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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慕灵看着这上面的记录，都觉得心惊。
都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宫羽觞的身份反过来了呢。
不断迫害的人分明是他，怎么饱受折磨的也是他呢？
这不对啊……
她看着这脉案百思不得其解。
左相因为左相夫人被下毒的事情，对小皇帝有诸多不满，又亲眼看到他在接风宴上发疯之后，更是口不择言，将人数落了一顿。
说他没有一国之君的风范什么的。
她顺手就将脉案递了过去。
左相看不懂后面的药方，却看得懂上面所写的症状。
“这……”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份脉案：“这真是皇上？”
有点不敢相信。
别人都尚且不相信，小皇帝本人呢？
自然也无法接受。
但太医说得好听，让他放宽心态，莫要再为杂事烦忧，实在不行的话，就带着皇后去别宫疗养一段时间。
瞧瞧，小小年纪，正是八九岁的太阳，竟然就已经需要去疗养了？
小皇帝如何接受得了这个结果？
质问太医，是不是诊错了，你这医术究竟行不行。
太医大喊冤枉，说没错啊，您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还请您放宽心啊皇上，不要忧思过度啊皇上。
小皇帝都气死了。
但他身上确实有不寻常的地方。
他也知道自己大抵是病了，只是这病该怎么医，没有人能知道。
就连太医，都只以为他操心的是倭人扰境之事，没有人知道，他才不担忧那些。
有宫羽觞在，倭人算什么东西？
他忧心的是宫羽觞那如日中天的声望。
看着心焦，让他难受，让他发疯，却又无力阻止。
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魔怔，越魔怔，就越是无法自拔……
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不对，该调整，但是他调整不过来啊。
要说自己的计划能成功个一两个倒好，结果却是全失败了。
这你让他怎么调整？
左相看着脉案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才出声问道：“皇上究竟因何如此忧虑？”
左相不明白，岳慕灵却回想起齐齐尔哈说的那些话，似乎摸出了点门道。
“总之，爹，最近时间小心一点吧，如今他那脾气也是反复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发疯。”
听说，后宫嫔妃们最近也是苦不堪言，说皇上半夜不睡觉，睁着眼睛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岳慕灵决定进宫去打听打听。
她想看看事情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猜测的那样。
如果真是，她只能说：姐也很无语。
第二天，她就稍微整理了一些北疆带回来的特产，张罗着进宫去给她侄媳妇儿尝尝鲜儿。
因着左相夫人的关系，她回京之后，就干脆住在了左相府，倒也省得来回跑了。
嗯，有个原因还是……北定王府被她搬空了，她不想回去。
那就只能在娘家住着了。
这就是近嫁的好处。
尤其是府里少爷很识进退的娘家。
岳明理这段时间很安分，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据左相夫人所说，岳明理日日晨昏定省，不管是刮风下雨，从未断过。
左相夫人一有哪里不舒服，他就干脆搬个小桌子在院子里看书伺候，这一点让左相十分满意。
岳慕灵看得出来，左相并没有因为姨娘的事情对岳明理有任何不满。
甚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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