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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心脏更疼。
反而忽略了肩膀上那只越收越紧的手。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抬眸看来，“还是挺开心的，不过来的有点慢，傅总的侦察能力比以前是减弱了。”
傅渊政气的肺都要炸了，“你还真是玩这套？舒念，你知道公司里面多少事情等着我？”
“知道，不光是那么多项目等着你，还有盛小姐等你，”舒念说着，就忽然笑了，“还有，说不定你母亲也在等你。”
傅渊政觉得她真是不可理喻，将她这些都归于不经过大脑思考的口不择言，自然没有在意这里面为什么要提到母亲。
“回去！”
他脸色比锅底还要黑，语气也比刚才冷，甚至在太平间旁边，显得有点阴森森的，“不要等我动手。”
舒念“哦”了一声，也不反对，慢慢地朝着电梯那边走去。
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傅渊政咬咬牙。
若是之前，他这么颐指气使，舒念肯定据理力争，插着腰跟他辩论三百句。
现在这么乖巧，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等他反应过来，电梯已经下来了。
周怡也出现在电梯门口，看到舒念的那一刻，红着眼眶抱住她，“念念，你怎么一个人来了，看伯父不应该让我陪着吗，我也想见见伯父的。”
傅渊政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其实刚才来太平间的时候，他心里面也是这么想的。
想要再见伯父最后一面。
只是看到舒念那么平静处理事情，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他就开始怀疑流产的事情，怀疑孩子的事情，心里面烦闷的厉害，说话的时候根本就忘了自己的一开始的想法。
舒念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轻轻说道，“我只是确定一下尸体领取。”
周怡微怔，“你打算火化去？”
“恩。”
周怡想了想，本来是想问家里面的事情，可是看到舒念的状态，这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处理好了？”
“好了。”舒念跟着进了电梯，还回头看了傅渊政一眼，“傅总要一起走吗？”
傅渊政满身冷意地进了电梯。
周怡带着舒念之后便回了病房，傅渊政跟过来了，但是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进去，反而是走到了一边，给慕容展打电话，确定一下dna那边出结果的时间。
慕容展说道，“大概是后天吧，我会帮你盯着点，其实阿政，这结果出不出的，还有意义吗？”
傅渊政微怔。
孩子已经没了，还有意义吗？
“你这么执着调查有什么用啊，”慕容展开始发牢骚，“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还活着的人吗？”
傅渊政握紧了手机，心里面那些烦乱的情绪又开始翻江倒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容展轻叹了一声，“其实现在也不确定哈，但是我们联系了精神科，打算帮舒念评估一下精神状态。”
其实这说的已经很含蓄了。
这已经代表着，舒念经历了这么多打击，可能出现了精神问题。
比如，她居然可以面对死去的父亲那般平静！
不是不悲伤，是不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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