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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莫名其妙。
“现在中学连圣诞节都开始放假了？我们那时候怎么没这好事儿？”
大爷打了个哈欠，懒得再搭理我们，转头就往值班室里走，随口撂下一句。
“我们这可是贵族学校。”
“……”
您老不是耳背听不见吗？
大爷进了值班室，我拽着小松转身就走，咬着牙质问他。
“你们学校放假你干嘛不说？”
“我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想说啊。”
小松一脸茫然摊手，“但是姐姐你盛情难却，我又不想惹你生气，所以就老实闭嘴了。”
我牙快咬碎了。
这小子演我呢？！
“行了，出都出来了，还不如到处去逛逛，今天好歹也是圣诞节。”
灵囿很自然的揉了揉我的发，我撇撇嘴，松开了拽着小松的手。
小松的学校离最近的商业街很近。
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一下车就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麋鹿冰雕，旁边一个笑哈哈的圣诞老人牵着它。
往里面走，是一条很长的圣诞主题步行街。
“这个好好看！”
整一条街上，都是圣诞老人和麋鹿，还有圣诞树的各种周边，旁边的摊位上还有平安果。
我少女心爆棚，这个摊位瞅瞅，那个摊位看看。
无意间瞧见一个麋鹿角发箍，拿起来看了看。
店员笑着跟我说，“小姐姐真有眼光！这是我们今年最新款的联名发箍，可以试试看哦！”
毛茸茸的手感，摸上去确实舒服，心念一动戴在头上，转头看向身后。
“灵囿！看我！”
清冷高挺的男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那双琥珀眼正静静的看着我，带着浅浅笑意，他正朝我走来。
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万分夺目，我甚至能听见旁边路人对他的小声议论。
“你看那人，好帅啊啊啊啊！不会是哪个公司的明星吧？带女朋友出来也不戴口罩，不怕被曝光？”
“这颜太好磕了！赶紧拍照拍照！查查哪个公司的，我路转粉了！”
四周议论纷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像是习惯了目光，灵囿从容不迫的走到我跟前。
他差不多快有一米九，比我高出不少，微微弯腰伸手捏了捏我头上的鹿角。
音色清然。
“你戴着确实好看。”
抬头就能看见他的下颚线，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侧脸看的我脸红发烫。
大脑一片空白，正想着要怎么接他的话。
旁边探过来一个小脑袋。
小松眨巴眨巴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睛，盯着我，忽然来了一句。
“姐夫，你看姐姐脸红了诶！”
“……”
我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崩。
他“哎呦”一声，瘪着嘴跑一边去，嘴里还在嘟囔，“凶婆娘！”
没功夫搭理他，眼看外面围观拍灵囿的人越来越多，看着那些女孩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我心里特别不舒服。
赶忙把发箍取下来了，拉着灵囿和小松匆匆出去。
“你跑什么？”灵囿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头也不回的说道：“再不走，估计那些女孩就要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姐姐，就地正法什么意思？”
小松探着头问我。
那双黑眼睛充满求知欲。
我白了他一眼，刚想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结果灵囿就悠悠的跟他解释。
“就地正法就是立刻解决掉的意思。比如……”
他想了想，不急不慢的往下说，“我跟你姐姐在书房吵架，打扫卫生就是立刻解决掉问题的方式。”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平底摔在地上。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有。
吵架和打扫卫生算是过不去了是吧？！
“别胡说八道教坏小孩子。”我严肃的警告灵囿。
他没说话，只是唇角在笑。
刚才围观的人都散开了，我们三个的脚步也慢下来。
这条步行街很长很长。
刚从那个店里出来，现在又被别家店橱窗里的东西勾引住。
走不动道了。
小松趴在橱窗上，踮着脚往里面看，脸都快要贴上去。
“姐姐，我想要这个圣诞树。”
他拍了拍橱窗，有点也不跟我客气，张嘴就要那棵标价999的圣诞树。
但是都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有声音理他。
“姐姐？”
一抬头，我也正全神贯注的往里面看。
只不过看的不是树，而是一枚戒指。
纯银的质地，戒托上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
这是一枚结婚钻戒。
……
停车场。
“姐姐你能不能帮帮忙？这个东西真的很沉诶！”
瘦小的身体拖着一棵大他两倍的圣诞树，怎么看怎么滑稽。
小松在我身后抱着圣诞树的树干累的气喘吁吁。
我自顾自往前走，嘴里哼着小曲儿，随口甩给他一句。
“不能。”
他瞬间泄气，“为什么啊！我还是个小孩子，你忍心让我自己扛这么重的东西吗？！”
“当然忍心啊。”
我回头看他一眼，理所当然。
“自己的东西要自己抱。刚说了你自己抱不动买两棵小的意思意思得了，不听，你非要这个大的，那就自己抱着喽。”
我继续哼着曲往前走。
小松长出一口气，认命的抱起圣诞树拖着跟在我后面。
嘴里小声嘟囔，“不就是刚才姐夫没有给你买戒指嘛！至不至于？真小气？”
哼曲声戛然而止。
我停下来，慢慢转过头眯着眼看他，“你刚刚在后面小声咕哝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
他无辜的看向我，“就是姐姐你头上的鹿角太好看了，我忍不住夸两句。”
我瞥他一眼，“哼”了一声。
不跟小孩子家家的一般见识。
走到车旁，往后看，除了拖着树的小松，压根没见灵囿的样子。
这家伙……
从步行街上出来，走着走着又找不着人影了，打电话也不接，又跑哪儿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就在我以为他真被那群女孩围住就地正法，打算去英雄救美的时候。
一道身影从停车场入口徐徐出现。
他走到车前，按了一下钥匙，打开车锁，拉了一下驾驶室的门。
忽然发现我站在原地没动，直勾勾的看着他。
手臂随意搭在车门上，笑道：“一直看我干嘛？”
“你刚刚干嘛去了？”
“还能干嘛？当然是去解决生理需要。”
他笑意更深，凑过来，“怎么？不会是以为我被别的女人勾搭走了，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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