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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能。
若是她去了，师父就知道她今晚也在御花园了。
事实上，今晚的一切她都亲眼目睹，她是跟踪师父去的，一直躲在暗处。从师父与颜笙在假山后私会，再到朱念带着君天煜来上演捉奸大戏，最后师父不顾生命安危，抱着颜笙一起躲在荆棘后。
她都看见了，看的别谁都清楚。
若非今夜与颜笙私会的人是师父，她一定会冲出去拆穿颜笙的恶性。可无奈，她不想让师父因此身陷险境，所以她忍下了。
可也正是因为今夜的事，让她更加看清，师父是深爱颜笙的。
师父，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小凡看着南宫璃远去的背影，心疼不甘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你为何要如此为难自己，非要执着的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
既然你下不了决心，那我就只能狠心替你断情。
等颜笙毒发身亡，你便不会再过的如此煎熬。到时，我们就一起离开皇宫，我会将所有的爱都给你，永远陪在你身边。
*
翌日。
颜笙用完早膳后，便又觉得头晕。
“娘娘。”
如霜扶住起身的颜笙，“您最近为何总是头晕？要不要奴婢去找汪太医来瞧瞧。”
“不用了。”
颜笙缓了一会儿便觉得好了很多。
她知道这是因中毒所致，先前汪冰也不是没替她诊脉，却没看出什么，可见此毒不是汪冰这种普通太医能诊断出来的。而且说出来汪冰就一定会告诉君天煜，眼下边关战事吃紧，她不想让他徒增烦忧。
“之前汪太医说过，这是怀孕初期的正常现象。你不要大惊小怪的，也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知道吗？”
“奴婢知道了。”
如霜将颜笙扶到软榻上坐下。
颜笙闭着眼，揉着头问：“安嫔主仆如何了？昨夜到现在可有闹出什么动静来？”
“没有，她们很安静，小路子一直让人守在偏殿。”
“还挺沉得住气。”
颜笙轻声道：“去，把人提来。”
“是。”
颜笙正了正身子，将那股有气无力的病态掩藏起来。当朱念和沛儿被提进殿后，她但笑不语，可探究的目光紧锁着朱念，如芒如刺。
“见到皇后娘娘还不下跪。”
闻声，沛儿一下就跪下了。可经过一夜的沉淀，当朱念笃定颜笙不敢杀她之后，便有了骨气，就站在那。
如霜走上前，强行将朱念按在地上。
“你个贱婢。”
“奴婢劝安嫔还是省省口舌，想想待会儿如何回话吧。”
如霜才不理她，看着朱念那脸看不惯她却又杀不了她的样子，如霜就想笑。
“安嫔。”
颜笙淡淡开口，“过了一夜，你可有什么想对本宫说的？”
“没有。”
朱念倔强的仰着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颜笙也不恼，抬眼凝视着朱念，不疾不徐道：“那不如本宫给你提个醒，那约本宫和琴师去御花园见面的字条，可是你送的？”
朱念一下瞪大眼看颜笙，“你们果然有染。”
“如霜！”
颜笙凤眸一眯，厉声喝道。
如霜立刻上前，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朱念脸上。力气之大，让朱念那张娇嫩的脸上瞬间呈现一个巴掌印。
“你竟敢打本宫？”
朱念捂着半边脸，难以置信的瞪向如霜。
“打的就是你。”
如霜说话间又甩手在另一边打了下去，冷声斥道：“你不过区区一个嫔位，竟敢出口污蔑皇后娘娘，赏你巴掌已经是皇后娘娘对你的恩赐。若是你再敢口出狂言，娘娘定会将你送去刑部。”
“呵。”
朱念眼中含泪，却一脸不服，倔强笑道：“我父亲可是当朝最得力的大将，皇后就算是看我不顺眼，又能耐我何？”
颜笙不动声色的坐在那，唇边始终衔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
她略略低头，慢悠悠抚摸着那修长的护甲，挑眉冷笑，“安嫔，你可听过一句话？女子出嫁从夫，况且你嫁的是帝王。本宫是皇后，一国之母，你觉得朱成即便再得力，可能将手伸到这后宫之中？”
倏然抬眸，颜笙锐利的目光直射向朱念，使得朱念浑身一颤。
“你、你不用吓唬我。”
朱念伏在地上的手指微微攥起，已经出卖了她恐惧的心。颜笙将这一细节收进眼底，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该上点手段。
“如霜，本宫让你准备的东西，可好了？”
“都好了。”
如霜高兴的回答，“小路子，将东西拿回来。”
只见小路子提着一个笼子进来，那里面盘旋着几条蛇。
“啊——”
当小路子将笼子放到朱念身侧时，朱念吓得直接跌在地上，身体本能的向后退。沛儿也吓得够呛，跟朱念抱作一团。
“既然安嫔嘴硬，小路子，你代本宫教教她规矩。”
“是。”
小路子向朱念走去，露出阴险的笑意。
“你要干什么？本宫可是皇上的嫔妃，你个死奴才，要干什么？！”朱念一边挣扎，一边被小路子强行拽到笼子跟前。
“既然安嫔娘娘不愿开口，那奴才只有多多得罪。”
小路子说着就拽过朱念的手，要往那笼子里面伸，“安嫔娘娘可要想好了，这些蛇都是剧毒的，要是咬上一口，死的别提多惨。”
如霜在旁附和道：“是啊，就算朱大人想追究也没办法。安嫔你可是在逛御花园的时，不小心被蛇咬了，毒发身亡，与咱们永福宫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主子！主子！”
沛儿见状想去阻挠，却被如霜冲上来直接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朱念眼下已经被吓破了胆，脸色惨白。
她满头大汗，愤愤的盯着颜笙，可颜笙却连瞧都不瞧她一眼，缓缓端起桌上的茶盏，轻啜一口。
“嗯，如霜，今儿的茶烹的不错，味道刚好。”
“谢娘娘夸赞。”
朱念浑身都在抖，尤其是那被小路子拽住的手臂，“皇后，你好歹毒的心！”
“歹毒？”
颜笙眼中寒芒大炽，语气冷冽道：“论起歹毒，本宫哪及安嫔。竟设局污蔑本宫与琴师有染，安嫔你可真是好手段。”
她狠眯起凤眸，“小路子，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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