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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颜笙虽然对思卉没什么好感,可眼下有了改观。
“谢谢你。”
颜笙握住思卉的手,“今日的恩德,我会铭记于心。日后你要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一定会帮你。”
思卉将手抽回,“用不着,我只希望你离南宫璃远一点。”
“好。”
这也是颜笙想要做的事。
此刻,她们已经将衣服换好,面具戴好,思卉道:“赶紧走,再晚他就该回来了。”
颜笙点头,拿起桌上的饭盒,又深深看了一眼思卉。
眼下,思卉已经戴上了初夏的面具,就坐在床榻上,穿着颜笙的衣服。若是不说话,还真的难以分辨。
“保重。”
颜笙向思卉道别后,走到门口道:“开门。”
侍卫将门打开,看着门外,颜笙真切的感觉到自由的可贵。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她觉得心头的阴霾都不见了。
提着饭盒,颜笙就在侍卫的目光下,光明正大的离开。
翌日。
宫中的轿子一早就侯在了王府门口。
颜笙昨夜几乎都没怎么睡,一刻不离开这,她就一刻难以安心。她效仿思卉平时走路的姿态,缓缓来到院里。反正南宫璃让思卉扮成她的样子代其入宫,那么眼下她的这张脸理应没什么漏洞。
南宫璃就站在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坦白说,颜笙此刻还是很紧张的,怕南宫璃会识破,认出是她。
走到南宫璃面前,颜笙做了个辑。她一直低着头,没敢说话,怕声音会被南宫璃听出端倪。
南宫璃看过颜笙,眸子眯起,隐有迟疑。
“时辰不早了,走吧。”
要不是那太监在旁催促,南宫璃险些就要开口问话了。
颜笙向那太监点头示意,之后提着一口气,才敢抬头迎上南宫璃那晦暗不明的蓝瞳。
南宫璃勾了勾唇,走上前,突然握住颜笙的手。
颜笙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想要缩回,可她立刻意识到,眼下她是思卉。思卉深爱南宫璃,她是绝对不会拒绝南宫璃的接触。
她强忍下心中的厌恶,向南宫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南宫璃一步上前,轻轻拥住颜笙,在她耳畔警告道:“别惹出什么事端来,否则本王不会饶了你。”
明明是一脸温柔的笑,可言语却如此冰冷。
原来,南宫璃平时私下对思卉的态度竟是如此冷血。颜笙突然替思卉感到悲哀,她那么爱他,心里该有多感伤。
颜笙点了点头,依旧没敢出声。
在南宫璃松开颜笙的那一瞬间,看着颜笙盯着他那种不卑不亢的眼神,他忽然有了恍惚错觉,怀疑起颜笙的身份。
感觉到南宫璃握着她的手在收紧,颜笙心中“咯噔”一下。
她心跳加快,生怕南宫璃会识破一切,不敢再做停留。立刻将手从南宫璃的掌中抽出,转身向太监点了点头。
“璃王妃请。”
太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态度还算恭敬。
南宫璃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颜笙上轿。他双手交叠握于身前,目光发紧,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思卉有点不一样?
撂下轿帘,颜笙才松了口气。
“起轿。”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
颜笙感觉到轿子被抬起,晃晃悠悠的开始前行。那一刻,她抚着砰砰跳的心口,激动的差点哭了。
颜笙走后,南宫璃第一时间来到了初夏阁。
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王爷。”
听见门外侍卫的声音,思卉立刻警惕的躺下,闭目假寐。南宫璃那么精明,她只要说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会被识破。
南宫璃进门,一眼便瞧见了躺在榻上的思卉。
他负手走近,停在床榻旁。
听见脚步声停下,思卉学着颜笙的冷漠态度,不睁眼,直接转身面向里侧,留给南宫璃一个清冷的背影。
看见思卉这样,南宫璃才稍稍松了口气。
或许是他想多了。
让思卉意外的是,南宫璃竟一言未发就离开了。直到侍卫将门关起的声音,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
煜王府。
上官婉宁时常到佛心阁去陪王氏说话,但她会挑着颜雪不在的时候,免得碰面再起争端。
从佛心阁出来,她见墨烨还在府中,便知君天煜也在。
她刚好有事要跟君天煜商量,便来了书房,谁知竟扑了个空。又来到福熙阁,君天煜果然在这里。
“王爷。”
上官婉宁礼貌的福了福身。
“你来了。”
君天煜放下手中折子,与上官婉宁一起来到桌前坐下。
“王爷,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上官婉宁微微蹙眉,感慨道:“如今小凡年纪也不小了,却大字不识几个,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不如王爷将小凡送去城中书塾,跟着先生念书如何?这样,她以后也好找个好人家。”
自从将小凡带回府中,君天煜就没怎么关心过,都是上官婉宁在照顾。听她这样一说,君天煜心中惭愧。
“你说的对,本王明日便让墨烨亲自送她去书塾。”
小凡因他家破人亡,他有责任照拂她,这是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好心的举动,不仅改变了小凡一生的命运,亦给他自己埋下了祸根。
“如此甚好。”
上官婉宁笑道:“小凡长得秀气,要是肚子里再有些墨水,那自然是极好的。只不过要去那书塾读书,就要常年住在那求学,我倒有点舍不得她。”
“你若想她了,随时可以去探望。”
“说的也是。”
“母后近来身子可好?”
君天煜已经几日没去看王氏了,因为不想听王氏撮合他与颜雪。
“一切都好。”
上官婉宁担心的问道:“倒是王妃很反常,近来一直很消停,整日不是房中,就是去佛心阁,莫不是在算计些什么吧?”
君天煜笑了笑,那笑容高深莫测。
“不用管她。”
看来,是他上次的警告起了作用。
上官婉宁笑一笑,“反正现在没什么比迎接笙儿回府更重要,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只不过……”
见上官婉宁欲言又止,君天煜眸光沉静。
“你担心母后会为难笙儿?”
“嗯。”
上官婉宁点头,“我怕笙儿在府中的日子不好过。”
君天煜薄唇微勾,眸中隐隐浮起凌厉之色,“本王会护着她,谁也不能再伤她分毫,母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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