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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觉得楚王也不是没有优点。
至少在政事上是一位有主见有想法的君王。
她回想自己当皇帝的时候……
“砚安，我一封奏章看完了，我能休息吗？”
“丞相，朕今日能不上朝吗？”
“为什么有审批不完的奏章啊？而且这些你都已经审批过了，我还有审批的必要吗？”
想起曾经不争气的自己，孟宁痛定思痛，自己亡国不是没有原因的。
楚王见孟宁傻愣愣的，完全没听自己在跟他说话。
当值都当得很不用心，思想走神，真是厉害了！
“霸天？苟霸天？”
孟宁回过神，傻愣愣地看向喊她的楚王，纳闷道：“什么？”
“你丢魂了啊？朕喊你好几遍，你既然敢思想走神。”
“奴才只觉得太无聊了。”
楚王审批得很快，还有两叠所以不着急。
他放下笔，淡淡道：“那去后宫走走吧！”
孟宁第一反应就是楚王要去找薄觞，所以她下意识脱口而出道：“皇上是要去找那个美人吗？”
“咦？是吧！”
“皇上看上那美人什么？真心是喜欢美人的吗？”
楚王也不知道喜欢薄觞什么，就是他这一生里遇到惊艳的人只有薄觞。
因为过于记忆犹新，难免会念念不忘。
没有薄觞的日子里，虽然日子一天天地过，他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可他还是会在某个时间点喜欢想起薄觞。
他会想薄觞在凉国的日子过得如何的艰难。
会想薄觞的身份有没有被揭露。
会想凉国皇后会不会给薄觞一个交代，给凉国人一个交代。
那个活不过十八岁的预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孟宁等不到楚王的话，就在孟宁以为楚王不会说话的时候，孟宁却听楚王道“喜欢的吧！知道他来找朕，朕真的很开心。可他对朕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朕不知道怎么走近他。明明他离朕很近，就在眼前，可朕还是触摸不到。”
这话有点恶心，孟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下意识抱住双手，使劲搓了搓手臂。
楚王看到孟宁的动作，冷冷觑了一眼。
孟宁意识到楚王的不快，当下扯了扯嘴角道：“别误会！奴才就是觉得有些肉麻。这些话从陛下嘴里说不出来，挺不合适的。”
楚王闻言哈哈笑了笑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陛下英勇神武不该因人而停留。”
“朕没有停留，朕喜欢他，朕知道。”
孟宁有些不好受，当着正宫的面说喜欢正宫的夫君，合适吗？
她扯了扯嘴角，咬牙道：“可陛下……美人可能不喜欢你。”
“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得到他的人就可以，他留在朕身边，在朕看得见地方，他喜不喜欢根本不重要。”
孟宁无言以对，想了想道：“可是……美人是男人。陛下也喜欢吗？”
这话落下楚王惊怪地看向孟宁，孟宁被看得全身僵硬。
薄觞的容颜是不容易让人分辨出男女的，是个人都会认为薄觞是女子。
因为他长得太美了。
可这个太监居然知道薄觞是男人。
楚王下意识地微眯眼，沉声道：“狗奴才，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怎么什么知道的？这还明显吗？这么高的个子，胸是平的没点料还有男性特征……喉结。”
孟宁说喉结的时候心虚了下，因为薄觞的喉结没有那么突出。
远距离根本发现不了。
因为不明显所以当初她没有发现。
薄觞没想到太监的洞察力那么厉害，是他不曾想过的。
“男人又什么样？”
“不会给陛下繁衍子嗣后代啊？断袖会上瘾的，一旦断袖了就再也拉不回来了。”
“！！！”
“陛下不会以为喜欢只是简单的占有吧！奴才想没有人会容忍自己所爱的人一边说着喜欢一边与别的人卿卿我我。”
“……”
“陛下，你大概是个恋爱小白。奴才还没成为太监的时候，就非常喜欢一个人。奴才初见的时候，都被他容貌所吸引。奴才就认定了一定要跟娶她。
可当时她不喜欢奴才，想嫁给奴才的爹。奴才就警告她，要么就嫁给奴才要么就杀光她全家。她可能被奴才的霸气所吓到了，点了头答应嫁给奴才，乞求奴才不要杀她家人。”
“……”
“奴才也许诺了她，以后不会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一开始也不信奴才，后来相处久了，她也喜欢奴才，慢慢地就相信了。”
楚王闻言为狗奴才的爱情感到动容，楚王迟疑了下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许诺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因为你过于贫穷了？”
“！！！”
“据朕所知，普通百姓都是一夫一妻的。因为没有多余的闲钱纳妾。只有有点小钱的才会纳妾。”
孟宁竟无话可说，因为楚王说得非常有道理。
穷人只会有一个妻，更穷的地方可能还会兄弟共妻。
甚至有的一辈子都打光棍。
楚王见孟宁不说话，笑着打趣道：“你为何进宫？”
“……”
“不是已经娶妻了吗？进宫做了太监，是给不了媳妇幸福的，以后也不会有孩子。”
孟宁扯了扯嘴角，想都没想道：“跑了！奴才绝望了，就进宫做太监了。奴才要报复她，让她后悔，因为她的始乱终弃才害奴才成了阉人。她这辈子都要活在谴责里。”
楚王闻言看傻子似的看了孟宁一眼，叹了一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你并没有那么重要？你进宫太监跟她没多大关系，人的本质都是丑陋的。依附你的时候什么都好，踹掉你的时候就是没有任何价值，也不会为此感到抱歉。”
“！！！”
“你进宫怕不是报复，是因为你本身就是穷鬼一个，从里到外都是贫瘠的。”
“……”
楚王的话让孟宁感到扎心了，楚王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为什么扯到她穷的身上呢？
她蹙眉再蹙眉，须臾之后道：“陛下与奴才讨论命题是为何喜欢，而不是讨论的奴才媳妇为何跟人跑了。”
“哦，有什么问题。穷人的喜欢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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