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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乎？
可气乎？
可怨乎？
在你的实力没有成长到一定的地步，妄图挑衅一方领主，就应该是这样的下场！
心头回想着老者说过的话语，若没有阴灵门弟子这层身份，自己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死亡了？
什么时候，自己向往的玄士界，规则竟是如此残酷？
不知过了多久，当莫无敌缓缓站起身来，却嘶地吸了口冷气。
当他解下身上衣衫，露出满是疤痕的赤裸后背。
微弱的烛火幽幽亮起，后心处一道赤红的掌印非常醒目。
也不知老者用了什么手法，当莫无敌运转体内灵力流转到那个地方，一种无法形容的舒适感涌上心头。
但掌印却时不时传来阵痛感。
“这便是给我的教训吗？”
莫无敌茫然喃喃道。
“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觉悟。是了，我是一个小人物。所以我会把这一切都铭记在心。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小人物自然也会有小人物的手段！”
重新披上衣衫，莫无敌再次望了眼那道破损的窗扇，然后头也不回离开此地。
不多时，属于香满楼的侍卫巧匠团团挤了进来。
迅速清理干净略显狼藉的地面，将一应物什摆放在原有的位置。几名响彻无垠的匠人聚集在窗洞前，思考着如何能将其尽快修复。
不过这些对于莫无敌来说，却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了。
辗转来到老者的房间，莫无敌敲响房门。
很快，听到一声浑厚的回应，莫无敌才推门而入。
进门的瞬间，一道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莫无敌看到光头大汉，微冷的面上扬起一道勉强的笑容：“师兄，你的伤势痊愈了？”
“不敢当。多谢少公子的记挂。”
光头大汉，赫然便是当日跟随诸砂在小巷对张星辰进行偷袭的阴灵门弟子。稍稍退后一步恭敬说道。
在最危难的时机，骨剑剑灵拼着解体的风险释放出其最强的一击。那一道惊天虹芒在无垠城搅起的风波，相信在很久之后仍会被人津津乐道。
而光头大汉，也被余波伤及双目，浑身重创，气若游丝。
也幸而阴灵门手段非凡，光头大汉昏迷数日如今悠悠醒转，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喜讯。
“这纱布……”
莫无敌看向光头大汉眼部位置缠裹的绷带，里面隐隐有血迹，不禁皱起眉头。
“师尊刚刚换过药，应当是无碍。”光头大汉傻傻地笑道。
“我没想到，一个玄者小子竟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实力，竟差点导致师兄身陨！是无敌考虑不周，无敌在这里向师兄道歉。”莫无敌面上浮现愧色，低头说道。
“少公子！”
光头大汉只是朝一旁躲闪，不敢承受莫无敌的大礼。
“便是受之又何妨？他致使你身受重创差点死去，如今双目蒙尘，即算痊愈也比常人目力弱上许多。一个致歉而已！”老者从光头大汉身后走来，冷冷的看了莫无敌一眼。
莫无敌苦笑一声，看向老者：“师尊.……”
“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擅自做主去接触那两仪派诸砂的？”不出莫无敌预料，老者还是质问起他。
“无敌思量，两家既是联盟，再加上诸砂求助，这才动了援手的念头。”莫无敌低头道。
“你与诸砂有交？”
“没有。”
“两仪派与你有恩惠？”
“没有。”
“还是说两仪派比阴灵门要强大许多？”
“这……自然不会。”
老者一连三个问题问的莫无敌一头冷汗。
不过老者话中的含义，莫无敌却隐隐明了。
“擅作决断，便取消你座下大弟子的封号，你可服气？”老者冷哼一声，道。
“弟子谨遵师命，不敢有丝毫违背。”莫无敌跪伏于地，面上再无倨傲之色。
只是一双拳头紧紧攥着，他很不甘！
大弟子的封号，来之不易！
而今却因为这么一件“小事”被硬生生摘去。
老者动怒，莫无敌自不敢与其讨价还价。
当这一切已成定局，光头大汉尚在一旁张着大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等记住，我们来无垠城只是暂做停歇。待到禁域防卫交接之日，迎回师门便回返山门。在此期间，切勿生事！无垠之城，边陲小镇，此地毗邻北荒，什么样的人都有。进入俗世江湖就收起那颗高高在上的心。”老者一番训斥，莫无敌和光头大汉才松了口，连忙称是。
紧接着，老者转向莫无敌：“给你的教训，权且记下。”
“至于那逃逸了的蒙眼少年，我自有计较。怕是还要麻烦无垠城主。你等好自为之。”
老者说罢，便回到房间盘坐在蒲团之上，闭目养神。
“弟子告退。”莫无敌和光头大汉对视一眼，徐徐退下。
阁楼的修缮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莫无敌倒也不急着回去。
从香满楼出来，和光头大汉走上街头漫步。
虽然被老者取消“大弟子”的封号，但光头大汉还是有意无意落后莫无敌半步，一如以前。
对于此，莫无敌倒没有多言。
光头大汉的识趣，自是令莫无敌心中稍慰。
相信过不了多久，当自己成就玄师之位的时候，自己便可以恢复“大弟子”的封号。
“对了师兄。虽然有城主府帮助探查，但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名低阶玄者怎么可能爆发出那么强的力量？仅是余波就致使师兄重创垂危！要知道，这种威势直逼玄师啊！”莫无敌突然扭头问道。
光头大汉皱皱眉头，拼命回想当时受创的记忆，却只觉脑中传来一阵晕厥感。
眼看光头大汉顿足不前，身形晃动隐隐有倒下的趋势。莫无敌连忙将玄力注入到他的体内，帮他稳下心神。
“多谢少公子。”光头大汉口中喘着粗气，却苦笑着摇摇头，“关于那一剑的风采，我竟是无有丝毫的印象！但也正如少公子所言，那绝非一名低阶玄者应有的实力！”
“我曾与那少年交手。面对我的暴雨梨花，他竟可以轻松将所有毒针拦下，甚至有空闲朝我发起偷袭！他的剑道非常奇妙。单是剑术上的较量，丝毫不比两仪派的诸砂差。甚至能稳压诸砂一头。但是当诸砂启用两仪剑派的秘技——青鸟，以高阶玄者的实力压制那盲眼少年的剑招时，那盲眼少年的应付显得十分局促。”
“所以，他确实是刚刚晋升玄者无疑了？”莫无敌听着光头大汉的叙述，口中喃喃道。
这时，一名道人科头跣足与他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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