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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说您这是何苦呢？”
颜笙深吸了口气，将情绪调整好，转眸看向如霜时，脸上已带着淡淡笑意，“你不懂，等以后你碰见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为了他，你愿意承受所有的不幸和痛苦，只要他好。”
来到梳妆台前，颜笙坐下补了补妆，免得被人瞧出什么。
“人来了吗？”
“已经来了，就在院外候着。”
“让她进来吧。”
“是。”
颜笙来到正座坐下，瞧着朱念进门，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朱念屈膝行礼，“参见侧妃。”
“起来吧。”
颜笙保持着笑容，看向如霜，“给朱小姐搬个凳子来。”
如霜不情愿的应下，随后将搬来的凳子往朱念身后狠狠一放，故意弄出声响，“坐吧。”
朱念皱眉，不悦的看过一眼如霜。
如霜却白了她一眼，之后来到颜笙身侧站着。
不管朱念心中多么不满，可她心里仍然对颜笙是有惧意的，尤其是看见颜笙那脸盈盈笑容，她总觉得?得慌。
“不知侧妃找我来，所为何事？”
朱念近来都很少出门，一出门就要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今日要不是颜笙派马车去接，她都不会出来。
颜笙凌厉的眼风扫过朱念，微微一笑。
“朱小姐好手段。”
闻言，朱念冒蒙抬眸，“侧妃……这、这话是什么意思？”
“京中传言你可有听说？”
颜笙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悦痕迹，“我想知道，究竟这传言是如何传出来的？怎么就将矛头都指向了煜王府？”
朱念吓得赶紧跪下，“侧妃明察，此事与我无关啊。”
见朱念浑身发抖，声音也在颤动，颜笙不禁皱紧眉头。看她这反应确实不像传谣言之人，难道不是她？
见颜笙半天不说话，朱念叩头。
“我也是受害者，现在我连朱府大门都出不去，还请侧妃莫要冤枉了我。我发誓，此事真的与我无关，不是我做的。”
颜笙低眉敛眸，思量片刻，她道：“起来吧。”
朱念这才敢起身。
颜笙冷冷道：“你当真想嫁进王府？”
朱念又跪下，“不瞒侧妃说，煜王他年少有为，英俊潇洒，煜王府更是京都多少名门望族家小姐梦寐以求的地方。臣女倾慕王爷，若是可以，自然是愿意的，哪怕为奴为婢，也愿意伺候王爷身旁。”
为奴为婢？
呵。
颜笙冷眼瞧着看似唯唯诺诺的朱念，心中盘算着，这怕是又一会演戏的主。以她的身份和骄傲，怎么可能甘心为奴为婢？
“朱小姐这话可说的真好听。”
如霜看不惯，在旁一边替颜笙揉肩，一边冷嘲热讽。
“如霜，不得无礼。”
颜笙心中虽满意如霜的所作所为，可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如霜也是倔强，“奴婢本就是实话实说。”
“行了，你去传膳吧，王爷也该回来了。”
颜笙将如霜支开，如霜躬身做辑，白了一眼朱念，转身离去。
“要我成全你一片痴心也行，不过……”
见颜笙有松口的意思，朱念欢喜，“侧妃放心，臣女入府后，一定为您马首是瞻，绝不敢僭越造次。”
颜笙勾唇，冷然一笑，“那你可要牢记你今日说的话。”
她亲自上前将朱念扶起，脸上带着微笑，可眸光却犀利，“朱小姐，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你若本本分分，你我各自安好，你若得寸进尺，也休怪我无情。”
“是。”
朱念做辑，“侧妃教诲，臣女铭记于心。”她眼下才算真正领悟到颜笙的厉害，她还真是不动声色，便已叫人心生畏惧。难怪一个侧妃竟将煜王妃压的死死的，俨然一副王府女主人的架势。
“留在这用膳吧。”
见膳食上桌，颜笙主动邀请，朱念应下。
这时，恰好君天煜回来。
他一进门，见朱念在这，不免剑眉微皱，眸光落在颜笙身上。颜笙微笑上前，欲替君天煜脱下披风，“王爷回来了。”
朱念在旁娇声道：“参见王爷。”
君天煜瞥了一眼朱念，挡住颜笙伸过来的手，“她怎么在这？”他在看见朱念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颜笙的用意，不免生怒。
颜笙唇畔凝着浅笑，柔声道：“先用膳吧，一会儿再说。”
可君天煜半天不动，只是握着颜笙的手，直直的盯着她。四目相对，不用言语便能看懂彼此的心意。
半响，他冷声道：“本王不饿，你们用吧。”
他蓦地松开颜笙的手，漠然转身，大步离去。颜笙看着君天煜匆匆离开的背影，知道他是生气了，都自称本王了。
眼底涌上一股酸涩，可颜笙强忍住，转身，已是笑靥如花。
“走，我们吃。”
朱念不甘心的看了眼君天煜离开的方向，“那王爷他……”
颜笙笑道：“不用管他。”
这顿饭怕是朱念此生吃的最不安的一顿，颜笙脸上全程虽都挂着笑意，还时不时给她夹菜。可她就是觉得脊背冰凉，浑身不安。
用过膳，朱念想找了个借口离开。
在她离开前，颜笙沉声道：“回去让朱大人准备准备，不日聘礼便会送到府上。”
“臣女谢过侧妃。”
朱念心中高兴，也不敢表露的太明显，可离开时的轻快步伐却出卖了她的心。
朱念走后，颜笙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她违心笑了一晚上，实在太累，眼下一点都不想笑了。
撂下碗筷，她道：“撤了吧。”
如霜从头到尾一直在旁看着，颜笙几乎没怎么用膳，“主子，您要么还是……”
“撤了。”
颜笙打断如霜的劝阻，又交代道：“另外吩咐厨房做一份王爷爱吃的膳食，送去书房。”
“主子不亲自去看看王爷吗？”
如霜担心君天煜是真的生气了，走的时候脸色那样难看。
“不去。”
颜笙起身往里屋走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是。”
如霜赶紧召唤外面伺候的丫鬟进来收拾，又交代其中一个丫鬟去厨房说一声，给君天煜送份膳食。
紧跟着，她随颜笙进去里屋，伺候颜笙卸妆，梳洗。
颜笙坐在铜镜前，脸色也有些难看，一双眼睛呆呆的盯着一处，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如霜看着就心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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