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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一遍,颜笙很满意,又叮嘱了宫女几句,便离开了。
来到小凡住的明粹宫时,颜笙瞧见外面一群小宫女在那叽叽喳喳的,好似很激动的样子。
“参见皇后娘娘。”
有个宫女无意间回头,看见颜笙正站在后面,吓得立刻跪下。闻声,其他宫女也都纷纷下跪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们在看什么?”
颜笙明眸光芒炽亮,语调更是带有皇后的威仪。
众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没敢说话,还是第一个看见颜笙来的宫女开口,“没、没什么。”
颜笙侧目,看过一眼身后的婢女明月。
明月侍奉在永福宫,除了如霜,最得力的丫头就是她。
明月立刻上前几步,顺着宫门往里面看去,见南宫璃正在亭中坐着乘凉品茶。
“是琴师正在院中品茶。”
于此,颜笙便也明白了这群宫女为何会如此激动。
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犯花痴。
也是难为她们,在这宫里,除了皇帝就是太监。皇帝永远高高在上,她们看都不敢看,如今可算见到一个男人,不激动才怪。
“都散了。”
明月在看过颜笙的眼神之后,吩咐众人。
那群小宫女立刻向左向右分散离开,脚步快的好似逃命一般。明月扶着颜笙往明粹宫里走去,“皇后娘娘驾到。”
闻声,背对宫门的南宫璃身躯微微一震。
小凡听见声音也从殿中跑了出来,她本就是去内殿拿东西的。可还不等找到,就听见了通传声。她不愿意让师父与颜笙独处,所以不等找到就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小凡参见笙儿姐姐。”
“在下见过皇后。”
小凡站在前面,南宫璃站在她身后,一同向颜笙行礼。
“没有外人在,就不要这么多礼数。”颜笙笑盈盈的走上前,牵过小凡的手,与她一同坐在琴边。
坐下之后才发觉,南宫璃还站在那。
颜笙淡淡一笑,“年生,你也坐吧,无需拘束。”
“谢皇后。”
南宫璃每次听见颜笙唤年生二字,他心里都觉得嘲讽。
颜笙这么聪明的人,为何就没发觉年生……就是念笙?怕是他在她心里根本连一席之地都没有,所以她才连想都不会去想。
小凡始终暗暗观察着南宫璃,见他垂着头,没看颜笙,心里不禁涌现一丝丝得意。没准师父会为了她,放下对颜笙的感情也说不定?师父既然选择留在她身边,那心里定是有她的。
可小凡却不知,南宫璃不看颜笙,是因为他不敢,怕控制不住自己,怕会想豁出命去带她离开。
“小凡,不如你弹一曲给我听。”
颜笙对小凡极为温柔,说话间还抬手摸了摸小凡的头。
“好啊。”
自从南宫璃入宫,陪在她身边,小凡每日心情都极好,对颜笙也看顺眼了许多。
琴声起,颜笙在旁默默的看着小凡,仔细聆听。
南宫璃坐在另一侧,终究还是没忍住抬眸瞧向颜笙的侧颜。伏在膝上的手掌一点点攥紧,眸光愈加幽深,全是隐忍。
他恍然想起那晚……
他拥着颜笙一起坠入初夏阁的池塘,她当时害怕的样子至今都刻在他脑海中。当他怀中抱着她时,仿佛拥有了一切,是那么安心。
颜笙,若能一辈子这样在身后守着你,我亦心满意足。
似察觉到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颜笙不禁转眸看去,刚好迎上南宫璃投来的目光。只是,他在目光相触的一刻,直接垂下头。无措的手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过一口,心口跳动的厉害。
因为之前在璃王府的朝夕相处,故而颜笙觉得,此刻从这个角度看去,他的身型与南宫璃也极为相似。
这是不是未免太过巧合了?
可碍于小凡在这,她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收回了疑惑的目光。
小凡琴音刚落,上官婉宁便来了。
“好热闹啊。”
上官婉宁手里拿着新寻得的琴谱,特意给小凡送来,没想到颜笙刚好也在。
“婉宁姐姐。”
小凡迎上去,与上官婉宁自然而然的牵手。
“姐姐来了。”
颜笙也站了起来,与上官婉宁相视而笑。
上官婉宁走过来时,瞧了一眼在旁向她颔首行礼的南宫璃。她之前来明粹宫的时候,也曾见过南宫璃,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息。
在上官婉宁向颜笙行过礼后,南宫璃突然起身。
“在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等下。”
颜笙叫住他,菱唇微弯,“不知可否随本宫去趟永福宫?本宫宫中刚好有个琴,想请你去调试一下。”
“承蒙娘娘不嫌弃,在下愿意。”
南宫璃本想拒绝,可一想到能与颜笙独处,他最终还是答应了。
“那我也一起去。”
小凡脸色微变,立刻上前提议。
颜笙是瞧着上官婉宁来了,刚好有借口将小凡支开,才故意这么说的,自然是不想让小凡跟去。
“婉宁姐姐不是刚给你带了琴谱吗?”
颜笙微笑看着小凡,柔声道:“你不如按琴谱弹奏一曲给婉宁姐姐听,这样才不枉费了婉宁姐姐的一片心意。”
听见颜笙这样说,上官婉宁立即反应过来。
“是啊,你哪也不准去,就在这弹琴给我听。你要知道,我为了找寻这琴谱可是废了好大劲儿。”
上官婉宁说着就已经将小凡拉到琴边,将她按着坐下。
小凡心中不安,不甘愿的坐下。
颜笙看了上官婉宁一眼,眼神甚是欣慰,果然姐姐是最懂她的。转头看向南宫璃,她淡淡道:“走吧。”
南宫璃不动声色的点头,随着颜笙一起离开。
小凡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差点就站了起来,却还是被上官婉宁拉住。她岔开话题道:“快弹给我听。”
小凡心里急,又不能说出真相。
最后,她只能心烦气躁的坐下来,给上官婉宁弹奏新曲。可她的心早就随着二人离开,她最担心师父会对颜笙旧情复燃。
上官婉宁虽没挑明,可见小凡那种不安的眼神,不禁心生疑虑。
按理说,颜笙不过就是让琴师去给调个音,为何小凡会如此紧张?就好像颜笙要抢了她的心上人一样。
可这……怎么都说不通啊,难道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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