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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人？”公孙云若疑道，这玩意儿自己确实不知。
叶凌说道：“药人就是试验丹药药效的人，一般都是日子过不下去，又没一技之长的普通武者。每次炼制完毕丹药，药效的好坏都需要验证，炼药师的鉴丹水平不足的话，就需要药人。通过察探药人服药后的症状，来判断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品质究竟如何。”
“当然，还有死药人的说法。”叶凌倏地话锋一转说道，“一旦炼药师炼制出全新的丹药，而且大概率是因为意外之时，那种情况下，药人服药而死的几率便会大大提高，故而被称作是死药人。”
“诶？还有死药人？”公孙柔讶异道，这个自己可从未听过。
熏儿闻言说道：“那是炼丹天才才需要的东西，如今市面上的丹药，除了气血丹，你可曾见过全新的丹药？没有新丹，自然用不到死药人。不过死药人也只是个说法，九成九以上的可能都不会死。丹药毕竟不是毒药，能够害死人得终究只是少数。”
“这话可不对。是药三分毒、药毒不分家，就算是市面上服用的丹药，都带着微弱的毒性。只是因为武者有灵力在身，那点微末毒性起不了作用罢了。”叶凌反驳道，“而且物极必反，丹药的药效过高，也会害死人，毒药的药效过烈，也能起死回生。”
“唔，这我倒是没研究过。”熏儿大方承认自己不知，不耻下问尚且有之，现在叶凌点出，又何必要死撑脸面？再说了，连仪容仪表都不注重，熏儿本就不觉得脸面有多重要。“对了，你就是小柔口中那个很厉害的炼药师吧，那可否帮我鉴定下我刚炼制的丹药药效？”
“帮忙是没问题，不过待会可否让我和云若单独见见店家？”叶凌回道。
“见我娘？”熏儿喃喃一句，虽是疑惑，不过也没多想。来她们这家店得，除了公孙柔以外，不全都是来买丹药的吗？“可以，待会我带你们过去就是。”
“多谢。”叶凌接过熏儿递来的丹药，放置在掌心上，将神识探入其中察看。须臾，叶凌便弄清了这枚黑黢黢的丹药真身为何。“熏儿姑娘炼制的是三阶的八极丹，不过因为药效凝练不完全，导致成丹之时无法控制，这才会导致丹药是这般模样吧？”
“那它还是八极丹吗？”熏儿焦急问道。
“算，也不算。”叶凌回道，“八极丹虽名为八极，但其实只有四种属性灵力——地风水火。这枚八极丹，对于水火灵力武者而言，是废丹；对于地属灵力武者而言，属鸡肋；不过对于风属灵力武者而言，药效尚可。不过八极丹一般乃是阵法师所需，熏儿姑娘若是想就此出售丹药，怕是不太可行。”
“果然还是不行呢。”熏儿丧气喃喃一句，随即说道，“我带你们去见我娘吧。”
路上，叶凌问道：“熏儿姑娘，还请恕我冒昧问上一句，想来熏儿姑娘也知道自己炼制的八极丹凝练不全，却为何非要着急成丹呢？”
上一世认识熏儿的时候，叶凌对于丹药的了解不足，理解不了熏儿炼丹失败的原因。可如今虽是明白了，却更加疑惑。凝练完全，这可是每个炼药师的基本功，凝练不足却急着成丹，如何能够炼制出好的丹药？
“那是我的私事，与你无关。”熏儿冷冷回道，让叶凌心中诧异许久。回想了几遍，叶凌也没搞懂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惹得熏儿生气。
不过叶凌也没多在意，能够再见到熏儿的音容笑貌，知道对方依旧如上一世初见那般，便已经足够了。就算这一世熏儿不待见他又如何？只要熏儿过得好不就够了。亏欠、补偿，那可是他的事情。
带着四人来到会客间，熏儿说了句“稍等”，便去前厅找自己娘亲去了。没过一会，熏儿和易璇便从外进来。易璇看上去也就双十年华，让人有些难以相信，她如今已是身为人母了。
公孙柔见到易璇，当即问好道：“伯母好！”
易璇笑着回道：“不用客气，小柔你这次来，是因为你姐姐和你姐夫要买丹药吗？”虽然没听闻过公孙云若嫁人之事，但看两人那般般配的模样，易璇一时之间也确实没想到别的可能。而话已脱口，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
公孙云若闻言面色一红，叶凌则是摆手说道：“店家误会了，我可不是云若的未婚夫。这一次来，我也不是为了向店家购买丹药，而是想找店家合作，做一笔长期的买卖。”
“长期买卖？”易璇迟疑道，“我这只是间小铺子，怕是负担不起公子所需。”
“店家想岔了，我们只是想要在店内租赁个位子，能够售卖我们自己炼制的丹药而已。”叶凌说道。
柳如烟要起家，别的先不说，资金肯定不能少。虽说灵晶并非万能，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道理不假。若是没有灵晶，不能办到的事情着实太多了。柳如烟要崛起，那自然不能打草惊蛇，惹得谋害柳南天的人心疑。一方面要暗中发展，一方面又不能太快，那自然只能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等到敌人的知觉都被尽数麻痹，那么反击的时刻也就到了。
“公子只是想在本店租借一处出售丹药？”易璇疑道，“公子既是炼药师，那只要将炼制出来的丹药，委托给炼药工会售卖不就可以了？”
“炼药工会售卖的丹药，可是有品次要求得。水准不高，如何入得了炼药工会的法眼？”熏儿出声鄙夷说道，“你要在我家店里售卖你炼制的丹药，可以，不过收益五五分成。而且，每次你炼制的丹药，每一种都要单独留下一份给我。”
“没问题。”叶凌爽快回道。
熏儿如此说了，易璇便也不再多想。再者她家本就是做得售卖丹药的活计，多一份丹药来源，也不是坏事。叶凌既是公孙柔的朋友，那易璇自然也信得过。而且叶凌的话简简单单，易璇也不觉得叶凌话中有话。
敲定完些许琐碎的事宜，叶凌等人便即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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