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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那关月山只能杀无赦。”那位中年男人道。
“关月山虽然有这个意思，但是他还未实行，堂主是否能饶他一命。”列沧海带着请求的语气道。
“想对付何家，我们接着没所谓，只要他有能力。如果想投靠外族又不是一种性质，你说他不该死吗？”中年男人反问列沧海道。
“当然不是，只是他始终还未实行而且也可能是气话，堂主可否给我一点回旋的空间。”列沧海虽然可以不说何帆离开之后的事情，但是关月山作出了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如果关月山的恨意只是针对某一人或某一方，他还可以容忍关月山的胡言乱语。但是关月山的言语和行为已经看危害到人族的时候，他就不能容忍关月山了。他们这些人，已经看得太多外族入侵人族的战争，所以他们最讨厌的就是作为人族却勾结外族的人。如果关月山不是故友的儿子，他早就自己动手把关月山处理掉了。
“你想怎样。”
“废他修为，把他安排在这片大陆的消除内让他以普通人过完这一生。堂主，希望你实现我的这个愿望。”列沧海认真道。
“可以，但是，我会派人监视他，如果他有一丝错误的举动。杀！”
“这是当然！如果他有一丝异常，那就由我亲自动手。”列沧海意志坚定道。
“那就这样吧！如此处理不像你的做法。”执法堂的堂主道。
“我的做法是怎样的.”
“以前的你，肯定会尽全力保下他，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废了他。”
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列沧海闭上眼睛回想这一天的经过。他想起何帆与关月山的小过节，然后想起他与何帆的交谈，想起关月山暴怒的表现和话语，最后想起何帆临走之前的一句话。突然，列沧海睁开眼睛好像把一切都想通了一样。他惊讶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不是我主动要这么做，而是被引导成这么做吗？可怕的小子，好深沉的心机。”
听到列沧海的话语，执法堂主也知道是有人引导列沧海这样做的，他感兴趣地问道：“哦，是有人引导你这么做的？到底是谁，能无声无息地让你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弟子废掉。”
“就是堂主你们家的小子，何帆。”
“哦~~是老大的儿子，能否把事情经过向我说明。”
列沧海把今天见到何帆开始的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执法堂主。
执法堂主听了事情经过之后。他问道：“那你恨他吗？毕竟这件事已经回不了头，你的弟子结局已经注定。”
“恨倒不至于，这件事的决定也是由我决定，但是生气是必然，没有人会在被人玩弄之后而不动气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引导我做出这样的选择的。”列沧海不解道。
“找人问一问就知道。来人，去请何帆过来一下。”
…………
何帆从列沧海那里回来，已经是下午了。他按照惯例开始阵法的练习，最近他发觉每用一个阵纹布置出各种不同的阵式，下个阵纹布置不同的阵式时的速度就会略有增加。这就是熟能生巧吧，阵式练习得越多应用的时候就会越快。如果将所有的阵纹都布置出不同的阵式，那么最后的阵纹组合阵法肯定就会水到渠成。
正好在何帆刻画完一个新的阵纹时，房外传来唐雨的声音。他知道如果没有太过紧急的事情，唐雨是不会在他学习的时候来打扰他的。
走出门外，何帆对着唐雨道：“有什么事情？”
“少爷，执法堂的人来找你。”
“执法堂？”何帆疑惑道。
执法堂是对族内勘察的机关，主要工作是处罚犯错的弟子和观察族内的弟子操守，还有对于何家有害的事情做出处理。如果不是犯了规条执法堂的人一般是不会找上门来的。他自问从进入何家开始起，应该也没有犯下过错。所以执法堂来找他，实在让他非常疑惑。
来到大厅之中，看到有两位男人在等候何帆。
“两位不知道执法堂来找我所谓何事？”
“我们也不知，只是堂主点名要见你。”一位执法堂的人客气道。
如果是平时，他们可不会对人这么客气。但是，眼前的人可是嫡系的传人，就算是犯了规条只要不是太过大的错误，最多也就失势一段时间。如果他们对何帆不客气，下次可能就是何帆对他们不客气了。执法堂的权利虽然很大，但是也不是永远的在职的，如果他们太过分难保在离职之后遭到报复。
在执法堂久了，就知道哪些人必须是按规则办事，哪些人可以戏弄一下，哪些人不能得罪。虽然执法堂对离职的人员进行高度的保密，但是对于他们这些嫡系来说却不是什么秘密。因为这些人大多数会身居要职，就算不是也能通过自己的人脉找到他们。所以他们对待哪一种人用哪一种态度是有一定的标准的，内门之下他们不会对他们客气，内门的弟子也可以稍微戏弄一下收点好处，核心的子弟就不是他们能惹的了，他们只会按规章制度秉公办理，嫡系的弟子，他们的原则是能让则让，除非确认那位嫡系弟子真的完全没机会翻盘。
“那两位带路吧。”
“少爷，请。”
两位执法堂的人，完全没有执法堂的威严，客客气气地跟何帆带路。
…………
两人带何帆来到执法堂中，出乎何帆意料的是，出来接他的人竟然是列沧海。看见列沧海，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与关月山有关系。但是，这样也说不通，执法堂自然会有执法堂的处事方式，就算要处罚关月山也不会问自己的意见。
列沧海看见何帆道：“走吧！”
两人来到一个房间之内，房里还坐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长着一副威严的面孔，一身穿着纯黑色的衣物。这副面孔配合着他的衣着，让人感觉强烈的矛盾感。他并不合适这一身朴素的衣物，而是合适那种华丽非凡的衣物。
“这位是……”
列沧海的话还未说完，中年人就打断了列沧海的话。他说道：“还是让我自己介绍吧！我是执法堂的堂主，名为何渊，也是你父亲那一代人，我排第五。”
听完何渊的自我介绍，何帆弯弯身道：“五叔。”
在这段日子里，何帆已经想好了，他义父欠下的债，就由他偿还。而且何家到现在为止确实对他很好，不管是为了还债还是为了报恩，他对何家的众人也不像以前那么抗拒。
“哈哈，果然是聪明的人。那么你猜一下，今天叫你过来是什么原因。”看来因为何帆的对他的称呼，让他心情不错，他开心道。
“关月山的事情吧！沧海先生都已经在这里了，除了关月山我想不到有什么事情。”
“那你又知道关月山的处罚是什么？”
“不知。”
“关月山会被废去修为，作为普通人过完这一生。”何渊道。
“哦？”
“很惊奇吗？”列沧海问道。
“确认，我以为先生你会保下他。”何帆对着列沧海道。
这的确是出乎何帆的意料，凭借列沧海的修为和地位，只要他不追究到底，关月山应该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以他本来的想法，关月山最多只会被监禁几年，绝对不会是废去修为这个结果，除非列沧海没有保下关月山的意思。
“我是保下他了，保下他的姓名。”
“以关月山的行为，应该罪不至死才对。”
“但是在你离开之后，关月山却说出取死之语。”何渊道。
列沧海又把何帆离开之后，关月山做出的事情在说一次。
“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何帆微微一笑道。
“这一切不是如你所愿，你是何时开始算计他的。”列沧海道。
从列沧海的语气之中，何帆听到一些愤怒之意。他对着列沧海说道：“算计？不，我从来就没有算计过他，因为他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我又何须算计他呢？现在他的结果，不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不是你循环渐进，我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列沧海瞪着何帆道。
“不是我引导先生这么做，而是我的分析和给出的建议，让先生做出正确的选择。”何帆平淡道。
“你临走之前的一句话，难道不是为了引导我？”
“先生，你认为我有对付关月山的必要吗？以关月山的性格，如果不改总有一天会自取灭亡，我临走之前的一句话只是给先生的一个建议。在关月山死性不改的情况下，让他做一个普通人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最少，关月山可以活下来。”何帆不慌不忙地道。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对他最好的结果。”
“武道上先生胜我百倍，看人上先生差我一筹。如果关月山能改，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改不了，让他做一个普通人难道不比他累己累人好吗？我由始至终给先生的都是建议而已，做出选择的是先生你啊！”
听到何帆的解答，列沧海道：“确实，做出选择的是我，是我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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