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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朝廷不干涉江湖人士，他们的恩怨管不了，朝廷也不该管。
翘着二郎腿坐在厉宸对面嗑瓜子，季筠需要调动军队去上清寺，也得经过厉宸同意。
不过这次季筠先斩后奏，把人先调过去再来跟厉宸汇报。
“不记得那就查呗，总会查得到。”
朝廷自然不会有记载，可以从江湖人士入手。
那必然得去找秦沐，他开设芙蓉楼另外一个目的，便是收集各道消息，用手里的消息去卖给有需要的人。
芙蓉楼不少江湖人士爱去，想打听小道消息，去芙蓉楼也是最方便快捷。
出了宫，季筠直接往芙蓉楼的方向赶。
小厮认出是季筠，赶紧去向秦沐通报，被季筠伸手拦下。
“没事儿，我直接过去就成，也不是什么着急的要事。”
过去那么久，也不知江湖上还有多少人记得空明这号人物。
小厮见拦不住，立刻通知其他人赶快去通知楼里的人注意。
秦沐这儿季筠来过多次，还需要人通报？她要用轻功的话早就上去了，哪里需要人去通报。
莫不是秦沐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被她见到，所以得先收拾一下？
无端的猜测只会破坏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季筠选择视而不见，还是礼貌性的敲了门。
屋里似乎不止一个人，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谁啊，打扰我的好梦。”
哟，来得不巧，季筠尴尬的挠头，“打扰了。”
不同于其他女子的声线，季筠偏向于中性，往简单的说，就是粗旷，伪装成男子不容易被认出。
太有标志性了，上一刻还紧闭双眸，秦沐立刻睁开眼睛，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许久没来了，怎么也没人通知他？还好她没进来，若是撞见了，怕是……等等，刚才她说打扰。
秦沐猛地回头看向被推倒在地的女子，接收到秦沐的目光，女子以为秦沐舍不得自己，赶紧起身，伸出手就要缠绕上。
一瞬间的事儿，她以为秦沐还想着温柔乡，却不知他送了自己一刀，直接让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进来，处理干净。”
没用的东西，谁给她胆子开口的？
秦沐觉得气不过，又补了一刀，鲜血喷溅在他脸上，平静得让人觉得可怕。
小厮弯着腰进来，告知秦沐季筠已经离开。
昏暗的烛光看不清秦沐脸上的神情，小厮只知道自己怕是命不久矣，等着挨一刀，等来的只有东西摔落在地的声音。
睁开眼睛细看，原来是酒杯，幸好幸好，不是他的脑袋。
“以后记得要来通报，别坏了规矩。”
“是。”
季筠记性好，只见过一面的人她都能记得，秦沐不想杀了这小厮，是怕季筠下次见不到，会认为是他下的手。
哪怕真是他下的手，在季筠面前，秦沐打死都不会承认。
季筠已经回府，他现在追上去也没有意义，可若是不解释，秦沐怕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走到铜镜前整理好衣服，秦沐推开门，还是得去一趟将军府。
拖下去误会只会越深，趁现在某人不在，他还可以找理由留下，跟她秉烛夜谈。
“主人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秦沐瞥了一眼云雀，想到季筠不喜云雀，还是不带她了。
“无事，出去逛逛。”
大半夜有什么好逛的？云雀不放心跟上去，害怕被秦沐发现，远远地跟着。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街道，有一个答案出现在云雀心里。
果然啊，她还在自欺欺人，这么晚了主人能去什么地方，可不就只有将军府？
方才她闻到主人身上有血腥味，不对，她得回去问仔细，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血腥味。
回到芙蓉楼，云雀找到那个自己刚才看见的小厮，小厮看是云雀，没有瞒着她。
“嗯，没事了，都清理好了？”
“好了，花瓶也被溅到，已经处理好了。”
秦沐房间内的摆设，云雀大致能在脑海里重现，看样子不是小事。
云雀又仔细询问，原来季筠来过，怪不得这么晚了也要去将军府。
哼，都嫁人了还不老实，以为自己身上有功就可以为所欲为？她偏要打破这一局面，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季筠就是D妇。
“那姑娘可埋好了？”
小厮点头，云雀又问了地点，云雀去了柴房找来一根麻绳跟铲子。
把覆盖在最上面的土一点点挖开，云雀嫌弃的看着，“呵，真可怜，连口棺材都没有。”
干脆也别躺里面了。
绳子捆住手脚，云雀把人拖到池塘边，一把把人往池塘里推。
“这就是你的命运。”便宜了这些鱼儿。
就算没有季筠，只要被云雀发现，从秦沐房里出来的姑娘，都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偶尔有几条漏网之鱼，过后云雀也都会解决掉。
也就季筠她动不了。
上一次是侥幸，有厉恒替她挡着，这次不会再有人来救她。
致命的毒药不够解气，云雀从黑市上买来慢性毒药，慢慢折磨她才够刺激。
铲子也一起丢到池塘里，云雀来到将军府外等着，等了一夜，未见秦沐身影，莫不是……
“贱人。”
自从下次下毒后，将军府的巡逻比以前多了一倍的人，想混进去不容易，得等到交替的时候才容易混进去。
云雀等不到秦沐很正常，秦沐并不在将军府内，而是回了芙蓉楼。
季筠不见自己，秦沐知道，她听到了，也肯定猜到了，所以这是在不打算原谅他？
不，是那个人主动，他们并没做什么出格之事。
欺骗自己的话说出容易，可面对季筠时，秦沐怕自己的舌头打结。
“人处理好了？”
小厮点头，“埋好了，没有痕迹。”
“下去吧。”
头疼，秦沐想明日再去一趟将军府，总要见到季筠为止。
厉恒不在，这样的好时机他可得把握住。
一个两个都在打季筠的主意，季筠一门心思全在如何收集崔临贺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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