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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我跟灵囿异口同声。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追究还是我先服输了。
没办法，他手里那个破手电筒实在太刺眼，刺的我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严重怀疑这混蛋是故意的！
四周看了看，水魃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地上溅的到处都是黑色的汁液，灵囿身上倒是一尘不染。
没见水魃的尸体，估计是跑了。
看他一脸平静的样子，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之前他装模作样就算了，这次直接被我抓个正着，对水魃动手，这会总没话说，要直接坦白了吧？
不过一想到他要坦白，我心里居然开始有点紧张。
之前没戳破的时候我对他那么凶，这下一摊牌了我倒有点手足无措。
我该用什么情绪回应他？
高兴？
激动？
还是生气直接怪罪他不打招呼就玩失踪，见面了还整个角色扮演？
或者是骂他一句王八蛋直接走人？
我脑子里乱糊糊的，一时间拿不准该怎么面对他。
我一直在胡思乱想，试图在一片混沌里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直至他突然开口，那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记得我把你送回去的时候说过让你不要乱跑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懵。
接着他不紧不慢的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未经允许擅自返校，扣三分学分。
妈的灵囿你给我等着！弄死那只水魃我就弄死你！
我咬着牙硬挤出一抹笑，不至于让自己直接破口大骂。
那顾老师在这儿不会还是
值班。他说的理直气壮。
我被他这两个字噎的实在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人是打算一个理由用到死吗？
换个理由会折寿吗？
演戏能不能敬业一点？职业素养呢？
。我忍了又忍才没直接拆穿他
我就想看看，这位爷还能演到什么地步！
不进娱乐圈真是屈才了！
最后一次警告你，没有通知不许返校，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
说着他就拿着手电筒往下走，走了两节台阶，突然反应过来我没跟上，回过头看我。
你还不打算走？
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又问，刘悦也在这儿？
我使劲儿点点头。
装的挺像！
整个学校除了你和那只水魃不是人，总共就两个活人，你能感觉不出来？
他眉头皱起，抬脚继续往上上。
路过我身旁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跟着他往前走了一步，满脑子都想着他一会儿还会怎么演，想的实在太投入，没注意一下子撞他背上了。
他转过头，困惑的问我，你确定刘悦在这儿？
那不是
我抬手指给他看，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我也愣住了。
刘悦不见了。
我刚刚还让她自己先在这呆着等我，就这么几步的距离，她就不见了？！
你们两个又回学校干什么？
他突然厉声质问我，仔细看看还真有几分老师的样子。
我一脸无辜的开口。
她被她姑姑赶出来了，身上的钱就只够打车回学校的，本来想着回宿舍睡，结果宿舍也锁门了，她就只能先在公共教室对付。
顾老师你也知道前几天学校才死了人，她自己在这儿害怕，就打电话想让我来陪陪她。
我照搬刘悦的话，只不过添油加醋了一番。
本以为灵囿会直接戳穿我，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
沉默了一会儿，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楼梯口，问了一句，那是不是刘悦的鞋？
教学楼有两个楼梯，我和刘悦刚才从遇见灵囿的那个楼梯上来，走过走廊，现在面前的是另一个楼梯。
而刘悦的那单只蹭了泥泞的白色运动鞋就静静躺在台阶上，鞋都跑掉了？
我连忙过去看了一眼，运动鞋周围都是水魃留下的黑色粘液，顺着下了楼梯。
刚才水魃被灵囿打伤，我以为它逃走了。
没想到它会打刘悦的注意，现在刘悦手里没有手串，恐怕凶多吉少。
她是不是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灵囿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运动鞋，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别处。
我瞄了一眼他的眼神，眼底依旧毫无波澜。
老师，那咱们现在去哪儿找？
我故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等灵囿反应。
这鞋丢在这儿，估计她是往下面去了，先去下面找找看吧。
说着，他就照着手电筒往下面照，我就看着他面不改色的踩在那些水魃留下的粘液上。
明明眼底满是嫌弃，却还要装看不见硬着头皮踩上去。
我跟在后面，差点没忍住笑。
我跟着他一起从四楼找到一楼，又从一楼找到六楼，最后又绕着整个学校找了一圈。
边走边喊，就是没有人回应。
找了不知道多少圈，就连人工湖边都看过了，哪里都没有。
没有尸体，没有惨叫声，也没有水魃的任何动静。
那东西大概是躲起来了。
至于刘悦，我现在也不确定她情况怎么样，但我路过时对周围都有感知，并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而且，灵囿似乎对她也不太上心。
他要是想找，肯定是能找到的，只不过现在一直在跟我兜圈子。
比起刘悦，我还是更相信灵囿多一些。
实在找不到就算了，等明天再找吧，学校大门锁着，她也出不去。
折腾了大半夜，灵囿突然开口。
他看向我，我以为他又要把我送回家，结果只是把我带到了值班室。
原本到处都是血和残肢的值班室此时安安静静。
灵囿带着我进去，将外套垫在了躺椅上，先凑合一晚吧。
我也不客气，直接躺了上去。
外套上沾染着他的味道，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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