与小世孙单独查看此信,莫要将信上之事告知他人。”
听着驿卒的话,唐凌恒与唐昂驹暗暗相视一眼。
唐昂驹直接便从唐凌恒手中抢过那封家书,当着驿卒的面便拆开,拿出里面薄薄的纸看了起来。
驿卒没想到他已经开口明言,怎么小世孙竟然还在此直接边拆开此信。
唐昂驹就像是没看到驿卒惊讶的表情,拆开不够,边看还读于唐凌恒。
“大哥,寰州李氏案已经彻底翻案,圣人下旨昭雪当年李氏冤案,追封李将军为东境异姓王,封地寰州。”
“寰州李城重建李氏宗祠,其子李权复父职承亲王爵,承领封地。”
“圣人为全当年李黔镇关余志,未留李权在胜安建府,直遣其至山海关,镇守边境。”
“主谋梁晋王身陷多案,褫夺爵品,于皇室除名,午门凌迟,尸首裹铁作跪姿于李氏宗祠内。”
“念梁晋王妃呈证有功,周元?匝?槌虑椋?髅舛?擞肫渥铀茫?溆嗲A?呓跃抛逯炅?!
“李权出发时,圣人与诸大王着素衣相送十里,当日回宫,圣人下罪己诏,张榜于京宫前告拦,百姓哗然。”
唐昂驹说到此微微一顿,他没想到武帝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唐昂驹将手中的书信叠好交给唐凌恒时,同样从唐凌恒的眼中看到他的震惊。
但是两兄弟在交接书信后便极快的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唐凌恒更是沉脸呵斥了唐昂驹两句。
随后唐凌恒让驿卒直接带回他上述汾城水匪之事的奏折,唐昂驹同样交给驿卒一封厚厚的家书。
交予驿卒之时还百般交待他道:“这家书十分重要,务必要完整送到唐府。”
驿卒看到唐昂驹如此看重这封家书,当场将它放进衣服内层,信誓旦旦道:“绝不会辜负小世孙的交代。”
驿卒朝两人拱手告辞,苏戈月与肖鹰扬两人才悄悄从屏风之后绕出。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他们知道唐家兄弟这么着急离开胜安城的原因。
如今再收到武帝的这谕旨,死掉一个小内侍变换来监军,无疑是武帝已经开始试探唐府的底细。
“圣人如此做,怕是要伤了伯父与唐家阿翁的心了。”
苏戈月上前轻轻握着唐凌恒的手,瞧着唐昂驹那早已清楚会是如此结果的表情,心境多少有些心疼。
肖鹰扬则是忧愁的看着面上淡然的唐昂驹,暗中揣测唐昂驹接下来要使的手段。
他断是不能让唐昂驹做出有伤圣人之事。
唐凌恒却远没有苏戈月所想那般难受,也没有唐昂驹早已看破的冷淡,而是重新看了遍家书。
他和唐昂驹都没有完全相信驿卒,唐府的两位长辈也没有那般信任驿卒。
这封家书还要用特殊的行军密语破译。
等唐凌恒看完家书,神色也好了许多,他将家书收好,放在他随身而带的一小方木盒内。
“没事,阿翁与阿爹早已知道圣人会如此做,毕竟圣人是元朔之主,他所忧所虑皆是为元朔。”
“我唐府本来所求便是护卫边疆,保元朔百姓太平,只要问心无愧,圣人定也不会再犯一次糊涂。”
唐凌恒安慰的拍拍苏戈月的后背,目光却也落在唐昂驹的身上。
唐昂驹早已察觉到肖鹰扬与唐凌恒的目光,他抬头朝二人无奈的笑笑。
“大哥,若是唐府平安,我更乐得做肆意妄为的纨绔,天下太平亦我所愿,我又不是嗜杀的魔星。”
唐凌恒拍拍苏戈月的肩膀,看着唐昂驹诚恳的目光,最终只是道:“你只需牢记唐府的家训便好。”
唐昂驹听着唐凌恒这般说,咧嘴得意笑道:“家规绝对没有人记得比我还熟,毕竟从小不知抄了有多少遍。”
苏戈月被唐昂驹这般打岔后,心疼的心也松缓许多,手抬起刮了刮脸颊。
“你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知羞啊,罚抄家规这等事不都是你小子闯祸闹出来,你反倒以此为荣。”
唐昂驹朝苏戈月眨眨眼,笑道:“现在离了唐府,有阿姐在,就算闯了祸,也抄不到家训了。”
苏戈月没想到唐昂驹竟然敢如此直白调侃她与唐凌恒,红着脸便举剑要让唐昂驹好看。
唐昂驹闪躲着举剑朝他而来的苏戈月,避着避着便甩开苏戈月逃出了驿馆。
唐昂驹出现在驿馆外时,露芽早早便等在驿馆不远处的饮子摊上。
她戴着帷帽,手中拎着一食盒,身后跟着的仆从手中拎着钓鱼的竹竿以及饵料。
唐昂驹走上前,露芽匆匆朝他行礼道:“二郎,魏三日后抵汾。”
唐昂驹闻言点点头,领着露芽几人走到汾城码头。
朔方邬被灭,唐昂驹为警示其他水匪,让城内的泥土匠将水匪头颅以泥封合,在汾城城外立了一座碑。
上头以红笔描红二字:筑京。
唐昂驹领人路过那碑,路过的百姓纷纷朝他躬身行礼。
汾城百姓如此尊敬唐昂驹等人,这与阿武一日一夜的奔走分不开关系。
唐昂驹不似在胜安般不理不睬,而是一一颔首回之。
唐昂驹行到垂钓之地,阿武已经坐在旁久候多时,唐昂驹落座,阿武连忙起身,单膝跪而行礼。
“阿武见过二郎。”
唐昂驹轻嗯一声,手慢慢穿着饵料,然后甩杆而出,持竿垂钓。
“人三日后到汾城,配合城内的铁卫以及季财,让他看到他想看的东西。”
阿武颔首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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