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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可算来了，我都想你了。”小凡很大胆的表达自己对南宫璃的思念，可南宫璃没多想，不过觉得是童言无忌罢了。
“你这两日可有偷懒？”
“没有，我日日都在勤奋练习。”
南宫璃沉吟了一下，“那你就展示给我看。”
“好啊。”
小凡将剑抽出剑鞘，站在距离南宫璃五米开外的地方，练功给他看。她没有骗他，她真的有勤奋练习。
南宫璃看着小凡，动作虽还有些稚嫩，可已初步成型。
之后，他让小凡抚琴，写字，背书。
每一项，小凡都超出了他的预料。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距离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怎能不高兴？
“过来喝茶。”
下人将沏好的茶送上来，南宫璃倒了一杯给小凡。他戴着面具，没办法喝。
小凡过来时，一头大汗。
南宫璃掏出手帕，亲自替小凡擦了擦。小凡却因南宫离这个无意间的动作而受宠若惊，心里美滋滋的。
南宫璃知道小凡没了父母，缺爱，故意关心她。
“师父。”
小凡忍不住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南宫璃眸光幽深，“没有。”可他抬眸时，刚好看见小凡露出一脸窃喜的表情，不禁皱眉。
难道她……
意识到小凡可能对他存有倾慕之心，南宫璃虽觉意外，可也没打算浇灭小凡心中初燃的爱火。
这对他来说，有利无弊，只会让小凡更加好操控。
“大仇未报，谈何感情。”
他故意这么说，引小凡相问。
“那是不是师父报了仇，才会考虑成家立业？”小凡自小长在村里，所以性格也比常人开放许多，不似闺中小姐那般含蓄。
“是。”
南宫璃趁机给小凡留有幻想余地。
小凡想着，等到那时候，她肯定也长大了，没准师父就会接纳她也说不定。
“我愿意帮师父报仇。”
南宫璃不急不慢的说：“你知我仇人是谁？就嚷着要报仇。”
“我不知道，可师父能告诉我啊。”
南宫璃轻笑，只觉小凡想法真是单纯幼稚。
“我教你这些，是看不惯你被人欺负，希望你变强大。等你学成就要离开这，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小凡一听，有些着急，跑到南宫璃身侧。
“可师父，我不想离开你。”小凡扯着南宫璃的衣袖，“我无父无母，只想留在师父身边。”
南宫璃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抽离，起身，背对小凡而立。
“我身在江湖，没有安稳，你一个小姑娘，不适合跟着我。”
“可我愿意啊。”
小凡追过去，“我不要什么安稳，我就想跟着师父。所以师父就告诉我仇人是谁吧？我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你当真愿意？”
“嗯。”
南宫璃勾了勾薄唇，“你大好的人生才给刚刚开始，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不值得的事情上。”
“师父。”
小凡拉住要走的南宫璃，不想放弃，一直缠着问，“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值得与不值得呢？”
南宫璃推开小凡的手，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若日后我有需要，自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你莫要再追问，读好你的书，练好你的功夫和琴艺，其他的不要再操心。”
今日，点到为止，还不到火候。
离开时，南宫璃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唇畔笑意越发深了。
*
连着几日，颜笙都去佛心阁陪王氏，唱戏唱的嗓子都哑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王氏对她的态度日渐好转。
这日，回到福熙阁，颜笙喊冬苓给她揉肩捶腿。
她仿佛觉得自己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快要散架了。
“主子辛苦了。”
冬苓是真心佩服颜笙，不论怎么样的困境，在她这都能解决。颜笙笑她，“你这丫头，都快成马屁精了。”
“还不是跟主子学的，这叫近朱什么来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颜笙拿过苹果，大大的咬了一口，她可是饿了，“就说让你平时多读点书，你偏偷懒。”
冬苓吐吐舌头，“奴婢就一粗人，没必要的。”
颜笙弯唇一笑，“那你以后不嫁人啦？肚子里有点墨水，嫁人也好多个选择嘛。”
冬苓脸一红。
“主子就别拿人家说笑了，人家不嫁，一直伺候主子。”
“可别。”
颜笙笑道：“会折寿的。”她晃了晃脖子，交代道：“对了，给清秋阁那边下药的事，可以停了。”
“真想给她们下一辈子的药，谁让她们那么坏。”
颜笙戳了戳她的头，“瞧把你能耐的。”
冬苓嘟嘴，“本来就是，奴婢就是看不惯她们那眼睛长在头顶的样子。”她换了个方向给颜笙揉腿，“对了，前日奴婢看紫安鬼鬼祟祟的从外面回来，东张西望的，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鬼鬼祟祟？
紧张？
颜笙将腿从软榻上放下来，问冬苓：“你可还看到了什么？”
“没有。”
冬苓还特意仔细回忆了一番，“奴婢那日刚好要出门采买，这才碰上紫安，觉得她奇怪，才躲在暗处多观察了一会儿。”
“那她就是没看到你？”
“没有。”
颜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去，帮我把姐姐请过来。”她有种直觉，颜雪怕是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她得提前做防范。
没一会儿，上官婉宁就来了。
颜笙让冬苓和夏柳在门口守着，她将冬苓的话复述了一遍，“姐姐觉得，紫安为何会鬼鬼祟祟？”
上官婉宁满面疑惑，“必定是见不得光的事，才会如此小心。”
“是。”
颜笙赞同，“前些日子，颜雪一直因为泻药的事，被困在清秋阁出不来。我今日让冬苓断了药，想必明日她就能恢复了。”
“依我看，颜雪的性格比较急躁，若真有事要做，肯定是瞒不住的。”上官婉宁分析，“不如我们以静制动，先观察，再作打算，免得打草惊蛇，失了这样一个对付她的好机会。”
“嗯，我与姐姐想法一样。”
颜笙也觉得，这没准是可以扳倒颜雪的机会。总要先当着王氏的面拆穿颜雪的虚伪，才好收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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