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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楚笑着点头示意。
可他是意外的，毕竟昨晚在璃王府，南宫璃明明那般维护颜笙，怎么就突然变了口风？
所以，从凤阳宫出来，慕容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璃王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他没将话挑明，而是留了一半悬念给南宫璃，看南宫璃如何接。南宫璃也自然知道慕容楚想听的是什么，回答亦是滴水不漏。
“楚王如此精明，想必应该知道，本王与煜王关系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而颜笙，不瞒楚王说，她也曾是本王心仪的女子。可偏偏她选择了君天煜，对本王毫无情分可言。”
“哦？”
慕容楚故意装作不知情。
“像璃王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这世间竟还有女子不为所动？听璃王这样说，本王倒是越发对这颜笙感兴趣了。”
南宫璃眸色幽冷，令人一眼看不到底，更摸不透他所思所想。
“为了得到她，本王曾不折手段，可结果却差强人意。她非但不领情，还一再重伤本王，更放言要取本王性命。这都是璃王府上下众人有目共睹的事，着实让本王一度颜面扫地。”
他看向慕容楚，愤恨的眼神中似有杀气迸出，“楚王觉得，如此不识抬举的女人，本王是应该毁了？还是成全煜王？”
慕容楚试探的反问：“莫不是……璃王因爱生恨？”
“那就看楚王怎么理解了。”
南宫璃眯起眼眸，“昨夜在王府，本王确实想过护她。可经过一夜的反复思量，本王觉得，与其本王一个人痛苦，倒不如让君天煜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这样本王心里也平衡些。”
他薄唇勾着冷冽笑意，“况且，本王与煜王是死对头，看见他们夫妇二人如此恩爱，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南宫璃那一脸阴冷的神色，慕容楚皱了皱眉，似在考量南宫璃的话是否可信？
南宫璃也明白慕容楚不会轻易相信他，于是他将自己胸口的刀伤以及背后的箭伤露给慕容楚看。
“这都是拜她所赐。”他整理好衣袍，神色一敛，“楚王觉得，一个对本王如此无情的女子，难道本王不应该将她加注在本王身上的痛苦，千百倍的奉还吗？”
慕容楚看着南宫璃，似被他决绝的眼神给震慑到。
他之前也听闻，南宫璃为人心狠手辣，处事决绝。看来，南宫璃本人与传言相符，确实够狠够绝。
“那本王想知道，既然璃王与煜王敌对，你要如何说服他？”
南宫璃眸光高深莫测，却带着几分嘲讽，“本王手里可捏着他亲娘的命。煜王是孝子，你猜他会选女人？还是选亲娘？”
他笑的越发阴狠，“女人可以换，可亲娘只有一个。”
慕容楚觉得南宫璃说的在理，反正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怎样，他不在乎。反而南宫璃和君天煜关系越是焦灼，他越是高兴。
“那好，此事就劳烦璃王出面解决，本王静候佳音。”
*
煜王府。
如霜将香料加进香炉中，“主子最近睡眠明显改善不少。”
颜笙揉着肩膀，应道：“嗯，夜里醒来次数是少了。”她看向如霜笑道：“看来，小凡送来的香料还真的管用。”
“是。”
如霜加好香料后，将剩余的香料收好，“宁主子也看过这香料，里面大多都是安神的成分，主子以后可以夜夜安眠了。”
“嗯。”
颜笙直了直身体，欲下榻，如霜赶紧过来替她穿鞋。
她扶着颜笙起来，听颜笙道：“睡眠虽然好了，可身体总是乏得很，没什么劲儿。”
如霜问道：“可要找宁主子来看看？”
“不用。”
颜笙看了眼外面，阳光明媚，“扶我出去走走吧。”
“好。”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午后阳光正足。
如霜看着颜笙的肚子，笑道：“其实主子觉得乏累也正常，我记得我娘怀弟弟的时候，也是四个月大开始乏累，每天都恨不得睡上七八个时辰。”
“原来你还有个弟弟，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弟弟在生下来不久后，就因病去世了。”如霜失落道：“因为家里穷，没钱给弟弟看病。”
“对不起啊，又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
如霜扶着颜笙来到池塘边的石头旁坐下，这有树荫，“主子渴不渴？要不要我去给你拿点水来？”
“不用。”
出来转转，颜笙心情好多了，人也精神不少。
这时，正好小凡从远处走来。看见颜笙正在树下乘凉，她小跑过去，笑道：“笙儿姐姐。”
“快坐到这。”
颜笙让了让地方，瞧着小凡一头大汗，便用手帕替她擦。
“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小凡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我去给笙儿姐姐配香料了。昨个听如霜说香料快没了，我今天一早就又去给姐姐买了一些回来。”
小凡将小瓶交给如霜，“没了记得跟我说。”
“好。”
如霜接了过来，看着小凡如此关心颜笙，她也高兴。
颜笙温婉一笑，“以后别这么辛苦，你直接告诉如霜，让如霜去配就好。”
“是啊，奴婢来做就行。”
“不用啦，我也想替即将出生的小外甥或小外甥女做点事。”
小凡一脸单纯美好的笑容，任谁都看不穿，“这不算什么，就是跑跑腿而已，我还能顺便出去放放风。”
“出去放风才是你的目的吧。”
颜笙抬手轻轻戳了戳小凡的额头，笑她长不大。
“没有，我是关心笙儿姐姐。”
小凡站起来，抚了抚额头，“好啦，我这一身的汗，想回去洗个澡，笙儿姐姐自己在这乘凉吧。”
“好。”
看着小凡渐渐远去的背影，颜笙不禁感慨，年轻真好。
可小凡背对着她，她哪里看得见，在小凡转身时，眼底便露出了狡黠的阴笑。
那香料大部分都是安神的成分没错，可也有麝香在里头。
不过是分量少，察觉不出，就连细心的上官婉宁都没有发觉，这可是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的。
这麝香成分虽少，可日积月累下去，也是能发挥作用的。
对一个母亲来说，失去孩子可是致命的痛。
呵，她就是看不惯颜笙过的好。只有颜笙痛苦，她才能高兴，总不能所有痛苦都让她来承受吧。
最好，颜笙因此疯了，让师父对她彻底失去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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