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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征听唐昂驹所言,抚须哈哈一笑道:“我一眼就看出二郎不简单,一眼看破,心境清明,是假纨绔真韬晦。”
屈征笑着夸赞完唐昂驹,随后便变脸沉声让管家派人将那庶子与其母送去别院,莫要再出现在屈府。
管家颔首领下,安排好打扫北院的人后,亲自领人去将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庶子与小妾请出屈府。
屈征重回北院时,魏皓还未走出鹅蛋脸小娘子的阴影内,但是唐昂驹却不再院内。
屈征虽然看不上魏皓,可唐昂驹不见踪迹,他还是拄着拐杖走上前问魏皓道:“二郎哪去了?”
魏皓本还在想那鹅蛋脸小娘子长得那般清秀,突然听到屈征的问话,下意识答道:“不知。”
屈征没想到魏皓竟然如此敷衍的回答他,不免抚须冷哼,自己拄着拐杖在北院内寻人。
魏皓觉得这声冷声着实耳熟,顿时醒神,迈步跟上屈征歉意道:“屈老,小辈心有所思而有所不敬,请屈老见谅。不过,我确实不知唐二郎去了何处。”
屈征没有因为魏皓道歉便对他有几分好脸,反而不满道:“就你和他在北院,他那么大个人你也能看丢了?”
魏皓无奈道:“唐二郎要逛后院,小辈与屈老有别,不好在后院露面,这才没跟去,现在确实不知他的去向。”
屈征听魏皓这么说,焦急的眉头松了松,转身换了处方向。
魏皓见状正要跟过去,屈征拄着拐杖瞧他道:“老夫也要去后院,怎么现在魏小郎君不提不便了。”
魏皓闻言当即止步,朝着屈征行礼道:“原来屈老要去后院寻唐二郎,那么小辈便在北院等候。”
屈征上下看了眼魏皓,见他诚恳,缓缓道:“北院只有四处屋,等会有奴仆来收拾北院,你便让他们连同北院旁的竹屋给你收拾出来。”
“竹屋没有院内舒适,微小郎君若是住不惯,就回驿馆去。”
屈征说完就拄着拐杖朝后院的方向走去,魏皓微微笑道:“谢屈老。”
屈征独走在后院,没有去女眷游玩的莲塘等处,而是径直走去了这后院内的练武场。
屈征在练武场的门外瞧着自己的几个孙子在门前探头探脑,抬起拐杖一人敲了一棍。
“想进去就进去,贼头贼脑的站在练武场外做什么?”
那几个屈家小子被屈征一拐杖实打实的敲在背上,不敢惊扰练武场内的人,只能忍得眼睛硬生生憋住泪光。
最大的屈晟最先忍住疼痛朝屈征拱手行礼道:“孙儿拜见阿翁。”
听屈晟问好,其他几个也顾不得去揉按背后被屈征一拐杖抽得肿胀的伤,纷纷扭头朝屈征问好。
屈征颔首应着,慢慢走到几个孙儿探头探脑的练武场前,不以为意道:“是不是二郎在看武师比试,希望二郎可别伤到才好。”
屈征站在练武场前一抬头,就见唐昂驹绑着束膊侧立,手中握着一把大弓,弓弦已经拉开半满。
然后唐昂驹在屈征露面的那一刻,松手而射,飞箭如星射出,从屈征的眼前划过,击中百米的箭靶。
屈征看着那箭破开击在靶心的上一箭,再狠狠扎进箭靶。
那箭靶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四裂的飞箭,箭靶靶头因为飞箭过多而有些摇摇欲坠,地上更是有不少飞箭碎片。
屈征缓缓看着射箭的唐昂驹,他此时已经放下大弓,额头沁满汗水,可浑身却有着无形的肃杀之气。
唐昂驹长呼出一口气,将大弓随意的丢在地上,将束膊取下甩到旁边的木架上。
唐昂驹活动了挽弓的手,朝身旁已经目瞪口呆的武师轻笑道:“想做我的箭术师父,再练个十几年吧。”
本来因为唐昂驹来到练武场,看他身形不如幽州的汉子般魁梧而开口轻讽他的武师如今连呼吸都放轻许多。
唐昂驹回首看到练武场外的屈征,丢下被他话羞辱的脸色红白不定的武师,连忙快步走过去。
“屈老,久见你未回,北院太无趣,我就出来寻了寻,误入你家练武场,便试了施弓。”
屈征瞧着唐昂驹走来,神情却有些恍惚,心中百感交集,轻轻握住唐昂驹的手臂道:“这不碍事?”
唐昂驹颔首笑道:“挽弓射箭,骑马狩猎还是可以,但是真到了行军打仗怕是会引动旧疾。”
屈征本来有几分激动的情绪听到这便收了收,拍拍他的手臂道:“能挽弓射箭,还射的这般厉害,已经很好。”
屈征对着唐昂驹丝毫不吝夸奖,现在的屈晟与他的几个兄弟却再也没有半点嫉妒。
他们同样被唐昂驹这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箭法所折服,更多是被震惊地无以复加。
唐昂驹笑道:“虽然我的君子六艺没几样大成,但骑射上,放眼整个胜安都无人能胜的自信,我还是有的。”
屈征点点头,哈哈笑道:“等到了边城,老夫定要让你跟血麒军内的神射手好好比比。”
唐昂驹丝毫不怵,颔首道:“好啊,那到时候屈老拿出来作赌的宝贝可不能太随意。”
屈原笑着将旁边已经自觉站成一列的孙儿介绍给唐昂驹,笑道:“这都是我不成器的孙儿,二郎正好认认。”
唐昂驹看着方才就已经见过的人,还是装作不认识的朝他们颔首道:“我是唐府二郎君,唐昂驹,你们唤我唐二郎便可。”
不同听到唐昂驹名声而发愣的弟弟,屈晟率先朝唐昂驹抱拳拱手,“我是屈?薜粘ぷ樱??桑???贫?伞!
“我是屈府屈?薅?樱??穑???贫?伞!
“我是屈府屈盖嫡长子,屈业,见过唐二郎。”
......
在屈晟的领头下,屈府剩下五个也一一朝唐昂驹恭敬行礼做了介绍。
唐昂驹一一颔首回礼,尤其是对上屈晟,唐昂驹以示友好的笑了笑。
屈征将自己的孙子同唐昂驹介绍完罢,不经意般同唐昂驹道:“我的小儿子还有位妾室生的庶子。”
“但是已经搬到别院,便不领来见二郎了。”
屈家的几名小子憋不住气,纷纷抬眼去看屈晟还有唐昂驹。
唐昂驹只是闻言颔首道:“明日便要启程往边城去,区区庶子,不见也罢。”
屈征点点头,笑着在前引唐昂驹去厅内用膳,两人边走边谈,尤如在马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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