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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羽虽然制住了白雨墨，然而他的情况并不乐观，咬牙对着林楠道，“你来。”
林楠接过他手里匕首，“让你的手下让开路，放我们出去。”
白雨墨挥了挥手，让开一条路。
林落羽虚弱的扶着身旁的石壁，眼前一阵一阵的黑色即将淹没他。
他轻轻喘了口气，对着林楠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长指落在林楠乌发上，无比眷恋的抚了抚。
“走吧，我就不陪你了。”
林楠为许多人的哭难过过，唯独为这个笑心痛到不能自已。
像是开到荼蘼的花儿，努力释放最后一丝的生命力。
她眼睛微红，“你跟我一起走。”
林落羽叹了口气，“我累了，不想走了。”
白雨墨脖颈濡湿一片，唇角却勾着笑，“他活不了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林楠固执的不去地上的血脚印，她想去拉林落羽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不要放松警惕，白雨墨是你出去的钥匙……”
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积蓄力气，片刻后才开口道，“他全身都是毒……你小心。”
林楠手指紧了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落羽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带不走他。
白雨墨突然对着林楠喷出一口血，林楠的眼睛被血红淹没，刀下一轻，白雨墨成功的逃了。
“给我拿下他们！”
没了骨笛声的蛊惑，那些被迫出了洞穴的毒物们失去了攻击性，呆头呆脑缩在各处。
林楠晕了过去，再醒来时身边站着养鸭子的李老汉。
他看着林楠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在哪？”
林楠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林落羽的下落，其实她更想问他是不是还活着，可是她不敢问出口，害怕答案。
李老汉看着她叹气，把吃食端至她面前，像个守着自家孩子的普通老者说道，“躺了几天了，吃点吧。”
林楠直直看着李老汉，又问道，“他在哪。”
李老汉与她对视，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忍心。
“他没死，吃吧。”
林楠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神色有一瞬间的松动，不待李老汉继续相劝，接过食物就往嘴里塞，吃得狼吞虎咽。
她一边吃，目光一边巡睃四周的环境。
依然在山洞，不过通风良好，石壁干燥。
李老汉看她打量房门的目光，叹气道，“我知道你还想去找他，放弃这个念头吧，你带不走他了。”
“为什么？”
林楠抬眼问道。
“上面的人知道了，他要被带回圣殿。”李老汉目光有点躲闪，有些苦涩的说道，“或许他的归属就是圣殿。”
“你们要拿他试毒？因为他的血？”
李老汉躲开了她的视线，“这是命。”
林楠吃完最后一口馒头，反手抽出了墙上挂着的刀，一脚踹开房门，一字一句对着李老汉道，“我从来不信命！”
李老汉张了张嘴，他想拦住她，可又知道自己拦不住，“哎，你这丫头忒莽撞！”
“这吃食里有毒，你走不远！”
林楠刚走到门口便发现了白雨墨。
这人脖子上缠着纱布，依旧是一副淡笑的着的死样子，脸上像是刷了白漆一样。
“林落羽呢？”
林楠咬着牙问道。
“巧了，我正要带你去找他，不过要给你吃点东西，这游戏玩起来才有意思。”
林楠嘬了嘬牙花子，“我要是不吃呢？”
“由得了你吗？”
白雨墨淡笑着，挥了挥手。
两个黑衣大汉，擒拿住林楠的胳膊，往她嘴里灌了不知名的汤药。
“现在可以带你去找他了。”
白雨墨眯着眼睛，径直走在前面，像是谈天说地般道，“中了温柔散还能下地走路的人不过，不过也好，省的我废力抬你。”
林楠被带进一个空旷的地下溶洞，墙壁周围儿燃着火把，将整个空间照射成橘黄色。
乌黑的铁栏杆隔绝了林落羽与外界的接触，他手腕被一根长长的铁链禁锢，铁链的另一端深深嵌入山体。
看到林楠的一瞬间，他愣了愣。
“惊喜吗？更惊喜的还在后面呢。”
白雨墨目光幽幽的看向林落羽的眼睛，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说吃了温柔散与情丝的人……”
“会怎么样？”
林落羽一眼不发，长指且伸伸扣入地上的泥土里，双目赤红似血。
白雨墨摇了摇头，“还不够，你要发疯啊，想个野兽一样。”
林落羽薄薄的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冒起，然而他依旧保持清醒的看着白雨墨，只是那眸子里的恨意浓郁的仿若凝成实质。
白雨墨蹙了蹙眉，他倒是低估林落羽了，这样都还能保持清醒。
他被圣殿主选为祭主，必须要剥夺他的人性，最好是个疯子，一辈子被困住，只知道活着。
而拥有思维的人，只要活着，就总有寻死的法子，不如傻子疯子好控制。
所以，他的任务就是把林落羽弄疯，然而送到圣殿。
既然他爱林楠，那就让他尝尝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强x的滋味。
白雨墨看了看几个神情体壮的男人，淡淡道，“你们也喝了情丝，好好享受这场游戏吧。”
黑衣男人们露出了兴奋的神色，利索的喝下了药水，白雨墨转身从外上了锁。
偌大一个空间，只剩下他们。
被锁住的林落羽，中了情丝的林楠与众男人，哦，林楠身上还有温柔散。
水牛舔一口都能被放倒的麻沸药。
白雨墨几乎可以预见这里面会发生什么，他只需等上一等就能看到崩溃发疯的林落羽，残破不堪的林楠。
不是爱吗？不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吗？
身为药人，凭什么可以？
他不行，也绝不让别人行。
林楠活动活动手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像白雨墨说得那样全身无力，她只知道在自己力竭之前，放倒面前这几人。
她眯了眯眼睛，握紧拳头。
“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声音传来。
距离林楠最近的黑衣人，五官被打到变形，流着两筒鼻血栽倒。
林楠利索的抓着他的胳膊往反方向扭动，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另外三人见情况不妙，勉强从脑袋里挥走精虫，咬牙冲向林楠。
林楠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看的清清楚楚，每日脸上数遍的拳发。
撞南山、拨云见雾、白虹贯日、浪子回头。
一招招，一式式，如人在她眼前演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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