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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真的很厉害。
光是原生力气都比那群看起来五大三粗的莽汉大上不少，就连几人中的左玲儿一个女孩子，都能轻松的接住对方全力一拳。
缠斗数招，他们彻底的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张发才手中的长剑在空中一划，鲜血顿时迸溅开来，一人被他割破颈脉，失血过多而死。
有了一人开头，剩下的八人也不再犹豫，纷纷出手，已最快的方式解决了对方。
随着惨叫声不绝于耳，赵刚终于害怕了。
他不过是空有一些力气的普通人而已，最多以一打三，而这群人随便哪一个都有这等本事，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他都不一定是对手。
短短几分钟，在赵刚眼里，却仿佛是过了几百年一样漫长，漫长到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整个人完全呆傻在原地。
咣当！
随着最后一人被斩杀，兵刃掉落地上，张发才九人急忙围了上来，等待杨牧的命令。
他们脸上虽然都浮现着极度的不适，但眼中却是有些精光，倒不是因为杀人而显得激动，而是第一次杀人后内心一种病态的亢奋。
有许多人在第一次杀人后，都很可能会迷失在这种身心与灵魂交织的亢奋中，沦为视人命如草芥的杀人机器。
当然，是人都会恐惧，这份异状并不会持久，会在事后以更加难以言喻的恐惧反哺到他们身上。
这是必定要经历的过程。
“杨师兄，这个人怎么解决？”张发才双眼赤红，但还是存有一丝理智，问道。
“我看还是杀了，不需要杨师兄动手，我愿意代劳。”季礼肩膀扛着鲜血淋漓的大刀，作势就要上前。
“站住！”
杨牧陡然间爆喝一声，音波滚滚，直击几人的脑海，震耳发聩。
其中季礼首当其冲，更是被震得连连后退。
直到此刻，几人才恍然回神，眼中的激动亢奋消散，逐渐被恐惧支配，瘫倒在地。
哪怕是季礼，此刻也不禁全身冒汗，大口的喘着粗气，仿佛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差点溺死的半命鬼一样。
左玲儿娇躯不停的缠斗，脸色苍白无力，没一会就俯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杨牧没有再管他们，而是直接来到赵刚面前。
此刻的赵刚也是完全懵逼的，见这情形，他们还是第一次杀人。
不等他细想，杨牧那冰冷的目光就落在他的身上。
“大……大大人，饶命，饶命啊！”赵刚迎着这目光，当即吓得双膝跪地，磕头求饶，升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我问，你答！”杨牧收敛了之前的那副嘻哈模样，沉声道。
“是是！”赵刚低着头，岂敢说一个不字。
“你们是什么人？”
“小的赵刚，是虎狼寨的一名小卒，小……小的可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求大人念在我上有老，下有……啊！”
赵刚话未说完，就感觉右肩一阵剧痛袭来，仿佛自己的肩胛骨都被打穿了一样，疼得他浑身抽搐，差点没晕过去。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再敢废话，下一个穿的就是你的狗头。”杨牧知道什么时候该仁慈，什么时候该冷血，手心惦着几粒石子，随时都能取了对方性命。
“是……”赵刚疼得牙床都在打颤，但还是说道。
“虎狼寨在何处，其中有多少人……”
杨牧双眼冷冷地盯着他，补充了一句：“别想着耍花招，只要我看见你的眼中有一丝犹豫，便没有这般好下场。”
赵刚心中一凛，他适才确实想编谎话哄骗杨牧，届时他要真的对虎狼寨有何不轨，定会因此吃上大亏，甚至连自己的血仇也并非不可报。
却不曾想这十六七岁的少年行事居然如此老练，根本不是自己能骗得了的。
当即他不敢在隐瞒，一股脑的将虎狼寨的情况告诉了杨牧。
虎狼寨，不过是刚组建的一个山寨，全寨上下百十来号人，上面只有一个大当家的，不知来历，二当家的则是本地的一方恶霸，外号山猫，真命不详，据说是通玄五重境的修为。
而大当家，他则一点都不清楚，无论是名字还是修为……
整个虎狼寨除了两位当家的以外，并没有武者，都是些普通人。
杨牧心中盘计，虎狼寨的驻地离此处不远，就在前方三里外的青山之上。
只有是安了寨，成了匪，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没道理放过这群规模不大，刚组建起来的小山寨。
想来二当家的就有通玄五重的实力，能震慑山猫，稳坐大当家之位的头子，修为定是只高不低。
六重……七重，甚至八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现在的自己远不是两个月前的他了，一身修为已达至通玄九重，只要对方不是玄海境的强者，他便有信心一战。
“落在我的手上，算你倒霉，来世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杨牧想知道的消息打听清楚后，直接结果了赵刚，该死之人，不可饶恕，而且他也没有权利替那些死在赵刚手上的人原谅对方。
经过这么一会，张发才几人多少也算缓过劲来，一个个面无血色，看起来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把所有人的右掌切下交给我，尸体……就地掩埋吧！”
想了想，杨牧还是没有让他们暴尸荒野。
今生他们没有选择，身处乱世，来世，希望他们能做个好人。
“是！”
虽然全程杨牧没有怎么出手，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杨牧的尊敬。
很快，二十多个鲜血淋漓的右手就摆在他的面前。
杨牧用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将之装好，丢到了储物袋中的。
好在只要收集手掌即可，若是要收集人头，那才叫真的恶心。
想想储物袋中装着几十个面目可憎的人头，他心里就一阵恶寒。
毕竟自己又不是真的什么杀人狂魔，还有收集人头的怪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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