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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能这么神奇，那我肯定得好好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有底气，不然可对不住你的准备了。”方媛眨眨灵动的眼睛，随手拿起一个糖人放进嘴里，一边尝着一边绕着这小铺子上下打量，“你这糖人我先吃着啊，如果待会还需要付账的话，那我就一并付给你。”
段老爷子乐呵呵地看着方媛吃得不亦乐乎，见着她嘴角粘上了糖渍也没去强调什么仪表，俯身对着身旁的小厮说了什么，在对方凝重的脸色中点点头，再看向方媛时，脸上又是乐呵呵的。
两人在摊位旁一直待着，不打扰人家做生意，也不急着离开，仿佛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时光。
天空由墨蓝转为了浓黑，星星杂乱地点缀在黑幕上，像是来不及等待而露出的贪婪的眼神，在这夜晚格外醒目。
夜市中的人三三两两地邀约着回家，小贩们急急忙忙地收摊，生怕来不及撤离就赶上宵禁。眼前的糖人铺子也送走了最后一位顾客。
“师傅这是赚得盆满钵满了吧，还想要做我这一单生意吗？”方媛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步一步走向小摊。
段老爷子紧随其后。
“当然，商人嘛，有钱赚肯定是要赚的。姑娘想要什么，我马上动手。”
“那我就要个黄雀在后吧。”
糖人铺子的摊主脸色立变，双眉一扬，手中的糖水瞬间朝着方媛泼出。方媛急忙后撤一步躲开。
摊主一把掀开一个糖罐，里面赫然是一把裹在糖衣中的匕首，开过的刃在月光下格外森寒。摊主冷笑一声，一个闪身从摊位背后冲出。嘴角带着自信的笑容。
忽然，一个人影从摊主背后闪过，只听见一声短促的痛呼，摊主的动作在原地定格，随机软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方媛手中握住的刚刚从穿糖人的棍子上截断的一小节尖竹签被她悄悄地收回衣袖中，再不动声息地丢进黑暗。
那人对着段老爷子行了一礼，快速退去。
方媛惊讶地回头看向段老爷子，后者微微一笑。
“丫头啊，下次可不能这么冒失，要是外公不在你旁边，你还真打算硬拼不成？”
方媛瘪瘪嘴：“哪里会？孙女之前只是想吃个糖人而已，走近了才发现这些后院里争夺的伎俩居然跟到这里来了。方晴儿受了那么大委屈，我区区一个月的退让怎满足的了她和她姨娘的心呢？这只是一次随意的报复罢了，今后恐怕还有数不清的麻烦事等着呢。我到时候再一起来清算。”
“小丫头还挺聪明。外公之前倒没想到这些，看来对你的生活了解的还是少了些。也好，只要你需要，外公都会在你身后的，当时没护住你娘，现在绝对不能再护不住你。”
方媛和段老爷子都不再说什么，一老一少的身影慢慢融入夜色，就像是一个寻常的疼爱孙女的外公和一个天真可爱的孙女一样。
外公，您和段家对我的好，我都记着了，上辈子我做了那么大逆不道的事，着实是我的不对。这辈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做出对您，对段家不利的事。墨家，等着。
方媛在心中想着。同时也打定了主意，同段家的往来还需更多，同段家的关系，也需要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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