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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点头道,“没错!”
众人欢呼,皇上回头对着身后的黑衣卫示意让开了路。
怀自若下马,身后四方将军,二十四中郎将全部跟着怀自若进了将军府。
入了庆王府,便有人带路。怀自若等人一路跟随,来到了新娘子门外。
只见庆王站在门口,看着逐渐近来的怀自若,黑着脸说道:“今日给本王立誓,日后不得纳妾!”
老丈人开口,怀自若当下跪在庆王面前,伸手立誓:“我怀自若,三聘六礼,明媒正娶殷玉絮,日后绝不纳妾,天地为证,若违此言,天地可罚!”
见怀自若发誓,庆王满意的点了点头,安静的退在一旁。
怀自若起来深吸一口气,上前推开房门,走进去进入屋内。只见那新娘子静静的坐在床上,身披凤衣,抬起头看向怀自若,莞尔一笑。
这一笑,笑的怀自若心的酥了。
这时候在玉絮身旁的侍女上前为玉絮带上绒花。
怀自若上前伸手,玉絮起身,伸手握住,从大红的床上下来。
“絮儿,今日你真美。”怀自若嘿嘿傻笑,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新娘子,只是不停的傻笑。
“傻子,难道以前就不美吗?”玉絮轻轻锤了下怀自若,一脸娇羞道。
“美,什么时候都美,不过今日最美。”向来不善言词的怀自若竟然说出这么一句,直接便让玉絮羞红了脸。
“食和合饭!”这时,门外有人出声到。
怀自若牵着玉絮走到门口,庆王见二人出来便在前方引路,于是众人跟着庆王到了一个大院,数十张桌子摆满了山珍海味,这时怀自若与玉絮上前分别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后放下了筷子。
“诸位,先在此处食和合饭。”庆王对众人说完,接着带着玉絮和怀自若离去祭祖。
等祭祖完,庆王带着二人又出了府邸,只见一队人马在门口候着。
“我娘去的早,今日是我出阁大喜之日,我先前与父王商量,祭完祖便再去祭拜一番我娘。”玉絮见怀自若疑惑,开口解释道。
怀自若点点头道,“应该如此。”
接着三人上马,前去祭拜玉絮的娘亲。一番祭拜后,已是晌午,所幸怀自若除了弟弟在无亲人,这也倒不着急。
等几人回来,皇上带着怀自若等人去了大堂,而庆王带着女儿回到闺房。
众人在堂内等候,没过一会儿,庆王牵着头戴凤冠身穿凤衣的女儿来到了大堂。
“行礼,拜别!”傧相王德大声喊完,怀自若与玉絮站在殿堂,对着坐着的庆王一起行礼。
二人行完礼,接着转身走到大堂外,再次对着院子行礼。
庆王看着女儿被带走,差点老泪纵横,幸好旁边的皇上开口劝说,“王叔,今日大喜日子,玉絮与自若天造一对,这是大喜事,何由来落泪呢。”庆王擦擦眼泪,笑着连连点头。
“王叔,等玉絮和自若起身,咱们先骑马快点到将军府准备了。”皇上说完,庆王再次点头应到。
等二位新人出了庆王府,四方将军早已动身到了轿子前。
“上轿!”
一旁的婢女扶着新娘子上了轿,而新郎也上了马。
“起轿!”
四方将军抬起轿子,早就候在一边的几位老妇拿着豆果在花轿四边洒满后,怀自若这才骑着马朝回走。一路上,虽无礼乐,但却显得无比庄重,待走了一个时辰后,快到将军府时,怀自若分别向天,地,远方虚射了三箭,这三箭是来之前王德千叮万嘱的,意义深重。到了将军府,大红的灯笼,贴满的对联,众人脸上洋溢的笑容,在这东军可是头一次。
新娘子的花轿刚到,将军府前的老妇再次围着花轿洒了一圈豆果,四方将军这才轻轻放下轿子,等候新郎前来迎新娘子下轿。
怀自若下马走到轿前,掀开帘子,愣了愣,接着失笑了一声。众人不知怎么回事,见那新娘子下来后脸上红彤彤的,也没在意,毕竟新婚之日,害羞也是正常的,怀自若牵着玉絮的手,朝着将军府走去。
“絮儿,你再忍忍,今日礼俗较少,很快就能结束的。”怀自若悄悄说道。
玉絮不满的瞧了一眼,小声说道,“先前之事可不敢让别人知晓,多丢面子的。”
忍俊不禁的怀自若点头不语。原来先前怀自若掀开帘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这马上过门的新娘子不知那拿的果子,正在啃着,所以那一瞬怀自若才会愣住,发笑。
跨过火盆,两个新人进入大殿,只见那庆王早就坐在了高堂上,而皇上立在下方,等着众人。也是苦了庆王和皇上,怀自若没有父母,连唯一的弟弟也没有赶来,这不,庆王和皇上除了当女方的娘家,还得冲到男方的主家。
“伏以,天开地辟,便有人伦。女嫁男婚,方成夫妇。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高堂下的王德看着两位新人,大声说道,“焚香净手。”
这时上来四名婢女,两人手拿盥盆站在两个新人面前,另外两人拿着香在二人四周转了一圈。
“行合卺之礼。”
待怀自若与玉絮擦干手,两名婢女上来拿着匏瓜做成的瓢盛满酒,递给二人。
合卺酒喝完,傧相王德立在高堂下继续说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天地拜礼。
“二拜高堂!”
二人对着高堂的庆王拜礼。
“夫妻对拜!”
二人相对一拜。
“敬茶!”
二人拿着茶,向前在庆王面前跪下。
“父亲,愿克尽夫职,封妻萌子,请您用茶!”
庆王接过怀自若的茶,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父亲,愿持家为业,礼敬高堂,请您用茶!”
庆王接过女儿的茶,点了点头,喝光了茶。
“解缨结发!”
怀自若解下玉絮头上的红丝绳,玉絮拿起剪子,先是剪了怀自若的一缕头发,接着剪下自己的一缕头发梳结在一起,怀自若从玉絮手里接过头发,拿着红丝绳绑在了一起,放在了提前备好的锦盒内。
“起誓!”
怀自若看着眼前的玉絮,深情说道:“普天之下,万物如尘,唯汝是吾心头之珠。渗吾之骨,融吾之血,割舍不得!”
“从今之后,汝喜为吾喜,汝悲为吾悲,尽吾之所能,求汝展眉欢!”玉絮同样深情款款的应道。
王德看向庆王,见庆王点了点头,接着大声说道,“礼成!”
“成亲这么快的?不是还有洞房吗?”李至悄悄对一旁的于峥问道。
“成亲当然没有这么快,只不过大将军这边没有亲人,加上外边一堆人等着贺喜,所以不少礼俗都免去了。”于峥小声答到。
“怎么?将军还没有消息?”李至再次问道。
于峥摇了摇头,自己当然明白李至口中的将军是谁,整个东军能让四方将军称为将军的,恐怕只有一人,也只有一人。
...
坐在上位的怀自若只是不停的点着头,听了一下午的恭贺,笑脸都僵住了,天黑了贺喜的人还没有完。
“自若,早知道成亲当晚是这般,无论如何都得等着自安回来。”
跟着怀自若一边应付的玉絮,悄声对着身旁已经是自己夫婿的大将军说道。
“恭喜恭喜”“贺喜贺喜”“祝大将军”“祝郡主”
许多人只是能上到殿前卑躬屈膝的说一遍祝词,但,也是莫大的荣耀。
待祝贺的人全部离去,皇上对着上位的两位新人笑道,“成亲总是如此。”
“多谢皇上,多谢诸位!”怀自若提起酒樽,紧跟着的玉絮也拿起酒樽,一同说道,“大婚之日,盛情而来!”
殿下的除了皇上与庆王,接下来的皆是东军声名显赫的将领。
除了一些年龄大的老将,便是二十四名中郎将,六军都护,四方将军,任何一个,最低品阶都是从三品。
不过突兀显眼的是那一副在上位下,越过庆王与皇上的食桌。
“不知大将军设的这桌,是为了何人?”
待众人热闹了一番,坐在皇上身后的两个食桌的黑衣卫,其中一人询问道。
除了庆王与皇上,殿内无一人识得此人。
“你莫非不知我朝怀王?”童贯拿起酒樽。
“大将军的兄弟,不论身份,大婚之日,按我边城旧俗,理当在上位之下。”张晓端起酒樽应道。
破军,李至跟着拿起酒樽,四人一同说道,“祝!大将军与郡主!生个大胖小子!”
说完,六军都护,及其身后的副领与中郎将跟着哈哈大笑!
怀自若与玉絮自然不恼,端起酒樽饮尽。
童贯,张晓,破军,李至,这四人刚开始是跟着大将军,但最后,可却是跟着怀王一路征伐杀敌活了下来成了四方将军。
“这,莫不是有些放肆?”皇上身后的另一人幽幽道。
“有何放肆?”在童贯身后的于峥忍不住开口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上位的是大将军与郡主,那也不说什么了,上位之下,越过皇上,这莫不是大不敬吗”
殿内无声,沉默片刻后,皇上终于开口。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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