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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戚芸回到医院看望郜滨，他已经醒了，躺在病床上不是很有精神。
见戚芸进来勉强的对她挤出一个笑，“你没事吧？”
戚芸点头，清亮的眸子含着笑，温柔的看着他，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
【戚芸：我没事，就是额头?了一块儿。】
郜滨看了眼手机，叹了口气，眼底闪过懊悔，“连累你了。”
他有点儿不甘心，甚至是烦闷，那种看着戚芸被欺负他却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让他很受打击。
保护不了喜欢的女人，他又算什么男人？
【戚芸：不用在意，记者本来就是个危险的职业。】
早间新闻的记者不过是跑跑社会民生，关注热点。就算好了。
不少同事去国外，去动乱的地方，去不太平的国度。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那才是真正的在死亡线上走路。
晚间新闻组的记者有很多都在国外。
早间新闻组相对要轻松许多，针对的层面更多多是家庭主妇门关心的问题。
因为看早间新闻的，多半是为丈夫和孩子准备早餐的主妇门。
像是在岛国甚至在早间新闻里出现过灵异版块。
专门报道一些很蹊跷，看似甚至有些不像人为的事件。
这就是那个国家的文化，他们从来不避讳和死亡、和灵魂又关的话题。
甚至因为这个出现的许多衍生文化。
像是百鬼夜行，阴阳师之类的。还有什么大预言的版块也曾非常的受岛国人的欢迎。
而这些在国内似乎是不可行的，但是他们的早间新闻的理念是可以借鉴的。
比如增加娱乐性。
这也是戚芸在很早以前想要策划的，她觉得现在大多数电视台的早间新闻太过于古板了。
还在传统的男女主播在演播室播报，导播穿插画面的形式。
即便有些娱乐性的变动，增加了许多热点话题。
但是太过古板。
如果能多一点的趣味性，不知道可不可行？
想要改变播报新闻的形式，戚芸绝对不是第一个，却没有人敢真的大胆提出来。
因为这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传统的播报形式已经深入人心。
打破传统究竟是被接受创造另一种的早间新闻模式？
还是不被接受，自取灭亡，谁也不好说。
戚芸一旦提出来她的方案，那便是非生即死的局面。
见戚芸在想些什么，郜滨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怎么突然发呆了？”
戚芸笑笑敲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戚芸：想起我的一个关于早间新闻的节目策划了。】
“哦？说来听听？”郜滨很感兴趣。
戚芸便把她的一些想法和郜滨说了一下。
郜滨点了点头。
“确实挺冒险的，但是我觉得有可行性。”
“据我了解别的电视台也有类似的改版计划。一旦让别的台率先一步，我们台就要变得被动了。”
“不如和台长说说试试？”
戚芸眼里有些犹豫，【我还有一个重要的收视调查没有完成。】
“提一下又不是就定了。我支持你。”郜滨笑笑。
【戚芸：谢谢。】
戚芸又在郜滨的病房里做了一会就告辞了。
陆志文导演也在这家医院，她想去看看。
康海根拜托她的事，她还记得，虽然她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会查明真相。
但毕竟是答应了，还是要尽心的。
更可况康海根的另一层身份milk还是她黑客路上的启明师。
虽然她不做黑客这一行，但没有谁是有义务平白无故教你东西的。
学到了，就该学会感恩。
陆志文导演的病房是重症病人的加护病房，在脑外科住院处。
戚芸向一楼接待台的护士打听了一下，便跟着指引来到了陆志文导演的病房前面。
他的病房在后面住院处三楼的最后一间，这一层都是脑外科的病人。
一半以上的病人都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器。
很多病人的头上戴着棉网状的绷带，戚芸不太清楚这是不是动过手术的病人？
只扫视了一眼，便径直走向陆志文导演的病房了。
一进去她就被吓了一跳，病房里的窗帘没有拉，屋子里一片漆黑。
一个女人坐在病房的角落里，摆弄这手机。
陆志文导演平躺在病床上，鼻子上插着管子，一旁的检测仪器，有规律的跳着。
女人穿着高跟连衣裙，黑长直的头发，刚好到肩膀。
见戚芸进来，她抬头开了一眼。
冷漠的眼神带着几分敌意？
戚芸只隔着玻璃看了一眼，和女人的眼睛对上，心中生出异样的感觉？
女人的眼神让她极其不舒服，明明第一次见面，她却好像早就认识她一样？
戚芸没有收回视线，也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想看一看究竟这女人要做什么？
女人把穿着鞋的腿从床上拿了下来。
起身走出监控病房，站在戚芸身边。
她和戚芸差不多一般高，年纪比她大了那么两三岁，
“你来找陆导？”女人问。
戚芸点头。
“你跟她很熟儿么？”女人盯着戚芸，目光充满敌意。
戚芸摇头。
她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这么敌视她？
“那你走吧。”女人指了指病房的门。
戚芸皱了一下眉，没动。
她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了几个字。
－您是陆导什么人？
她记得上次过来，守着陆导的是他的夫人。
这女人显然不是。
“你管得着儿么？”女人不屑的撇了她一眼。
“假装不会说话啊？别装了，你一进来我就知道你是谁了？采访来的吧？”
说着就把戚芸往门外推，“滚滚！我爸都这样了！你们还写他干什么？有没有一点儿同情心啊？”
戚芸愣了愣，眼底闪过惊讶。
陆志文导演跟康海根是同级，也就是说他们应该都只有三十四五岁。
而这女人看起来比戚芸还要大上两三岁，也就是二十七八岁。
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有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这不合理。
就跟某剧里爷爷在七岁的时候就被杀死了一样不合理。
戚芸还想问什么？回头啊了半天发不出声音。
她被女人推了出来，刚一开门就和要进来的莘菡前辈撞了个正着。
莘菡前辈显得很惊讶，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戚芸？”她惊讶地叫了一声。
推戚芸出来的女人放开了手，又看了戚芸一眼，抬头问莘菡，“你们认识？”
“嗯，我们台的。”莘菡看起来情绪不高。
脸上挂着难掩的疲惫。
戚芸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来看看陆导。
“你真是来看我爸的？”女人的表情缓和了不少。
敌意也减轻了不少。
戚芸点头。
莘菡前辈盯着戚芸看了半晌，“没想到你还对陆志文这么关心。”
戚芸低头打了几个字。
—我知道您和陆志文导演的事。
屏幕上的字只有莘菡前辈能看见。
她看着屏幕上的字愣了半秒，眼底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被她掩饰了过去。
“不管你知道什么？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
她淡淡的说道。
说着推门走进监护病房。
戚芸没有跟进去，坐在了病房旁边的休息椅上。
她低头给莘菡前辈发了一段信息。
【戚芸：您就不好奇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么？是一个让你意想不到的人。】
过来一会儿莘菡前辈的信息发了过来，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莘菡：是谁？】
【戚芸：康海根。】
莘菡的信息没有在发过来。
就在戚芸就快要放弃的时候莘菡从病房里走了出来，看了戚芸一眼。
“有没有兴趣喝一杯咖啡。”
戚芸点头，对莘菡笑了笑。
她们没有走很远，就在医院附近的一个港式咖啡厅里坐了下来。
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她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点了两杯咖啡，戚芸没有喝。
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她就很注意平时的饮食，还在补充叶酸。
有一些忌口可能并没什么道理，但她还是照着做了。
就好像她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一样？
明明还没做出决定。
她跟服务生要了一个记事本和一根笔。
这是咖啡厅给客人提意见用的本子。
戚芸翻到没有字的一页写了几个字。
[我不是要问您的事。]
“我其实对那天的是感到很愧疚。”莘菡前辈歉意的看着戚芸，“还好你没事。”
戚芸愣了愣，知道她指的是在酒吧那次。
“如果我没猜错，康海根说的是……”莘菡前辈后面的话说的很艰难。
“我被焦敬业……糟蹋的事……”
事隔这么多年，戚芸依然能从莘菡的身上感觉到创伤。
任谁经历了那种事，都会在心里留下心里阴影。
[他是陆志文导演的室友？]
戚芸问这个问题就是为了确定一下。
这是做新闻人的毛病，希望从不同的当事人身上了解整件事的原貌。
“他们是室友……”
莘菡前辈讲了一遍当年的事。和戚芸了解的差不多，焦敬业对莘菡前辈做了不是人的事。
莘菡前辈觉得自己脏再也接受不了男人，因此和陆志文导演分手。
陆志文导演一直和莘菡有联系，他们成了朋友。
这么多年，其实陆志文导演一直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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