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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经摸在我的脊椎骨上。
疼！
真的很疼！
疼得我仰起头，回过身就要袭她面门。
柳月直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折，我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瞬间，整个人右臂传来刺骨的痛感，接着就彻底没了感觉。
她折断了我的手臂。
“刚刚不是还挺有种的吗？不是在扯我的头发抓我的脸吗？！”
柳月阴沉的笑，手又重新放在我的后背上，一寸一寸的摸着脊骨。
“你别怕，我很快的。”
“等我拿了龙骨，就用他控制住灵囿，我要让他亲手了结掉自己，拿到神位，就把他制成傀儡。”
“他那样清高的人，我要让他永远，永远都跪在我脚下！”
她的手指已经摸在了龙骨上，正准备一提，硬剜出龙骨。
“你怕不是在痴人说梦！”
听到她那样说灵囿，我心中的怒意直接爆发出来，蓄满力的一掌直接往她脸上去拍。
但柳月丝毫不惧。
她手上一松，立刻躲开。
我那一下打空了。
踉跄着站起来，后背上疼的发麻，可我现在五暇去管。
刚才挣扎之际，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脖子上的玉佩给扯了下来，紧握在左手中。
柳月看着我冷笑。
“你放心，我一定会留你一条命，让你眼睁睁看着，我和灵囿是怎么回昆仑成礼。”
我的手陡然握紧。
“又是怎么在你面前行鱼水之欢。”
玉佩灼烫着我的手心，愤怒几乎让我失去理智，全身都在颤抖。
“最后，又是怎么夺他神位，让他成为我的玩物……”
我硬生生将玉佩握碎，随着一声脆响，玉佩的碎屑落了一地。
那一瞬间，九窍心上那扇门的锁恍若被打开。
无尽的力量汹涌而出，灌输我的全身。
背后被柳月划开的皮肤，被折断的右臂全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复。
受伤的时候疼。
可是现在更疼。
我将那疼痛化为满腔怒意，满脑子都回荡着刚才她所说的话。
死。
我一定要让她死！
柳月察觉到我身上的变化，她惊讶的睁大眼睛，但随即便不屑的冷笑。
“强弩之末，你还要跟我打？就这么想死在我手上吗？”
我没跟她废话，直接以气化剑杀过去。
九窍心力量暴涨，手中的剑瞬间化为金剑，一剑劈向柳月。
她抬手凝出黑刀格挡，明显是比刚才吃力了些。
我铁了心要她死，伸出一只手，天上骤然响起沉闷的雷声。
一道道紫色的闪电落下，随着我那只手拍向柳月小腹，连着几道雷电实实在在砸在她身上。
本就尸化的身体，根本就挡不住五雷咒轰下的天雷。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向被天雷逼到退无可退的柳月。
九窍心的力量被完全激发出来，引来的天雷自然也不容小觑。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烤焦味。
她拼了命的躲避砸下来的天雷，她后面拖着的蛇尾被劈的血肉模糊。
那双蛇眼里，闪过慌乱。
我提剑一步一步的向她走去，雷电聚集在我手上的金剑上。
五雷咒与将臣的尸气本就相对，被五雷咒劈中，柳月身上的尸气尽数全消。
“这一剑，是为了被你们逼死的姥姥。”
一剑，直接砍断了柳月的蛇尾。
她疼的大声惨叫，甚至还试图跃起向我反击。
我还不犹豫的抬起一脚踹在她脸上。
“这一剑，是为了灵囿。”
又一剑，砍断了柳月一条手臂。
她已经疼的叫不出来，捂着疯狂流血的断臂，仍旧不甘心的死死盯着我。
我直接无视。
“这一剑，是为了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最后一剑，剑尖对准了她的死穴。
柳月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她像条死蛇一样瘫在地上，阴毒的看着我。
提剑刺下去的一瞬间，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全然不知。
满脑子都是要她死，用尽了全力往柳月身上刺去。
“白邪！”
听见灵囿的声音，我猛然停住了。
转过头，看着风尘仆仆而来的他，我抿了抿唇，用力甩开他的手，还要去刺。
这次灵囿直接将我手中的金剑夺去。
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
“不能杀她。”
灵囿又说了一句，“至少，你不能杀她。”
被他抱在怀里，一腔怒意全都化作了委屈，鼻子酸的不能再酸。
呛的我说不出话来。
忍了又忍，不甘心的质问出声，“为什么？”
“难道留着她等着被杀吗！”
意识到我的情绪有些不太对，灵囿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背，轻声说道。
“她是必须要死，但不能死在你手里。”
“天道不容九窍心，一旦犯下杀孽，承载者就一定会被抹杀。”
他叹了一口气，“当年你师祖与将臣大战，准确来说，并不是同归于尽。”
“而是因为你师祖斩将臣，开了杀戒。”
伸手接过我的剑，他冷然开口，“我替你动手。”
精怪僵尸与厉鬼冤魂不同，一个是遇机遇肉身得道，另一个是怀怨气杀人化煞。
就算是前者杀了再多的人，九窍心也不能去斩杀。
“真是够圣母心的！”
我不服气的啐骂一句，灵囿刚想说些什么。
那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柳月却突然笑着开口：“白邪，看来连老天都不愿意让你杀我。”
“没有九窍心，你又算得了什么？”
“你觉得灵囿，会在普普通通的你身上浪费时间吗？”
果然吧，还是得让她永远闭嘴才行！
我刚要捏诀，灵囿却突然提着剑缓缓朝柳月走去。
柳月还在笑，猖狂的大笑，全然不觉得自己是个将死之人。
“有没有九窍心，用你来说吗？”
灵囿的声音冷冽，他离柳月越来越近。
“白邪怎么样，用你来说吗？！”
抬手，他的语气冷到极致。
“我和白邪之间，用得着你来说吗？！”
剑刃猛然刺穿柳月的心脏，鲜血四溅。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张着嘴，不甘心的看着灵囿。
缓缓的朝着灵囿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去触摸他。
金剑被利落的拔出来，那只手微微张开。
接着掉在地上，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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