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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我和大鹏出门等会出门离开的时候,整个二层小楼也会消失不见,聊斋故事。
“就是点了整只烤小麂肉的那伙人。”大鹏还想继续确认。
“小麂现在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政府严禁捕杀的。”小伙子说的时候不像在撒谎。
还严禁捕杀,那你们墙上挂的那排小麂角怎么解释呢,刚准备反驳,我正手指的对面墙上,没有看到小麂角,只有一张盖着大红公章的告示:《关于严禁捕杀国家保护动物的通知》,字体和昨天的那排小麂角一样大小。
“昨天那帮人还卖给我一个老瓷器。”大鹏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好像想起啥,转身就往楼上跑,会不会那个杯盏也消失不见了。
等了不一会,他又回到餐厅,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黑釉杯盏。
围绕大鹏和我发生的离奇事情,今天又多了一件。
结清了住店和伙食费用,我们又开着那辆二手商务车继续后面的行程,我转回头,那幢二层的楼房离我们渐行渐远。
我想起来昨晚瘦猴道别时说的那句话,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太像戏台上的老词了,当我把这个疑问向大鹏说起时,大鹏手里把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的国道,说道:
“他昨晚还和我说了一句话,我当时没太注意,现在再想想,也是有蹊跷。”
“他说啥了?”
“我只是替人过个手,顺便赚几个酒钱,正主不是我。”
“这是他说的原话。”大鹏把昨晚听到的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买进卖出,中间赚个差价,是做生意的正常行为,按照这个思路,为啥要说替人过个手?你又不是大自然的搬运工,如果瘦猴是个神出鬼没的土夫子,那你从土里刨出来的,这是替谁在过手,这样的正主是不是太渗人了。
相对于黑釉茶盏的市场价,六万块只能算作区区的一点点辛苦费,首先瘦猴应该知道那是个老物件,也知道市场行情,他把茶盏带过啦,收的几万块钱就像顺便喝了杯茶歇了歇脚,货的钱却没有收取。
我一下子想起件事,就问道:“六万块的价格是谁提出来的?”
大鹏回答道:“瘦猴提出来的,我没还价,直接就答应了。”
“六万块当作酒钱当作跑腿钱,五个人分,每个人一万二,或者瘦猴自己拿两万后再分。”
我在做着数字推理。
车子突然减速在路边停了下来,大鹏把车子停好拉上手刹。
“按照六个人算,每个人刚好一万。”
“那个小姑娘你没有计算进去。”
饭店伙计没有看见瘦猴五个人,也没有看见那个小姑娘,那么他们就应该是一行六人。
如果这六个人,我和大鹏都看见了的话,如果饭店伙计没有撒谎,没有恶作剧,那么是不是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人,如果说我们具备那种阴阳眼,那么我们看见的人还是人?
人心不能直视,看起来推理也不能直视了,什么叫细思极恐。
那样的话,这六个人后面的正主,托人带给我们价值几百万甚至过千万的货,目的又是什么?
........
等我们中午前到了禾水河镇的时候,天竟然开始下起雪来。
不一会儿小雪花就变成了那种漫天飞舞的大雪。
没有风,下雪天在哪里的感觉都很好。
金子已经提前给家里打了电话,说了我们今天能到镇上,金子的父母提前把客房给我们准备好了,金子的爷爷这几个月住在金子家里面,前段时间又得到一个中医方子,就在家里熬药治疗,怪不得我进门的时候就闻到房间里面弥漫的中草药的味道。
金子父母的家是套二百多平方的二层楼,门前的院子除了水泥理起来的一块花圃外,空地都用来种蔬菜,隆冬时节,眼前暂时的荒在那里。
金子的父亲在前几年手上有几条船,专门跑煤炭运输,通过禾水河进赣江,把禾水河煤矿的煤运出去,家里的这套二层别墅也是靠跑运输赚的钱盖起来的。
后来煤矿采不出煤来了,总不能让运输船闲在那里,后来又去买了艘采砂船,原来运煤的船改运河沙,正好赶上这几年的国家基础建设,加上房地产业快速发展,利润反而比前几年还要高。
暴利往往与暴力同行的。
采砂业常常就是一种垄断的赤裸裸的争夺,河就这么长,砂也就这么多,为了争抢地盘水面,武力有时候就变成了解决争端最好的手段。
就在昨天,为了争抢地盘,金子老爸船上的弟兄和上游的名叫刀疤的人在大桥附近的河面上发生了冲突,参与斗殴有十几人,结果双方都有人受伤,其中受伤最重的是刀疤船上的二当家,腹部被捅了两刀,送进了镇医院抢救。
镇派出所今天把金子老爸和刀疤都传唤到派出所,我和大鹏到了金子家的时候,金子爸还在派出所没有回来。
带消息回来的是金子老爸的一个手下,名叫刚子,二十五左右的年龄,上身穿一件棕色带毛领的羊皮夹克,直筒的牛仔裤,脚上登一双山地皮靴,很是精神利索,手上拖着个白色的编织袋,当着我们的面打开后,是一头野生小麂,头上顶着两只我们昨天才见过的麂角。
“那金伯伯不要紧吧?”大鹏问道。
“没事,派出所是怕事情闹大,先把双方叫在一起降降温,估计傍晚就回来了。”刚子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金子妈在厨房忙着做其他饭菜的时候,刚子负责处理野麂子,准备整只放在炭火上烤。
正屋左手边就靠近门的地方就有个四方型的火塘,山区的冬天阴冷潮湿,火塘确实很有用。
金子妈把做好的饭菜摆满了堂屋那张八仙桌,做的是我们昨天在旅店吃过的那种碳炉炖锅,几个碳炉上面炖着腊肉冬笋,小笨鸡蘑菇,剁椒鲢鱼头。
酒是那种泡了山里野杨梅的四特酒。
金子妈要去照顾金爷爷吃饭,就让刚子先陪我们一起喝酒。
等金子妈回来时,我们三个已经喝得都有些脸红,堂屋外的大雪还在继续下。
我就和金子妈说起昨天的那家客店,金子妈说那是老赵和他儿子开的店,老赵老婆早几年前和人跑了去了广东佛山,丢下爷俩开着那个店相依为命。
我又说起昨天遇见的瘦猴一行五人,说了他们自称是在煤矿上做事,也说了大鹏从瘦猴手上买了一只吉州窑黑釉茶盏。
金子妈在那里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说矿上和附近都没有这样的人啊。
“这人和田家峪村的田宝才家的老五很像,戴眼镜、干瘦、好赌。”正在小麂烤架旁忙碌的刚子开口说道。
那时候矿区周围的几个村子,但凡有能力的家庭,基本都会在矿区里面私自开采小煤窑,再雇一些外来的民工,有钱了也就赌的厉害。
“但是那田老五在三年前就死了。”刚子拿着把匕首一刀一刀片着小麂身上的肉。
“那年冬天,老五和他家雇来四个民工在窑坑边上的空地烤火吃晚饭,好好的地面突然就塌陷了,五个人全部掉进坑道里面,连那个给他们送饭的小姑娘也一起掉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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