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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兮委婉的开了口:“要不然…改天吧,我今天有点急事要做。”
太后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身边的秋乐姑姑马上开了口:“放肆!太后的话你都不听吗?”
木子兮拿开了自己的手也学着秋乐姑姑的口气回怼道:“放肆!主子说话你一个丫鬟插什么嘴?”
秋乐姑姑乃是太后进宫以来就一直跟着太后的,现在的宫中可没有几个人敢这么和她说话,被木子兮回怼她自然也不服气。
秋乐姑姑怒目相对,一张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变得凶神恶煞起来半点都无老人家的慈祥样。
木子兮扭动了一下手腕:“再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都抠出来!”
“你……”
“够了!退下吧!”太后怒声开口,秋乐姑姑只好悻悻离去。
木子兮小心脏砰砰直跳,潇季晏不在身边她如何气势都是虚的,只求云翎快点通知潇季晏去。
木子兮跟着太后来到了一个房间,推开门就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房间的正上方供着一尊佛像。
太后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开始闭目打坐,看得木子兮一脸懵逼。
她觉得自己好像进了邪教似的。
周围都是一些经幡,屋子里烟雾缭绕着,房门合上之后只有在跳动灯火照明,加上太后这二话不说就下跪的动作显得这个房间怪气十足。
“那个……太后娘娘不如你有话直说好吗?”木子兮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她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太后手上盘着佛珠,双眼紧闭着:“我儿……可有和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
木子兮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了,说到潇季晏她可就不想走了。
“没有。”
“没有!?”太后手上的动作停下,愕然的睁开眼睛看着她,随后又低下了头去。
木子兮走到太后身侧看着她嘴不停叨叨着什么又抬起头看了看佛像然后也跪了下来。
“潇季晏从来不会和我说他小时候的事情倒是会提起潇季枫小时候”木子兮转头看看太后,太后身上的动作快了起来额头起了一层薄薄的的汗珠。
“也许是太痛苦了他不愿意和我提起吧,但是我认为你对潇季枫做过的事情也会发生在潇季晏身上对吗。”
太后默了默瘫在地上,一张脸苍白了起来,看了木子兮许久才淡淡开口:“哀家自认为哀家没有错,对他们严格点也是为了他们好……”
“那你今天为什么找我来?”木子兮打断了她,一张小脸怒了起来:“什么叫做为他们好?你根本就是为了自己吧?”
太后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手上的佛链被她扯断,一颗颗佛珠掉落在地上跳动起来又慢慢滚动随后散落在她们周围。
“先帝在世时,哀家已经是贵妃。哀家风光无限本后位必定会落入哀家手里……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位美人,她受宠无比…
哀家以为不过是先帝的一时兴起罢了结果哀家等来了先帝要立她为后的消息。”
“哀家心里痛啊,无论哀家怎么做都无法挽留住先帝的心……直到有一次我儿季晏夜里发起了高热先帝终于踏入了我这空凉的宫中。”
太后说到此处,木子兮已经猜到了。
“所以你开始折磨你的两个孩子,为的就是先帝可以过来你这宫中。”木子兮冷声开口,瞪了她一眼。
太后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自顾自的说着:“好景不长,那位美人生下了一子,不仅仅是哀家失了宠就连同哀家的长子也失去了宠爱。
哀家想尽办法留住了先帝一晚……哀家又有了一次身孕可偏偏!”
太后的声音猛然高了起来:“偏偏那位美人也有了身孕!哀家和她同时生下一子,可那天先帝没有出现在哀家宫里而是去了她那!”
木子兮隐隐约约可以摸清楚事情发生了:“那个美人生下的孩子是潇竟时吗?”
太后点了点头突然痴呆呆的笑了一下:“潇竟时生得和他的母妃极为相似,一双眼睛好像轻而易举的就勾人心魄。”
“哀家和她是死对头,却不料想哀家的孩子居然和她的孩子玩到一起去了,真的是天意难料。”
木子兮看着她心口起了一股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
“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先帝后面立了哀家为后!哀家的孩子成为了太子!是哀家赢了!哈哈哈哈哈”太后突然站起身一把,把桌子的供品扫落下来癫狂的笑了起来。
木子兮一个激灵忙躲在柱子后面,眼睁睁看着太后发疯的把佛像也打落在了地上然后捂脸痛哭起来:“是哀家一直都被蒙在了鼓里!”
木子兮手足无措的站着,太后看着她一把拉住她的手:“是哀家的错!哀家对不住哀家的孩子,你能不能帮帮哀家求求他们原谅我。”
木子兮看着跪在她面前的人,一时之间过于震撼忘记了挣扎只呆楞的说一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默了默木子兮突然想到什么一样甩开了她的手:“潇季晏身上的疤痕……是不是有一些是你做的好事?”
太后垂下了手,一脸憔悴的点了点头。
“你真的是自私自利!从头到尾你都是为了自己,哪怕连求我也是口口声声哀家!你只是在意你自己的地位罢了!你豪无愧疚之意不过是担心自己晚年死后无人祭拜你!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一个人死了不是真正的死,是从所有人把他都遗忘了才算真的死。
太后如此不过是怕自己一世风光尊贵无比死后却怕是会草草了事。
不然她怎么到了现在才开始说自己后悔呢。
“你找上我是因为不敢面对他们吧!不敢面对他们对你冷冰冰的面孔,你自己心里知道的!他们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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