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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正在里面号脉,外面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筝儿见他们也来了,宽慰道:“幸好皇姐身边的小桂子发现得早,应是没什么大事。”
但又想着有些不妥,疑惑地问:“此事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赵福?Y摇头道:“我们并不知情啊,甚至不知太极姑姑到底出了何事。”
“那你们……?”筝儿顿时更懵了,“刑部那边的事情处置妥当了吗?这个时辰怎么有空进宫来?”
她这话问得奇怪,似乎有什么想隐瞒一样,赵福?Y心里正想着,尚徽介答道:“处置好了,这会儿有些疑点要找太利姑姑问清楚。”
筝儿以为他要问很私人的问题,随即拉着赵福?Y去到一边,低声道:“皇姐多可怜啊,还是别问了吧。”
“许姐姐怎知我们要问的是什么?”赵福?Y诧异地看着她,“对了,我们还不知道太利姑姑到底出了何事。”
筝儿叹道:“听闻她以前在夷域国的时候和?u沙的侍卫有过……”她隐晦地做了个动作,继续道,“今日不知怎的在宫里传了起来,皇姐为表明清白,遂一时想不开。”
赵福?Y立马明白过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但许姐姐放心吧,我和阿介要问的不是这个八卦。”
筝儿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即便太利公主和其他人有过什么,他们身为后辈,又有什么资格过问?
只是他们这会进宫来问话,确实很奇怪,想起庞渝的事情,难不成皇姐与此事有什么瓜葛?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御医从里面出来了,她也来不及深想其他,迎了上去问:“御医,皇姐怎么样了?”
御医恭敬道:“并无大碍,只是情绪不稳定,不得再受什么刺激了。”
“好,你先下去吧。”筝儿让他等退下,随后又对身侧的太监道,“去查清楚到底是谁在造谣!”
敢在皇宫里做这种勾当,当真是不要命了!她一脸的愤怒,待恢复平静后才进入后殿。
太利公主两眼无神地看着账顶,见筝儿来了,露出个苦笑:“不好意思,让皇后费心了。”
筝儿坐在她侧边,握着她的手,叹道:“不过是谣言罢了,皇姐何须这么想不开?若让阿贤知道,定要为此心疼了。”
太利公主挣扎着坐了起来,仍是苦笑了一下,随即担忧道:“我的事都是小事,对了,皇上好些没有?”
“挺好的,用不了几日就会恢复如常的。”筝儿不忍心让她担心,随口撒了谎,尚贤至今仍是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
“那就好。”太利公主放心地舒了口气,又见赵福?Y夫妇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心里登时一咯噔,有些不自在地说,“你们、你们也来了啊……”
尚徽介只微微点头,眼神疏离又冷漠,让人莫名的心生寒意:“因公事而来,有些疑惑要姑姑开解,姑姑现在方便回答吗?”
“咳咳咳……”她立马咳了起来,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连忙摆手道:“既是公事,绝不能因我耽搁了,你问吧,我听着呢,咳咳咳……”
她咳得满脸通红,嘴唇发乌,怎么看都不太好的样子,后面更是抓住筝儿的衣袖,虚弱道:“你不要担心,我很好。”
都咳成这样了,如何让人不担心?筝儿忧心忡忡地转向他们,道:“还是改天再问吧。”
本以为赵福?Y会附和自己的话,哪成想她直接端来一杯茶,道:“太利姑姑喝口水润润喉,此事实在是等不得,有劳姑姑辛苦些了。”
筝儿也没想到她这般不通情达理,正满脸不解时,尚徽介则道:“事关皇叔的性命,姑姑不会不配合吧?”
说到尚贤,筝儿这才将一切抛诸脑后,紧紧握着太利公主的手,急道:“阿贤的事情,皇姐有办法?”
“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太利公主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我现在很不舒服,你们先回去好不好?”
她躺了下来,一把扯过被子盖过头,身体却忍不住的颤抖,到底是哪里出现纰漏?
他们怎会这么快就找到疑点?不会的,此事这么隐蔽,绝不可能有人知道!
除非……她猛然一惊,想起被关进刑部的庞渝,难道是她出卖了自己?
但说出去可没什么好处,是要杀头的,太利公主胡思乱想地猜测一通,根本想不出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太利姑姑,整个澹朝唯独你懂古漠的医术,皇叔能不能好,全依仗你了。”尚徽介直白地说出来,尔后又道,“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要这样帮庞渝,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肯答应救皇叔,之前的一切皆可功过相抵。”
筝儿吃惊地跳开,呆愣地看着榻上的人,伸出手来拉住赵福?Y,震惊道:“什么意思?阿介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赵福?Y叹道:“她为了让庞渝进宫,所以设的诡计,本想是针对你的,却阴差阳错害了皇叔。”
她简略地说了个大概,又道:“这些都是我和阿介的猜测,至于有几分真假,就看姑姑好不好说出来了。”
憋得满脸通红的太利公主自知无法再躲着,只好掀开被子坐起来:“你们猜测的都对,但那是许久的事情了,我怎知皇上这会儿才去摸了那根绣花针!”
一切都是如此巧合,她都要怀疑是庞渝在推动这一切,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她一进宫,过去的计划就发生了。
自从庞家出事,她都恨不得离庞渝远点,这个计划搁置后,她也想过去要回那根针,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偏生是尚贤中了计,太利公主每回想到这个,都觉得无语又委屈。
筝儿有些怒了,不悦道:“皇姐,亏我对你不错,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们?”
太利公主心虚道:“我也是为了一个安稳晚年罢了,你与我不亲,你的孩子们与我更不亲,便想着让庞渝进宫来,以后她生了孩子,我也有个依靠不是?”
她半句不提庞渝的大伯,之所以对庞渝有所不同,全因着之前和庞家的缘分。
而且她一直都瞧不起筝儿,认为她这种身世本就不配当皇后,还曾幻想过拉她下台,好推庞渝为后。
筝儿冷笑道:“阿贤给你安排的晚年你还不满意吗?你还想要怎样的晚年?说来说去,你只是看不过眼我当皇后。”
太利公主自知没道理,遂不敢与她对峙什么,只好无关紧要地说:“皇后言重了,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被庞渝那贱人给欺骗了,往后我再也不作妖了。”
就因为她这样的态度,筝儿才会觉得生气:“你明知阿贤是因何变成这样,你竟一声不吭!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若不是阿介和福?Y瞧出端倪,你到底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
如果没人看出端倪,太利公主根本不打算说出来,只打算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治好尚贤。
奈何他们不给她这个机会,非得在此时把一切都拆穿……
她埋怨地瞪了一眼尚徽介和赵福?Y,却只敢怒不敢言。
筝儿怒道:“你为何不说话了?你以为轻飘飘地承认了一切,就能抹去犯下的错?”
太利公主从榻上爬起,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道:“我没什么话要说的了,要怎么处罚我都行,只求让我亡羊补牢。”
赵福?Y恰时开口道:“许姐姐,皇叔为重,现在不是该生气的时候。”
闻言,筝儿即便有一腔的怒火,也赶紧先压制下去。
金棱殿内,何叔见他们都来了,瞬间被吓了一跳,随后大咳起来,大声道:“哎哟,阿介,福?Y丫头,皇后娘娘,你们都来了呀!”
筝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道:“叔,你今日怎么怪怪的?皇上呢?”
“娘娘多心了。”何叔笑容僵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往里一指,“皇上在里面呢。”
进了后殿,只见尚贤趴在案前,身上的龙袍都沾满了墨水,看起来很是狼狈。
见来人后,随即皱起眉头,瞪着他们:“全员恶人!竟敢软禁朕!”
尚徽介斜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今日皇叔不再时时刻刻念叨着那庞渝,病情怕是好转了啊。”
这番话,让尚贤和何叔头皮一麻,都错开了阿介的眼神,随即傻的傻,尬笑的尬笑。
尚徽介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
只有筝儿没看出什么端倪,催促道:“皇姐,你快给阿贤治病。”
太利公主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道:“皇上中的是古漠的幻毒,虽损心性,但只要吃下解药就不会有后遗症的。”
何叔眼疾手快地夺了过来,道:“原来如此。”他倒出一粒解药来,惊呼道,“呀!这药也太大一粒了,我拿去化水给皇上吃下!”
也不等其他人的意见,咻的一下不见了踪影,再回来时手中端着一碗。
“皇上,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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