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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干什么？”
“主子有所不知。”倩香笑道：“现在宫中人人都效仿韩梦，去跳这个很奇怪的舞。”
韩梦？
朱念不明白，“此话怎讲？”
倩香道：“奴婢也是听旁人说的，并没真的亲眼所见。据说是前几日晚上韩梦拉着皇上去御花园的石子路上跳这种舞，哄的皇上龙颜大悦，所以这些宫女都开始有模有样的效仿，妄想飞上枝头呢。”
“呵呵。”
朱念轻嗤，“东施效颦。”她又看向那跳舞的宫女，“看来这韩梦不仅在宫外出名，在宫中影响力也不容小视啊。”
朱成曾写信告知她，颜笙在宫外早已臭名昭著。
实则，朱成是问朱念要不要趁机加把火？朱念却觉得此事他们不宜插手，免得弄巧成拙，静观其变就好。
“可有什么用，皇上还是迟迟不给位分，没准哪天就弃了。”
倩香倒是觉得颜笙没什么可神气的。
“不，皇上就是太看重她了，才迟迟不给位分。”
“主子这话是何意？”
朱念迈步离开，路上笑道：“韩梦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若皇上不重视她，便不会那样对太后。若我没猜错，皇上是想将韩梦时刻带在身边。这么一来，婢女的身份就比妃嫔身份方便的多。”
“这韩梦还真有两下子，竟把皇上给迷得晕头转向。”
朱念侧目看向倩香，压低声音道：“我让你暗中观察韩梦，可有发现她什么异常？”
“没有，除了那日咱们看见她出入未央宫，再无异常。”
闻言，朱念秀眉暗蹙，难道是她想多了？可若不是那样，她为何要去未央宫？她明明不认识上官婉宁啊。
“御阳宫那边呢？”
“除了那个暗中送信儿的太监之外，再无其他异常。”
“嗯。”
朱念继续走着，“别大意了。至于那给御阳宫悄悄送信的太监，好好留意着，此人以后多半有用。”
“是。”
朱念凤眸一眯，若她没料错，怕是这宫外谣言之事与王雅霜脱不了干系。本还想借韩梦的手将王雅霜这个贱妇拉下马，却不曾想，不等她动手，韩梦就已经将王雅霜给击败了。
可见在这宫墙之内，得君心，就是得到了一切。
但这还不够，她要的是王雅霜死。
现在，她不想再刻意接近韩梦了。不如就隔山观虎斗，适当时候加把火比较恰当。
反正现在几乎宫中的人都快忘了她的存在。
这也是朱念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她尽可能不在人前出现，也能忍受内务府对她的冷言嘲讽，也不生事。这样，一旦将来有一天她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有人想到是她做的。
*
趁着君天煜上朝的空隙，斯恩又带小宁去青玄宫，颜笙溜到北橙宫。在门口等了半天，总算看见如霜出来。
“如霜。”
颜笙躲在树后，小声叫她。
如霜即刻回头，欢喜的跑到颜笙身前，直接就要给颜笙跪下。颜笙连忙拉住她，“你我之间不要再行虚礼。”
颜笙替如霜擦泪，两个人激动的抱在一起，总算能相认了。
“娘娘，你过得好吗？”
如霜摸着颜笙的手腕，感觉她都瘦了一大圈，“娘娘在宫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您都瘦了。”
“好如霜，不哭了。”
颜笙紧紧握住如霜的手，眼睛红通通的，“我没事，我一直过得很好，南宫璃把我照顾的很好。倒是你……”说到此处，颜笙就忍不住哽咽，要拉开如霜的袖子，“你的伤都好了吗？”
如霜按住颜笙的手，不让她看，怕她伤心。
“奴婢皮糙肉厚，没关系的。还好等到了娘娘回来，奴婢没有辜负娘娘的嘱托，一直在宫中守着，等着您。”
“嗯嗯，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的。”
颜笙左右看看，擦掉眼角的泪，“走，这里说话不方便。”
“嗯。”
颜笙带着如霜往偏僻的冷宫方向去。
其实，颜笙早就想来跟如霜相认，因为她还有事要交代给如霜去做，毕竟这宫中她唯一信任的人就是如霜。
可奈何，近来她发现总有小太监跟踪她，好似在暗中观察她。
为了不引起麻烦，她这几日除了去青玄宫，就躲在承乾宫闭门不出。今日出门，好不容易发现没人跟踪，她就赶紧来找如霜。
来到冷宫后，二人找了一处偏僻的墙角。
“如霜，有件事要让你去办。”
“娘娘请说。”
颜笙脸色有些沉重，酝酿了半天，才将上官婉宁惨死的真相告知如霜。如霜听完也是愤恨不已，觉得小凡实在枉为人。
“娘娘此番回宫，就是要杀小凡？”
颜笙目光一厉，“是，我不仅要杀她这么简单。我要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就该让她受尽折磨，才能让贵妃娘娘瞑目。”
“所以我需要你去监视明粹宫的一举一动，尤其是盼儿，她去过哪？见过谁？做过什么？我都要知道。”
“奴婢明白，娘娘请放心。”
上官婉宁对如霜也有恩，若非当时上官婉宁直接将她接去未央宫，或许王雅霜主仆早就对她下手了。
故而，报仇这件事，如霜义不容辞。
颜笙咬牙切齿道：“另外还有件事，我旁敲侧击过给小凡诊病的太医，小凡终日被噩梦所缠，夜不能寐，可见她是心虚害怕了。但这远远不够，我要让她的梦变为现实，我要让她彻底崩溃。”
“娘娘想怎么做？”
颜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如霜，“就快到祭祖的日子了，到时大家都要出宫去皇陵祭拜，后宫就没什么人了。你找个机会，把永福宫弄出点动静来。总之，要让宫中的人都相信，永福宫闹鬼。”
她冷冷勾唇，眼中燃着浓浓恨意，“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我要让她受尽百般折磨。”
“是，奴婢定不辱命。”
颜笙拉着如霜的手，用力握了握。二人目光坚定，一心要为了上官婉宁复仇。
她之前听斯恩无意间提起过，说是君天湛本要调查上官婉宁之死，可谁知宫外谣言突起，他只能先奉命调查谣言之事。既然她不方便出面，那就要创造机会，引导君天湛去发觉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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