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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道家，阴阳家，法家，名家，墨家，纵横家，杂家，农家。”
“最厉害的是哪家？”
“不知。”
“当然是墨家啊，墨家守护前朝数百年，至此一点，便是九流之首，喝酒。”
“二十四孝中弃官奉亲的是何人？”
“潘岳。”
“山海经中记载，大体似蛇，有四翼，发磐磐之声，见则其邑大旱，为何兽？”
“鸣蛇。”
“何为大同？”
喝了十几碗酒的殷商，刚放下酒碗，想了半响，总觉得自己知道，但却死活想不起来。
“不知。”殷商摇了摇头，拿起酒坛，有些踉跄的倒满酒，还未拿起，听到一旁的玉絮遮面偷笑，一下反应过来。
“大同怎能不知！不行不行，自安，你耍炸，我不玩了！”
花无心拿起酒碗淡淡说道，“如何耍诈？”
“问的刁钻这样不说了，你怎地次次都能投中？不玩了，不玩了！”殷商这模样，已是醉了七八分。
“凭本事投中，要不你来投壶，我来作答。”
殷商想了想，且不说自己不能投中，便是花无心这般学识，也不一定能问倒啊。
“自安，你不是说你年少从军，为何能懂这么多，一点不比老夫子差啊。”殷商纳闷道，显然自己是着了道了。
不止是殷商好奇，便是怀自若与玉絮也想知道，莫不是这些年扎在书院一直求学了不成？
“酒喝完，我就说。”花无心看着殷商桌前的酒说道。
“好！”殷商一口气将酒喝尽。
花无心看着殷商喝完酒，接着将手中的酒喝尽，这才开口。
“雍府有一家书院，名为水仙书院，早些年我去了雍府，便跟着里边的老师，悉心求学了两年。”
“天下书院这么多，有名的三大书院你不去，怎么去了一个连名号都不曾听说的书院。”玉絮开口道。
要说玉絮不知道，在座的另外两人恐怕也不知晓了。
“三大书院想进去最低都得三品大臣推荐，我就不凑热闹了，再说，以我看来，三大书院虽然不曾去过，但肯定比不上我所在的水仙书院。”花无心嗤笑了一声，三大书院，那那能是普通学子去的了地方。
“更何况，这书院一开始并没有名字，是我去了之后才取的院名。”
“什么？那也能被称为书院？”玉絮吃惊道。
“这天下有那个书院的老师能教本王？恐怕除了我水仙书院的老师，再无人了。”花无心狂妄道。
“是是是，能教安儿的老师，自然不是寻常书院能比得上的。”玉絮虽然吃惊，但还是笑着应道。
“水仙，水仙。”殷商虽然醉了，但还是细细品味了一番。
“自安，为何取这名字？”
“听着有些俗气，但水仙本就是高雅之物，怎会俗气。”虽然花无心这么解释，但当初与老师商量可不是这般解说的。
“听着你的意思，莫非那书院就一个老师？”怀自若问道。
花无心点头承认。
“哦，是吗？能让自安心甘情愿的当学生，有时间了大哥也想去拜访拜访，看看这位先生到底有何才能。”
“但来无妨，接下来自安便会在雍府待许久，大哥想来，自安随时引荐。”
“能让自安认作老师，我也想去看看了。”殷商跟着说道。
“行啊，喝酒，今晚陪我喝高兴了，就带你去！”花无心倒满酒碗，端起说道。
殷商连忙摆手，一边说道，“不行了不行了！”
花无心也不强迫，放下酒碗悠悠道，“皇上既然不愿意，那微臣也不勉强，本来想着皇上久居皇宫，这自己的天下都未怎么看过，臣一番苦心，想着与皇上和我大姐一同去大越巡查一番之余，顺带欣赏下十国风情，啧啧啧，既然皇上不给面子，那只好算了。”
“别别别！我喝，我喝还不成，只不过今日喝醉，明日恐怕起不来，到时你可得背着我去。”殷商连忙说道。
花无心这番话可是说到殷商的心坎里了，当皇上那那么容易，处处被约束，想出个宫都得与三公商量一番，现在离皇宫那么远，谁也见不到谁，不正是一个好机会！
“每天从我边军途径的商队何其多，随便找个一同坐在马车就去了，不用担忧。”花无心说道。
看了眼酒碗，殷商自从上次和花无心喝醉酒，这些年在皇宫中可是不曾再醉过。
“也罢，多少年未与你饮尽喝醉，今日便放开肚子，与你不醉不归！”殷商拿起酒碗说道。
“醉了也不用归，免得你那些黑狗腿絮絮叨叨不让你去，要是最后黑衣卫跟着非去不可，莫怪我不带你！”
“好好好，都依你！来，自安，大将军，玉絮，今日我先醉为敬！”殷商说完，一口饮尽！
“好，这才像点样子，娘，娘，娘，”花无心连忙止住，跟着一口喝光。
同样的错误，可不能犯两次啊。
怀自若见状，笑着摇了摇头，不掺和两人，和夫人你侬我侬的慢慢喝着酒。
花无心不喜用酒碗，直接抱起了酒坛，可那殷商却不行了。
“自安，我早就想和你说句掏心话，我真的把你当朋友！”本就醉了的殷商，几碗酒下肚，已经不管身边还有谁，盯着花无心的手，红着眼睛。
“你若愿意，莫说区区一个大越，十国给你又何妨！”
花无心抱着酒坛，看了眼殷商。
“我这性子，怀王都不想做，给我十国又有何用！”
“那你想做，做，什么？”
“嗯，皇帝如何？”
“这，这，这个，万万不行，列祖列宗会骂死我的！换，换一个。”
“你说我都当了一人之下的怀王了，不努努力做个皇上，是不是没有追求了。”
任凭一旁的怀自若咳嗽，花无心似乎沉浸在了与殷商逗笑的气氛中，不与理会。
“真，真的不行！我也不愿你，你当皇上，皇上，很累，很累！”
“哦？天下都是皇上的，有什么累的？”
“嗯，后宫，嫔妃，朝中大臣，以及那些旧皇族，氏族，真的很累！”殷商靠在椅子上，盯着上方喃喃道。
“有时候真的，想像你一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也不管这些事情。”
“可是不行啊，我是皇上，我流着殷氏血脉，我要为大殷，为百姓，好生考虑啊！”
殷商重重叹了口气，这些话，自己喝醉也只有会对一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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