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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恒跑回到大门口，人已经走远，雪地上留下的马蹄印记，无声地诉说厉恒的懦弱。
伴着失落转身，厉恒眼睛这么一瞥，好巧不巧，站在不远处的大树后，有个人影。
看衣服的花纹有些熟悉，厉恒想不起来是谁。
看厉恒转身把门关上，秦沐从树后面走出来。
披风上落了不少雪花，添香看了一眼，手还没伸出去，秦沐自己把雪花抖落下来。
“回去备马。”
“主人，您是打算跟上去吗？现在怕是来不及……”
“我知道他们去哪儿。”
添香跟上秦沐的脚步，在他们离开之后，在他们身后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
头顶和睫毛上挂了白霜，云雀揉了揉冻得通红的鼻子，快速转身离开。
下雪了，雪天路滑不好走，秦沐的马车不紧不慢往豫诚书院的方向驶去。
大雪来临，上山的路马车走不了，只能步行上山，比原计划上山的时间延长不少。
外头自然没有马车里暖和，季筠让人抓紧青龙的缰绳，试着拉着走一段路，实在走不动，季筠一拍青龙的屁股，让它回京都去。
老马识途，青龙知道怎么回家，季筠这儿暂时不需要它，继续在这儿的危险太大，季筠不愿跟着自己那么久的老伙计有危险。
“接下来的路只能步行。不知为何今日的雪为何如此之大。”出发前，云痕都是算过天象，预测这几日不会下雪才定下这几日出发的，谁知天不遂人愿，马车走不了他们可以步行，后面的物资可等不得。
都得加快步伐，人工运送自然不比有马车，车轱辘全陷入到雪地里拉不动，只能靠着人的力气一点点往前拉。
十几名侍卫这么消耗体力，怕是还没到祭坛食物都消耗光了，那他们到了祭坛里面吃什么？
消耗体力总得补充体力，不可能只消耗，人的精神状态不好是一回事儿，祭坛里面未知的危险一大堆，没有充足的把握就等于进去送死。
“师傅，要不我们舍弃一些东西吧，每个人分担一点儿，带不走那部分就先留在原地。否则以他们现在的速度，我怕没到达祭坛，他们都会被累死。”
蔺远呈可不是开玩笑的。
单方面的消耗，这不是几个人牺牲的问题，只有一批又一批的人折在这里头，还不如大家分担一些，能带走一点是一点。
季筠带头动手分工，每个人带上一个物资，人人有份，所有物资全都分光了。
消耗体力的问题解决了，一行人在雪地里前行。
前方提前到达的侍卫等候了几日，终于到了祭坛外围。
云痕让人把围栏撤走，由他带头进入，季筠和蔺远呈跟随其后，部分侍卫留守在外，等候差遣。
“把面罩带上，记得小心周围，有情况大声禀报，不要遗漏任何一处细节。”云痕命令道，一众侍卫应声称是，把包袱里的面具戴在脸上。
面具全都是特制的，季筠看着造型有点像现代的防毒面具，也不知道防护效果如何。
祭坛里面凶险万分，谁也无法预知前方的情况，走一步算一步，一旦有危险立刻往回撤。
季筠没有进去过任何一个祭坛，上清寺树林的祭坛入口被她给毁了，要不然要真想进去一探究竟。
手里拿着夜明珠，云痕走得很慢，季筠紧随其后，蔺远呈则在她身后，二人形成一个包围圈，把季筠护在中间。
进入祭坛后，云痕舍弃了他的宝贝轮椅，季筠眸子一暗，这家伙果然又是在偷懒。
祭坛的入口有点像一个山洞，进入后是一条悠长又狭窄的隧道，隧道过后会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就目前来看，往回撤的时候有点麻烦。
前面一个人如果脚步不利索，突然停下来，那么身后的大部队就甭想在危险来临之前，离开祭坛。
云痕一再强调了祭坛的危险性，此次一同前来的侍卫都是签了生死状的，其中也包括了季筠和蔺远呈。
连云痕自己都无法确保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何况是他们呢。
每个人手里各自有武器，蔺远呈握紧手里两把短剑，边走边观察隧道上有什么不同。
壁画？文字？通通没有，季筠还想着跟她看过的盗.墓小说类似，现在还没正式进入，也不知道会不会跟主人公一样，拥有相同奇妙的奇遇。
“时间过去这么久，血腥味如此之重。”可见当时被当作祭品的人数量之多。
前朝保留了奴隶制度，一些出生不高的人家，生下来的孩子无法养育，被遗弃后的他们成为奴隶。有一部分奴隶的父母就是奴隶，他们一出生下来就是奴隶。
奴隶的主人可以随意支配他们，成为祭品，贵族们会给他们洗脑，这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前朝皇室有多可恶，其他人没接触过不知道，云痕对他们的行为深恶痛绝。
仗着自己的身份，肆意玩弄他人，草菅人命。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随意支配他们的生死。
隧道已开始没有人壁画、花纹，越走越深入，隧道两边开始显现出壁画和花纹。
壁画的内容诡异得很，描画了祭祀的场景，让人看了生理不适，也向前来的人表明了这个祭坛的作用。
壁画上的祭祀场景，描绘的是在这个祭坛上，某一场祭祀的场景，被工匠们记录下来。
一批人跪在地上，几个人直立站在他们面前，两个刽子手手里的刀正要挥向最前面跪着的人。
这些人身前是一个半球形的建筑，季筠认为这应该是祭坛原本的模样。
时间一久，祭坛原貌被覆盖。又或者在被废弃后，村民们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祭坛。
不是所有人都能靠近祭坛，这些村民这儿住了近百年，他们身上都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季筠很好奇。
或许在他们身上，隐藏了不少秘密，全跟祭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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