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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秋边走边埋怨,“我不是不让你买宅子了吗?怎么又买了呢?将军府那么大,你是嫌弃钱太多花不完吗?”
齐莫想到田小莲非要跟田小秋住在一个房间。
他想跟田小秋待在一块好好处理感情都不行,就觉得心里酸酸的,“小秋,我买小宅子是因为想跟你单独在一起呀!”
田小秋知道最近确实忽略了齐莫的感受了,“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提前试婚,就我们两个人,住个十天半个月的,看会不会出现矛盾。”
齐莫信心满满,“小秋,我们会有矛盾吗?”
田小秋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落实到生活,面对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不再是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光了,那时候,不同的价值观就体现出来了,什么样的矛盾都可能发生的。”
齐莫觉得此刻说什么都不能让田小秋安心,还是等相处的时候再告诉她自己有多靠谱。
他们到了小宅子后,收拾了一个房间,弄成了一个大通铺,扯了块布做了个临时的帷幔,把大通铺跟外面隔绝开了,免得开门就被看到了。
田小秋想着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帮那么多人接生,就对着齐莫说,“你去把陈嫂喊来吧,叫她带上几个接生婆。”
齐莫有些惊讶,“你居然喊陈嫂来?你不是非要给她难堪抢了她的生意吗?”
田小秋坐下来,“这叫做团结互助,互惠互利!”
齐莫点点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陈嫂找来。”
田小秋提醒,“顺便带一些被子来,布呀,脸盆什么的,也要带上几个水桶,厨房安排一个人煮水吧!”
齐莫领命离开了。
齐莫刚走一会儿,陆陆续续有产妇来这里了。
田小秋一个一个地接到房间里,放在大通铺上,检查后就让教她们怎么做了。
齐莫很快就把陈嫂跟五个接生婆带来了。
陈嫂看到田小秋坐在桌子上,大通铺里有很多产妇在那儿哀吼,心里怪怪的。
“陈嫂,你们来得正好!”田小秋走过来,指着那些产妇,“开始走走看看她们吧,要生的就先接生了,有危险的放着我来。”
陈嫂轻微点头,跟其他人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中。
那些产妇就像约好了一样,都表现出要生的迹象了。
田小秋临危不乱,指挥着其他接生婆做事,自己则处理难产的。
婴儿啼哭声此起彼伏,牵动着门外的人心。
快到凌晨的时候,她们的接生工作才停止,大部分产妇也都在休息当中,孩子也有各自的祖母看着,一切都挺和谐的。
田小秋跟陈嫂她们困得眼睛打架,直接躺到在地上睡着了。
她们睡了没多久就被婴儿哭声吵醒了,看着那些产妇跟婆婆们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
田小秋对着陈嫂说,“帮帮她们?”
陈嫂点点头,她们就加入了带娃的行列中。
第二天下午,产妇跟孩子都被带回家去了,田小秋她们才完全放松下来。
齐莫把产妇家属给的钱袋递给田小秋。
田小秋抓了一个看起来最多的,其他都给了陈嫂,“你跟她们分了吧。”
陈嫂垫了垫钱袋,估摸着分下来可以得二三十两银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
她神态怪异地看着田小秋,“小秋,还是一块分吧!”
田小秋伸手阻止了,“可以了,你们分了吧,然后就回家洗漱睡觉吧,我累死了。”
她们就去分钱了。
齐莫走到田小秋面前,“水已经煮好了,放在房间里了,你去洗漱,然后睡个好觉吧。”
田小秋拍拍齐莫的肩膀,“辛苦了!”
齐莫轻微一笑,“跟我客气什么?”
田小秋睡到半夜就被敲门声吵醒了,起来打开门就看到有人送产妇过来了。
田小秋睁着朦胧的眼睛问,“你们怎么知道来这里?”
他们就说是听人说的。
齐莫心疼地看着田小秋,可他无能为力,毕竟田小秋才会接生。
好在只有两三个产妇,还不是急产的,田小秋轻松应对。
她刚睡没一会儿,又有人来了。
她欲哭无泪,京城里的人们实在是太厉害了,口口相传的本领太强悍了。
她不得不爬起来帮人接生。
一直到第三天晚上才停下来。
田小秋顶着个熊猫眼看着齐莫,“齐莫,我快要死掉了!”
齐莫抱着她,“辛苦了,明天就让陈嫂带着她的朋友们来了。”
田小秋算是明白了,这里已经不再是齐莫跟她的私人小宅子了,而是跟接生中介差不多了。
她缓和一会儿就离开齐莫的怀抱,“我有个想法,你看看可不可行!”
齐莫示意她说下去。
“把附近的宅子购买下来,打通,向着接生中介靠拢,专门接生,交给陈嫂打理,让她跟几个接生婆轮流在这里。”
田小秋坐在栏杆上翘着二郎腿。
“我记得第九间就是个药馆,看看能不能跟那边的大夫打个招呼,产妇发生危险了,就让他们医治。”
“这个我可以去问问。”齐莫觉得可行,“我觉得你还是教她们怎么防止万一。”
田小秋点点头,“我这几天都会在这里待着了,遇到急产跟难产的,现场教学,告诉陈嫂怎么处置。”
“这个办法可行!”齐莫牵着田小秋的手,“小秋,我还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呢。”
田小秋摸摸他的脸,“等陈嫂上手后,我们就可以慢慢地在一起了。”
齐莫有些无奈,“就是不知道陈嫂能不能快速学会你的技术了。”
“陈嫂是个争强好胜的人,她会学会我一半技术的。”田小秋太了解陈嫂了,“到时候跟她提一提,让她把每个月的租金交上来。”
齐莫有些好奇田小秋的伟大,“你不跟她分一杯羹了?让她把接生所得分你一些?”
“他们夫妻帮了你太多忙了,给点好处有又何妨?”田小秋挨着齐莫笑起来,“我有你这个有钱丈夫,就不用太计较了。”
“你呀!”齐莫摸了摸田小秋的脑袋,“太让我出乎意外了,我还以为你跟陈嫂会势不两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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