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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青露出十分自信的神色，仿佛之前忌惮的德行有亏欠一事，再也不记得了。
‘水里面被杀掉的东西，是什么？’隔离墩用口型问道，这一次不敢贸然出声了。
其实只要不当着周晓青的朋友，或者是签订契约的那只河妖说“妖怪”二字，就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记得，类似北方的一些出马子弟，出门在外办事，或者有人上门请求帮忙的时候。
在他们面前，也是不能说什么妖怪之类的字眼。
有问题，或者是要表达什么，只能说是大神、大仙、大能之类的话语，或者是好人，恩人之类的。
虽然出马仙的本质上，其实是小妖和人类的结合行事方式。
但是这个妖之一字，是他们最痛恨的。
觉得也情有可原，毕竟那些妖怪，本质上也是在帮助人类，当然不想听到一个骂名了。
虽然是各取所需，好在对于人类是有益的。
“是水鬼弄来的鱼类，或者是有了一定妖力、或者智慧的水下生物。”
“可以是大鱼，或者是蛇、乌龟之类的东西，反正是用来攻击船底的。”我为隔离墩解释了一句。
他听我开口，也就知道可以说话了，继续问道：“难道杀了它们，就不会德行有亏了？”
“当然不会，因为周晓青的钩子是事先放下去的，而且钩子上有法器的气息，但凡生灵，都会感觉到害怕。”
“所以，除了个别倒霉的之外，剩下的那些都是主动过来的。”
“我们只是自保而已，还能有什么亏欠？”
我刚说完，周晓青就补充的解释了一遍，也是我这类似的意思。
隔离墩和何富贵，再次露出了恍然之色，也是感慨的叹息。
“嘭！”
忽然，剧烈的一震，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到了船底，咯噔一下的感觉。
“触礁了？”
何富贵本能的惊呼一声，随即自语：“但是这里没有什么礁石的啊，我都数十年了，记得这里……”
他反应过来了，骇然道：“难道这一次，也是被攻击了？”
我点点头，周晓青也是面色严峻：“没错，来了一个大家伙。”
“我去招呼一下，若是它不识好歹，执意如此的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晓青说完，将之前周文町带过来，没有用完的公鸡，拎出来杀了一只，整个丢入河水里面。
这一次的血液，没有再像之前的几次那般，化作珠子一样的颗粒，直接沉没下去。
血液散开，鸡也是随着水流票走了，毫无要吃掉的意思。
“嘭！”
这时候，船体再次剧烈的一震。
噗嗤！
水花迸射，是船体升高后坠落下去，重重的砸在水面导致的声音。
“玛德，敬酒不吃吃罚酒！”
周晓青示意我不用插手，独自走到了船头位置，拿起了那条巨大的鱼叉，后面还绑着绳子。
他的捞尸钩还在水里，不过另外一端，已经被绑在了船舷上。
噗！
捞尸钩的位置，再次一震，冒出一团血雾在水里散开。
也就在这时候，我看到附近的水面，冒出了很多黑色的团状物，在水里荡漾着。
如果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那是一件衣服在水里飘着，要么就是乌龟之类的东西。
我看得出来，那些都是水鬼。
“你们捞的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这么多的水鬼、水妖过来？”
周文町把船舵固定好，保持一个较为缓慢的速度，走过来问我。
因为这里已经是捞尸的区域了，所以不需要很快的速度，反而捞不到尸体之类的东西。
“就是一个寻常女子，或许生辰八字之类的比较特殊，也许是下面的某个家伙，想要留着她吧。”
小芳的生辰八字，我也不知道，只能猜测了。
“算了，事已至此，继续开工就是了，还请刘大师在需要的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
周文町对我说完，不等我答应，就回到了驾驶的地方。
他拿出一个小一号的钩子，走到另外一边，也投入了水里，将绳子固定在了船舷上。
“我们出手吗？”隔离墩有些急着动手的表情，小跑过来问我。
“去吧，别把船搞踏了就是！”
我对隔离墩点点头，让他去帮助周文町老爷子，我则拿出了一些符纸。
噗噗噗！
我随手甩射出去，布满了船身的位置，以免水里的东西，把船给毁了。
这里面有镇邪符、镇妖符、镇鬼符、镇尸符等等，只要有可能出现的脏东西，都在克制的范围之内。
搞定后，我来到了周晓青的身边，盯着他的捞尸钩。
只见那水里的血雾，鞭炮一般出现，一团连接着一团，不带间断的。
水波荡漾，很快的就变成了水浪的形式，拍击在船的木板上面，隆隆作响。
“妈呀，这简直能够吓死人。”何富贵略带哭腔的抱怨道：“早知道如此，就是补足我几万块钱，我也不会来的。”
“你好歹也是一个职业人，别再那里鬼哭狼嚎了，听得心烦。”周晓青没好气的呵斥道。
何富贵吓得一呆，赶紧离开了船的边缘，跑到休息室那边去了。
其实就是周晓青在这船上的居住处，中间的房子。
周晓青愁眉的对我说道：“这里就是一个尸窟啊，最差的情况，也得是一个鬼巢。”
“如果是鬼巢的话，那也是一个厉害的水鬼主持之下的。”
他说完后，朝我看过来，苦笑道：“这么多的东西，我估计单独搞不定了。”
“这么久都没有勾到什么尸体，船尾的位置，也没有什么怨魂和冤魂出现，想必是某位存在发话了，不许任何水鬼、水尸找我帮忙啊。”
我也理解，要是寻常情况下，有不甘心死在河里的阴魂，肯定过来请求帮忙了。
但是一直都没有，那就肯定是河里的强者发话了。
我估计不是不让他们靠近，就是说了要干掉我们之类的话语。
所以那些冤魂和怨魂等，即便来了也是没用，我们被杀了的话，我们还能帮助他们什么？
十几分钟后。
“嗷！”
一声巨大的嘶吼，从大大的水花里面，冒出了一个家伙。
“那个女人，我留下了，你们走吧！”这家伙很霸道的说道，身后跟着小芳的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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